“那还等什么,明天一早上班我们就跟部里汇报,找个说辞把小言调回去。”
“小亚,你真的觉得有那么简单吗?”齐平远可没有陈蓓亚乐观和轻松,他要顾虑的事情很多,“姑且不说要找什么说辞可以不影响小言的前途,就说维克多那边,只要小言这一撤,我们岂不是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最近中东的局势很紧张,战争随时一触即发。维克多是个关键人物,我们断不能在这个时候打草惊蛇。”
“那你的意见是?”
陈蓓亚同意齐平远的意见,干这行那么多年,深知轻重缓急,但同时她心底隐约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齐平远双手合实握紧与陈蓓亚四目双接,最后还是低下头躲开她的目光,“我决定将计就计。”
“什么?”腾的一下,陈蓓亚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老齐,我们不能这么做,小言她什么都不懂,她决不能胜任这份工作。不,我不同意。”
“小亚,你听我说,小言她不懂,不是还有你帮她吗?而且我觉得这闺女聪明,一定没问题的。”
“老齐,现在不是小言能不能胜任的问题,是这任务太危险,当年的教训还历历在目,我不会同意她去的。绝不!”
陈蓓亚的决定很坚决,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齐平远看见妻子寸步不让的样子,也只有妥协的份儿,走过去搂着妻子低声哄着,“好啦好啦,这件事儿就先不谈了。别气了,赶紧休息吧!”
陈蓓亚也没再坚持,但是事情来得太突然,她仍心有余悸,“你说这丫头怎么尽招惹这些麻烦的主啊!”
“小姑娘长得水灵,追求者自然多呀!跟你年轻一样!”
齐平远终于成功的把老婆哄笑了,“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老没这个经。”
妥协不代表放弃,齐平远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件事儿上的机会有多难的,多少年了,这是他们最接近的一次。
“这是您要的材料!”
穿着黑色西装的老者盯着屏幕上的照片和文字,一字不落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没有说话。
电脑前坐着的戴眼镜的西方男人看着照片,有点发痴,“长得可真漂亮!”
老者毫不留情地拍了下男人的后脑勺,“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轻易相信女人的外表,尤其是美丽柔弱女人。”看着屏幕上那张看似无忧无虑、不经世事的脸,果然是一张迷惑人的脸。“她们通常如盛开的铃兰,散发着茫然又幽静,若有若无的香气,人们总被她们纤细、柔美,弥漫着优雅的气质所迷惑,忘了她们身怀与生俱来的剧毒,而杀人于无形。”
西方男人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老者又问,“资料都齐全了吗?”
“她的家庭背景挺特殊,但她自己的资料却不难找,从小学到现在的都在这了。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啊!”屏幕上的这张脸若不是资料上写着岁数,还以为是大学生呢,怎么看也看不出问题来。
老者撇了说话人一眼,然后回头看着屏幕上那张美丽的东方面孔,“正是因为那样的家庭出身,想要伪造有多难?记住一句话:越是无懈可击就越是可疑,只有刻意造出来的东西才是完美的。”
“您是怀疑她是卫城派来的?”
“这么多年多少国家的人用尽多少办法想要接近我们,都苦无机会,只有那次……好在被及时发现,但之后他们也从未死心。这小姑娘……我都忘了是第几次了。”
“会不会是巧合?”
“巧合?一次也许是巧合,若接二连三恐怕就不是巧合那么简单。她第一次在维多利亚出现也许是巧合,但后面的舞会,还有……还能是巧合?”
“也就是说后来她几乎每天都在维多利亚出现也是刻意安排?”
老者冷笑一声,“他们这次可不高明!”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要不要派人24小时监视起来?”
“不,她是大使馆的人,日日出入大使馆,我们的人很容易暴露。就派人去维多利亚盯着。”
那天之后,林品言再没去维多利亚咖啡厅,就连路过也能免则免了。由此她也开始了宿舍、大使馆两点一线的生活,生活过得有点麻木,失去方向。起初选择来m国就为了来找董鸣,现在被肖铭冬这事一闹,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往下继续了。
十分钟前,还是艳阳高照的大晴天,这会儿下起倾盆大雨来,林品言下班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突然而至的大雨叫她措手不及,为躲雨她走进一间咖啡馆里。其实宿舍就在对面街不远的地方,冒雨咬咬牙也是能到的,但她却选择了走进这家咖啡馆。反正回家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在外面多呆一会儿。
服务生为她需要什么,她习惯性的脱口而出卡布奇诺和三明治,但突然想起别人的推荐,“等下,我想我还是要一杯macchiato和……”
“给这位美丽的女士上一份提拉米苏!”
有人替她决定了另外一样。
林品言抬眼看去,只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