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做的?”陆风确实挺意外。
但仔细一想,张家本来就是烧木炭的,公孙述想做铅笔肯定会到那去找材料,为了省去麻烦干脆交给张家人做,而张家那么多用不了的碎木炭,收拾收拾能做不少铅笔,倒也挺合理。
“这东西虽小,但神机营的工匠都用它来画图,而且消耗的还挺快,用不了两天就用没了,你家里这帮人来来去去的,每天身上都要带着好几根,这几天张家可算是卖出去了不少。”陈留郡主道。
陆风点了点头:“那更好,回头我要用也到喜儿那买去。”
陈留郡主拿起马鞭道:“行了,没事我可走了,今天专门来打猎的,顺道过来看看你。”
“别啊。”陆风偷偷看了看四周没人,挤眉弄眼道:“打猎多没意思,咱去书房玩去,这都好久没见了。”
陈留郡主白了陆风一眼:“病怏怏的不好好养着,还想那事儿?不安分!”
陆风挺直腰板:“我身体好着呢。”
“鼻涕。”
“哪?”陆风赶紧噌,见陈留郡主在那笑,顿时大怒:“敢耍我!”
陈留郡主呵呵一笑,起身道:“在家好好养着吧,今天要是收获不错的话,就让人给你送点过来。”
“那你小心点。”陆风认真的叮嘱道:“别给我打光了,来年开春我开打呢。”
“啰嗦。”
送走了陈留郡主,陆风又晒了会儿太阳,等到快办傍晚的嘶吼见有点变天,于是回了后院,刚躺下没多久就见天空黑压压一片,才刚到傍晚却不得不点上蜡烛,想来明天是出不了太阳了。
晚饭之后,玉珠穿着斗篷、捧着手炉回来,进门就抱怨道:“这天气说变就变,才吃了顿饭的功夫就冷了一大截,再过两天怕是更难熬了。”说完脱下斗篷,手炉却仍然捧着,关切的走到床边。
“我吃药了,也好多了,甭问。”陆风抢先回答了玉珠将要问的,然后挺八卦的翻了个身,眉飞色舞的问道:“都出去一天了,跟老丈人说的怎么样,把没把你那关禁闭的妹妹搭救出来?”
“别看爹那个人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其实性子倔着呢,妾身好话说尽也没用,那丫头继续关着吧,也让她长长记性。”玉珠说完去洗了洗,回来时脱了衣服也上了床,凉的陆风直往一边躲,笑呵呵的闹了一阵子,然后对陆风道:“早上临出门的时候接到了瑛儿的信,说是下个月后回来一块儿过年,杭州那边的胡账房,还有相公的学生张野,到时候也一起回来。”
“经你这么一说才想起快过年了。”陆风点了点头,既感叹自己穿越过来已经快一年了,又期待古代的春节是怎么过的,于是有些期待的问:“咱是不是该准备年货了?新衣服啊炮仗什么的都得买了吧?”
玉珠好笑道:“还有两个月呢,相公怎么跟孩子似的,现在就开始着急了?”说完却也认真的想了想,然后道:“不过咱们家大业大,相公那些朋友学生也不少,年根前后少不了要走动,也是该准备准备了。”
陆风猛点头。
玉珠边想边道:“家里头的年货得开始买了,年跟前怕是要涨价,这里里外外的下人忙了一年,也该给个红包分点打赏,春晓的那一份儿就免了,虽说一年到头没少出力,但毕竟都是进了门的自家人了,老管家照顾这么大个家不容易,他那一份不能少,胡账房在外面奔波了大半年,杭州那边的龙井生意比二郎庄的洪茶还做的大,他那一份起码也不能比老管家少。”
“还有呢?”陆风觉得玉珠的确有点主母的架势。
“外面的那些长辈每家都得备一份厚礼,尤其是淇国公那边,明里暗里没少照顾咱们家,年后相公得亲自送去。至于张野那帮学生,回了南京少不了要拖家带口过来串门、拜个年什么的,孝敬相公的咱们收下便是,毕竟如今都混得不错,拿出来就是心意,倒也没必要客气,但咱们也得有好东西招待着,不能怠慢了人家。”玉珠貌似很有经验的继续边想边往下说。
“还有咱们家生意上的那些人。”陆风提醒道。
玉珠却撇了撇嘴:“那些倒腾茶叶的商号就免了吧,都是没什么身份的人,要真请人过来坐坐,或是送点东西过去,只怕还吓要着人家。”说完想起什么来:“对,还有作坊里那些炒茶的小媳妇大姑娘,年根前后得送点东西意思意思,春晓那丫头是指望不上的,让老管家去吧。”
陆风点了点头,继续听玉珠的安排。
“还有张家姐弟俩。”玉珠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头:“虽说今年是挺过来了,光景也算不错,但毕竟不如咱们家兴旺,孤零零的过个年也显得冷清,相公要是不方便的话,过年前后妾身去几趟吧。”
陆风笑呵呵道:“你这心里到底还是惦记着他们的嘛。”
玉珠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继续道:“有相公在外奔头,陆家今年过的红火了,妾身也是刚嫁进来,过的头一个年,春晓那丫头今年也算正式进了门,成了相公的人,所以咱们三个人这边也不能委屈了,得挑好料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