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也就说说而已。”陈留郡主推开陆风,坐在书案前的太师椅上说:“皇后娘娘的病一直时好时坏,我这心理早就有了准备,冷不丁突然去了,伤心也就是伤心那么几天,早好了。”
“那就好。”陆风最不擅长的就是安慰人,有这么一个有性格的情人还真省了那些麻烦,笑呵呵的朝陈留郡主说:“只要你心情好点,嘲笑我配种又算得了什么,尽管笑,笑一笑十年少哇。”
“现在不觉得好笑了。”陈留郡主撇了撇嘴说,可看了看陆风又忍不住笑了。
陆风靠在书案前问:“皇后娘娘这么一去,整个南京城的人都整天呆在家里缅怀,这前前后后都二十多天过去了,也没看怎么样了?我可是在这这么憋了二十多天,再憋下去非发霉不可。”
“二十多天那还算少的,要把下葬算在一起,举国上下得跟着一块儿忙半年多。”陈留郡主靠在椅子上说:“现在主要是皇上想把皇后娘娘葬在北京,而那边的陵寝还没建好,估计得明年才能下葬,所以这事儿就算要折腾也得是明年折腾,要不了几天你就能出去玩了。”
陆风很想问尸体现在放在哪呢?会久了会不会臭?有没有毛主席那样的水晶棺保鲜技术云云,可琢磨一下真要问出来又被揍的危险,于是最终还是没问:“那就好,等能出去了我找你。”
“恩。”陈留郡主点了点头,笑着说:“这二十多天我都在宫里,说起来也真是够无聊的,有时候守着灵的时候就想,你这会儿肯定在家搂着一妻一妾,滋润着呢,没想到你也挺辛苦,折腾那几只鸡呢。”
陆风自动盖过了讽刺老母鸡的部分,得意洋洋的说:“我可没闲着,这二十多天刚好是个机会,正憋着家里没事儿干呢,我就琢磨着把文化水平提高提高,你猜怎么着,我会写字了!”
陈留郡主一脸吃惊:“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陆风嘿嘿一笑。
陈留郡主忽然把头一地,拿起一张写着几个字的纸来,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又看了看陆风,表情诡异的问:“这是你写的?”
陆风伸着脖子看了看,笑着说:“那是给我小舅子的信。”
陈留郡主又低下头看了会儿,忽然间“噗嗤”一声笑:“就这字,怎么看怎么看像鸡扒过的,你还不如不会写,陆大才子呢,这要是拿了出去,笑死多少一大片不说,还能吓死一大片。”
陆风的自信一下被打击了,恼羞成怒就上去抢:“还我,不好看别看!”
“抢!”陈留郡主笑着把这张纸藏在身后,看着陆风说:“再抢就把你夫人叫进来一块儿欣赏。”
“有那么难看么!”
陈留郡主笑着拿起来又欣赏了一会儿,给出一个更加准确的答复:“三岁孩子都比你写得好。”
陆风脸一黑。
陈留郡主却若无其事的折起来手下,笑眯眯的说:“陆大才子的墨宝呢,天下恐怕仅此一份儿,得收起来,赶明儿要是没钱了,就拿出去卖。”说完又有些担心的说:“就怕没人相信,卖不出去呢。”
“我这是初学,你别这么打击我成不成?”陆风有点火了。
陈留郡主笑了笑说:“好,夫君难得有这样的恒心,是应该鼓励,妾身帮帮你吧,早日达到比三岁孩子写得好看的水平。”说完不笑了,严肃的拿起下一张看看,准备指导指导陆风的样子。
“谁要你帮。”陆风抢了过来,自己看了看,纳闷的说:“我也没见研究过其他人的字,还觉得自己写的挺好呢,照你这么说是真的很难看?”见陈留郡主点头,便叹了口气:“看来还得多练练啊。”
“反正你又没什么用得着地方,多花些时间呗。”陈留郡主瞥了眼下一张,笑了笑说:“不过你这些信就不忙着写了,还是让你夫人代笔吧,免得写出去能把人家给吓到,怪丢人的。”
“也是。”陆风赞同的点了点头,暗想还好有这个婆娘,不然威名就毁于一旦了。
陈留郡主笑着说:“还真挺羡慕你那夫人的,一天那么多乐子,想不高兴都难吧?”
“那你以后常来呗,每天逗你笑。”陆风看着陈留郡主说:“改天,我去让人做一个和你书房那一模一样的软榻,就放在这个书房里头,没事儿你来找找我,咱俩就在这混着,怎么样?”
“真的?”
“真的。”
陈留郡主笑着朝陆风点了点头,然后翻开下面的几张纸,当看到其中一份的时候,忽然一听,皱着眉头拿起来,一边看一边问陆风:“这上面画的是个什么东西,看着挺熟悉的,一时想不起来。”
陆风瞟了一眼,回答道:“那是热气球的图纸。”
“热气球?”陈留郡主一脸不解。
“就是大号的,圆的,大的孔明灯。”
陈留郡主恍然大悟,笑了笑说:“怪不得看着挺眼熟的。”然后又看了看,问:“这有什么用?”
陆风说:“前段时间去神机营,和英国公谈起对蒙古作战的事情,想起来要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