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还对家族里的血脉继承者有着天生的敌意,被人暗地害死也没人管,倒是便宜了他了。放心吧,原本他是不打算给这孩子报仇的,不过现在么,他承诺,在合适的机会里,他不介意给那些害死这孩子的家伙们一点深刻的记忆。
他这边刚在心里发誓完毕,就觉得灵魂深处那股一直都有的莫名的尖刺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反倒从那儿冒出一股舒适来,就好像,彻底放下了什么。
佐恩抿了唇,这才明白,原来那个孩子的灵魂一直都没有完全的消失过,也或者不是灵魂,而是遗留的一丝执念和怨恨,成为了他融合这具身体最坚不可摧的阻碍,今天却因为自己一个念头就消失了。
门口的争执声停了下来,紧接着,脚步声从远而近的响起,佐恩抬了下眼皮,瞅了眼手腕上的两颗花点,一念之间,他的身体恢复了受刑的惨状。
“我的神啊!”
短促的惊呼响起,佐恩一副就要断气的模样挣扎着抬眼看了一下,目光涣散要死不死。
“这是黑暗双生花,我没办法解决,只有请哥哥来了。”清冷的声音从未听过,佐恩仅凭刚才那扫过的一眼,就判断出这声音应该是出自站在最前面的那个贵族少女之口,只是她口中的哥哥就不知道是哪位了,最大的可能,就是给与他这番痛苦的那个家伙。
“能把他放下来吗?”
这是丝特芬妮的声音,小姑娘快要忍不住痛哭出声了。
“不能。这黑暗双生花不但是靠汲取寄主的精血和魔力生长的,还有着极强的攻击性,只要有人靠近五米之内,便会遭受到花朵最疯狂的攻击,在攻击的时候,也会好不限制的汲取寄主的养分,身体强健的还能多支持一会儿,就他这小身板,能不能支持到花开都成问题。”
被鄙视得很彻底的佐恩没有生气,照旧一副快要断气的模样,听了一会儿这几个姑娘的小声交谈,他最后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当他再次醒来,眼前对上的却是一双漂亮的红色眸子。
“喂,你睡醒了?”
“道琼斯雪莱?你怎么在这里?”
“爷就不该来,看样子你过得挺惬意的嘛,还能睡着,要不要继续睡?”
道琼斯雪莱要笑不笑的看着佐恩,也就他能勉强看出,这个被吊着的家伙压根儿没有一点儿事。
“你来被吊着试试,快点放我下来,手都要断了。”
除了道琼斯雪莱没看到其他人,佐恩也懒得伪装了,抬脚踢了踢道琼斯雪莱,催促他赶紧的放开自己,虽然说没啥痛苦,但吊久了,手也会麻的好吧。
道琼斯雪莱很干脆,唰唰两下就隔开了捆绑佐恩的兽筋,一手揽着他的腰,将他放到地上。
“得,别抱着我了,小心被那家伙看到,我又得吃顿鞭子。”
略带调侃的语气果然让道琼斯雪莱变了脸色,那么英俊的一张脸,青红白紫轮番上色,看的佐恩身心舒畅。
“对不起,这次是我连累你了。放心吧,我已经处理好了,你收拾一下,跟我去长老会,大长老和城主在等你。”
见道琼斯雪莱不想提及那人,佐恩也懒得逗他,点点头,活动了下手脚,示意道琼斯带路。
“你是怎么解开双生花的寄生的?”
道琼斯雪莱终究还是有点忍不住好奇,那个家伙是中心城最擅长摆弄这些特殊植物的了,被他暗算丧命的人,骨头都能塞满一间囚室,从来没有人能绕过那家伙自己解开寄生植物的缠绕。
“这是秘密,我不想告诉你。”
佐恩干脆明白的拒绝解惑,说实在的,他其实也只是隐约知道自己能解,但要让他说个道道出来,他真心无能为力。
从牢房那里有直接通往长老会的暗道。
一路上两人没再交谈,似乎各自沉浸到自己的世界去了,一前一后的寂寂无声。
“到了,你自己进去吧,大长老和城主就在里面。”
站在门口,道琼斯雪莱指了指那扇精美的雕花门,交代了两句后,一甩手走了。
大长老是个白眉毛白胡子的慈眉善目的老头,看到佐恩进来后,捋着胡子眯着小眼睛笑得乐呵。
“小家伙,把你身上那些碍眼的玩意儿收了吧。”
佐恩也不迟疑,念头一转,身上除了道琼斯给他穿上的衣服外,在没有一点伤痕血迹。
“嗯,看样子佛罗伦这孩子倒是遇上对手了,什么时候再让他给你几颗种子,看看你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
佐恩扬扬眉头,眉心有些抽搐,这老头的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是要那个变态家伙再给他来一顿鞭刑,还是真正意义上友好的切磋?
“放心吧,大长老只是好奇你的能力达到了什么程度,没有恶意的。”
顺着话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佐恩对上了一双天蓝色的眼,很干净纯粹的蓝,一如碧空万里。
那人一头金发垂肩,脸型很有轮廓,高鼻炫目,唇有点厚,肉肉的感觉。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