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撼天捉走那四个学生中的其中两名。
真是太好了,没有了那种恐怖的记忆,愉快的笑容再次洋溢在他们的脸上。就像连日肆虐的暴风雨过后,阳光终究穿破云层照向大地,伟大的光明战胜了黑暗。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微微笑了出来。
舒嵘在教师办公室收拾完东西,跟那个热衷于给他介绍相亲对象的那位女老师聊了两句,就带上自己的公文包离开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路过操场的时候,他忍不住驻步,看着一群在篮球场上挥洒汗水的学生,他的思绪不知不觉飘远。
终战那夜之后,莫迪没有再来找过他。
他再也没有什么不老不死,再也不再需要伪装,他的生活渐渐恢复了正常,跟以前一样家里、学校、超市三点一线。
偶尔会在超市的报纸杂志封面上瞥见那张脸,他的心总会像被两根无形的线往上拉,没有任何着力点,感觉无所适从。
他不断地失眠不断地梦见,直到有一次在街上看到一只灰头土脸的流浪狗,他才终于恍然大悟,原来那种感觉就是被抛弃。
世界那么大,永远都是想见的人无论多想念都遇不到,世界又那么小,那张脸总会在他松懈的时候无孔不入地出现在电视上招牌上杂志上,让他措手不及。
那个笑眯眯的面具后藏着一个暴君,是的,这千年来总是让他措手不及。
在他相安无事的时候欺负他玩弄他,在他忍不住想要追逐沉溺的时候,却又残酷地将他从自己脚边踢走,毫不留情,多看一眼的资格都不肯给予。。
那就像惩罚,惩罚他妄想要有自己的人格要有自己的追求,这样的莫迪,某种意义上跟撼天很像。
可是好想见,忍不住去想念,就算被欺负被玩弄也好想见,想看到他,想感受到他的气味,想听到他的声音,只想要他一个。
“莫狄……莫狄……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在心里无声地呼唤着那个人的名字,渐渐失了魂,独自一人一路走到了校园门口,过了马路。
走上马路牙子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亢长的汽车喇叭声,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往前走。
一定是玩腻了吧,这么多年了,也该是玩腻了的时候。
跟你一起拍封面照的那个女明星好漂亮,还有跟你合唱那首新歌的男孩子也好好看,都比我强……
他抑郁着抑郁着又往前走了几步,冷不丁一声比刚才更大声的喇叭声在他身边响起,吓了他一跳。
他转过头,就看到一辆白色敞蓬车在他旁边停了下来,驾驶座内是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一种令人背脊发冷的视线穿过墨镜盯着他的脸,万分熟悉。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莫……莫……”
对于他的状态视若无睹,莫迪移开视线,言简意赅说了两个字:“上车。”
就像一条发现自己主人回心转意的流浪狗,舒嵘迫不及待地,赶紧绕过车头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
莫迪不发一语踩下油门,贵价的车子再次行驶在道路上。
一路上身旁的人闷声开车不说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舒嵘从最初的欣喜若狂到如坐针毡,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终于在一个路口停下车等红灯时,莫迪开口道:“我等了你15分钟。”
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舒嵘一下子慌了,解释道:“啊!我……我不知道你在等我……”
莫迪冷冷地说:“这不是理由。”
不知道为什么舒嵘眼圈都红了,明明不该这么激动:“对不起,原谅我,好看的小说:!我以后再也不敢……”
并没有回答,莫迪自顾着调节着车载收音机的频率,任由身旁的人在那焦急。
看他不说话,舒嵘又忍不住保证道:“我以后下课一定准时出来。”
莫迪看着远处后绿灯的倒计时数字,问了:“你意思是以后下课都要我来接你?”
明知自己的意思被恶意曲解,舒嵘只能无助地解释道:“不……不是的,我是说如果你来的话。”
莫迪挑眉,依然不看他:“你希望我来么?”
心知这个男人的问题总是太过危险,藏着陷阱,无论怎么回答都不会合他的心意,还会更加进一步被曲解,舒嵘低下了头,小声道:“我不敢。”
那个如魔鬼般的声音变得更加冰冷:“我是问你希不希望。”
“我……”
就在舒嵘犹豫着该怎么回答的时候,那个声音又说了:“同样的问题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我希望!”
在令人颤抖的极大压力之下,舒嵘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这三个字。
听到这个回答,莫迪那藏在墨镜下的眼神看不出情绪,问:“为什么?”
舒嵘一咬牙,说:“我想天天见到你。”
莫迪笑了笑:“天天见到我?你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