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一番耿伟,“你的命盘,我倒有几分看不透。”
“老师,您这么吓唬我真的好么?”
“我知道你遇上了不小的麻烦,可能是你的错,或者你根本是无辜的,无论起因如何都没有意义,因为这次只能靠你自己去解决。不,不止是这次,从今往后都会如此。”
“难道您觉得我有资格毕业了?要么这是给我的一次考验?”耿伟心虚的指着自己,“这次的事要让我自己解决,等于是让一个小学生去解高三的数学题一样,根本不可能做到啊。咱师徒一场,您不能见死不救。”
“对不起。”云寒露的视线滑到地面。
突如其来的道歉把耿伟想说的话全堵住了,他从未想象过像女王一样的云寒露居然也可以露出满是愧疚的表情。
“我的命格改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因为什么而改变的都没有头绪。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我再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恐怕就撑不到那一天了。”云寒露重新抬起头,眼神很是复杂,“我一定要见到他,我知道他一定活着,这个渴望支撑着我走到了今天,我人生的意义也在于此。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徒弟和自己之间,如果一定要做出选择的话,我会选择自己。真的很对不起,从今天开始,你们要靠自己了。”
“你们?这句话对师姐也有效吗?”
“是。”
“该道歉的是我才对。”耿伟恢复了往日的开朗,“一直把老师当成无所不能的人,所以依赖的有些过头了。明明有些事是可以自己解决的,却因为养成了依赖老师的习惯,所以却下意识的认为自己做不到。”
虽然知道这不是真心话,但云寒露还是选择了沉默。
“我们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打扰老师了,改天再来拜访。”
“嗯。改天…再来吧。”
走出小区的耿伟揉着后颈,他处于极端坦然的状态中,所有负面情绪都被抛得远远的。
好难的毕业考试,该从哪里下手呢?
老师这张牌被永久禁用,辛泽剑这贱人也不知跑到哪去了,范晓玲的情况还未知。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叫白奕言的美女,对她太一无所知了,不知该不该拉下水。至于罗溪江雨涵…那群杂兵就别叫来添乱了。我一个不能切换形态的第三阶层天将,能搞定整件事吗?
“问题的关键,还在你身上。”耿伟看向少女。
“嗯?”少女无辜的回望过去。
“虽然以前没在意过,但事情到这一步,我不得不直面这个问题了: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嗯??”眼神更加无辜了。
“想要抓走你的又是什么人呢?”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嗯???”
耿伟拉起少女的左手,手背上有一个只有他才能看到的图案,图上披着斗篷手持镰刀的四翼人就像少女的身份一样神秘。
“这又是什么呢?”耿伟自言自语着。
少女歪头思考了片刻,吐出了一个字:“安。”
“安?是什么?不行,单凭一个字完全得不出结论。”耿伟猛的抬起头,“等等,你说话了?”
“嗯???”
“不要再卖萌了!安是什么?你到底会不会说话?”
少女看着手背上的图案,莞尔一笑:"An."
“是人名吗?”
“安。”
“还是代号之类的。”
“安。”
“…”
“安。”
“又是这种对话模式…”耿伟差点五体投地。
这时范晓玲像风一样冲了过来,她的表情比布满伤痕的衣服更加狼狈。
“戳在这干什么!?”声音比人先到了,“见到老师了没有!?”
“呃…”耿伟想了想,“她没在家。”
“那你傻站着干什么?快跑啊!”别说停下脚步了,范晓玲压根就没减速,直接从耿伟身边冲过去了。
耿伟这才发现,远处足有上百个人张牙舞爪的扑过来,他们原本是追着范晓玲的,在注意到耿伟和他身边的少女后立刻更改了目标。
耿伟二话不说,抓起少女紧跟在范晓玲身后。
云寒露隔着窗子看着这一幕,微张着的红润嘴唇颤了颤。
“除了找老师,你还有其他的主意吗?”耿伟对着范晓玲的背影大喊。
“逃跑不就是吗?”范晓玲阴着脸,可见她的心情糟糕透了。
“我指的是更加积极的,能摆脱这种局面的主意!”
“祈祷某位路过的大神能救我们一命!”
“那也太‘积极’了!”
“那你有主意?”
“正在酝酿中…”
“没有就闭嘴跑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