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记得什么?”
常安然捂着肚子摆手,“别问我,别问我。”
韩肖从内院出来的时候,看着来来去去的家丁,瞧着他们的异样眼神,不过一个晚上,怎么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
······
户部尚书叶大人在屋子里对着铜镜左右晃晃,瞧着左眼四周十分明显的淤青,这小子下手还真狠。
叶明昨天晚上比韩肖喝得要少一点,所以依稀而模糊记得昨天晚上的概况。昨天晚上和常安然、叶明两人一人一杯喝到神志开始模糊的时候,三人开始玩起了行酒令,由叶明开始。
叶明一首打油诗出口后轮到了韩肖,只见韩肖站起来走到窗户旁,抬头瞧着头顶那一轮圆月,就在满庭人都期待满满地看着他时,只听他忽然一声大吼,喊出几句诗不成诗,词不成词的奇怪句子:“繁华声,遁入空门······”
叶明当即大怒,骂韩肖为斯文败类,居然如此侮辱诗词,“诗词之道虽然是小道,却也是圣人流传下来的才学之道,你怎么能如此玷污?你听听你做的叫什么词?
韩肖不服,居然就这样和叶明一人一句理论起来,一套歪理说得更加头头是道,“所谓诗词,不过是以华丽辞藻精简句子做出短篇华美文章以此寄托情怀,我得也是这样,又有什么不对的?”
叶明大怒,伸手去抓韩肖,同时挥起拳头,“今天代你师傅教训教训你!”
哪知道韩肖不吃叶明这一套,躲过了叶明的拳头,跟着砰一声砸在了叶明眼睛上。
“那一拳打得真狠,听说叶大人眼睛都乌青乌青。”
“哎哟喂。”
韩肖躲在墙角偷偷听到两个下人绘声绘色描述昨晚发生的事,一手扶额,昨天晚上实在太过丢脸,这事也做的太不地道了点。叶明毕竟是主,自己是客,叶明毕竟是长辈,自己是后辈,结果不仅占了人家封了多年的后院,还打了叶明。
韩肖晃晃脑袋搜刮了隐隐约约的记忆,昨天晚上自己究竟是唱了什么歌,好像是烟花易冷,“繁华声,遁入空门,折煞了世人。”
韩肖摇头,不对,不是这首,那就是精忠报国?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不对,不对,也不是这首。”
韩肖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轻轻哼出来,“繁华声,遁入空门,龙旗卷马长嘶,辗转一生~!”
啪!
韩肖一拍额头,我脑洞怎么这么大呢,精忠报国和烟花易冷都能串起来,怪不得要让叶明大骂不伦不类,不说燕朝,就算是放到前世都会被喷得狗血淋头。不行,亏自己在骊山常常幻想出山之后用一首首现代情歌征服燕朝人,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被自己用一首精忠报国版的烟花易冷搞砸。
有机会一定要再试试。
韩肖不甘心。
韩肖回过神来,正听到那两个家丁脑洞大开,由昨天晚上的事情延伸到另一个话题。
“这位表少爷到底是哪儿来的,叶大人怎么这么骄纵他?”
“这件事还不简单,你想啊,咱们叶大人虽然深明大义,在燕城也是顶尖的仁义,但是老夫人死了这么多年,你可曾听说过老爷有过其他的女人?依我看啊,咱们叶大人最重名声,就算外面有了其他的夫人,也绝不可能昭告天下,有了夫人,难免要有孩子,所以这位表少爷,恐怕把表去了才对。”
“哦~”一声恍然大悟的答应声。
韩肖心里闪过一个晴天霹雳。
这几个下人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按照他们这么说,那昨天叶明把自己安排在后院也解释得通了,自己的年纪又刚好比叶宛竹小一点,这未免也太巧了。
韩肖越想越有这个可能。
原来我是户部尚书的儿子!
韩肖撇撇嘴,只可惜这个爹长得太寒碜了一点,要生出我这么好看的人实在是很难想象的一件事。
叶明房间。
常安然坐在叶明对面。
“今天我听到院子里又吓人说一些事。”常安然说。
叶明问:“什么事?”
常安然说:“关于韩肖的身世。
叶明脸色一变,眼神一瞬间有些可怖,“说了什么?”
“你没必要这样,他们说,韩肖可能是你的儿子。”
叶明脸色缓和了很多,沉吟不语,半晌后,“让他们去说,这些流言,大可以传到外面去。”
“我也是这么想得,不知内情的人不管怎么猜,恐怕也猜不出这个孩子究竟是谁。”
房间里一阵沉默。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怎么看?”叶明问。
常安然说:“昨天晚上那个小子做的那几句诗词虽然狗屁不通,但是诗词究竟是小道,以他的身份,也不需要会这些没有用处的伤春悲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