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添火的,寻死的
算命的说陈缘剑法好,那就真的好了,可还是丢给了陈缘一本让陈缘惊掉舌头的《众妙剑法》。虽然欢喜,可陈缘还是苦着脸说贪多嚼不烂,算命的翻了白眼,说庸人才会考虑这种愚蠢问题。《众妙剑法》又叫《剑录》,收集了天下不少的有名剑法,只是没想到竟然在算无遗手里,怪不得江湖上一直听不到它出现的消息,陈缘一路上用心钻研,拿那些寻麻烦江湖人的试剑,精进不小。按算命的说法,陈缘就应该集百家之长,溶于一炉,然后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剑招。
陈缘不杀一人做的的确不错,骂走狗的没减少,可还是弱了一些,这无疑是个好现象。
“江湖人做事依旧如此,这把柴快熄了,该再添些火了,这火烧的旺旺的才好。”北州城城主府的书房里,那年轻人看着探子送来的密信,一旁的侍女给她磨着墨汁。
“天下有我庄高歌,要你雨蓝蓝做甚?荷花姐,你说对不对?”年轻人提起毛笔在砚台里润了润,问向一旁的侍女。
“雨蓝蓝是谁?我只认识公子啊。”被称为荷花的侍女想了想很认真的说道。
那年轻人哈哈大笑起来,是啊,天下不识我庄高歌,自有荷花识,天下识你雨蓝蓝,荷花却不识。
年轻人看起来是真的很高兴,手中的毛笔在铺开的白纸上龙飞凤舞,动作没有一丝凝滞,好像这写字练了无数遍一样。
焚琴煮白鹤,谁不识我庄高歌?一行草书十三字,尽是傲气跃纸上。一旁的侍女荷花笑了,笑的很开心,因为自家公子越来越厉害了。
中州罪城,陈缘在这里遇到一个奇怪的江湖人,抱着一把宽背刀,就那样一声不吭的拦着陈缘一行人进城的路上。陈缘看着算无遗,算无遗眯着眼睛看着沉默的刀客,沉默刀客一声不吭的看着陈缘,那个画面不要太诡异。
“算不到,算不到,怎么算也不应该你来,该来的没来,来了个不该来的,奇怪,奇怪。”算无遗在那自言自语,可陈缘不傻,眼前这人定是有不小的来头啊,难不成需要枪王出手了?
“陈小子,上吧,这是块上等的试剑石,过了这村没这店。”算无遗拉过跟在陈缘身后的小和尚天有情,退到一旁,努努嘴,示意陈缘可以上了。
陈缘也不说什么废话,上就上,这大清晨的,城门口连个鬼影都没有,还怕放不开手脚不成?这一路上不也是打过来的?陈缘越打越顺手,用收放自如,行云流水来形容都不为过。旋即抽出桃花枝,骚气的挑了个剑花。别说,确实挺骚气,披头散发,一张要人命的脸,去做皮肉生意,肯定受那些贵妇们的青睐。
“狂刀吴云向来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么会来这里等陈缘,这件事我看不简单。”南唐枪王孙乾解下背上的大枪,握在手中,好在出现状况前及时出手。
“吴云此举确实让人费解,不过既然来了,那就让陈小子磨炼磨炼,吃得苦中苦,才能站稳这江湖啊。”算无遗脸上也有些忧虑,不像往日那般陈缘打陈缘的,自己悠闲的看乐子。
吴云握着那把普普通通的宽背刀,就像宽背刀一样,吴云看着也是普普通通,没有什么惊人的地方,可就这么一个出身未知,师承未知,出现江湖二十年,在刀道路上遥遥领先,甚至有人说这吴云能成第二个齐天生。吴云可是货真价实的意气心大高手,狂刀绝世,一手霸秀刀法使得出神入化。
虽说吴云已经入了意气心,可陈缘也不是吃素的,舍了十年命数激化玄黄气,整个身体都脱胎换骨体魄惊人,不再是一般的不灭身,比那西漠十八罗汉的金刚禅也就逊色几分罢了。
陈缘一出手便是《众妙剑法》中的分影剑,这是一个无名剑客的看家本领,可惜这无名剑客时运不咋地,生错了年代,还没等他成长起来,就死了,这分影剑便被收录在《众妙剑法》当中。
一剑化三,三道剑影,一实两虚,同时刺向吴云。吴云不语,波澜不惊,横刀斩过,直接扭曲了两道虚影,随后劈刀而下,尽显霸烈。一招试探后,陈缘再出一剑,直指吴云眉心,刺王再现。吴云刀势终起,霸秀刀法中的守刀一出,卷起满身霸烈气机,在周身形成一口刀钟,让陈缘的刺王一剑无功而返。
“藏心数十载,一朝尽狂情。”吴云无情之语震人心神,仿佛耳边皆是那不甘之音不停回响。吴云转守为攻,宽背刀起,挥刀斩出。
一条刀气狂龙狰狞嘶吼,向着陈缘逼命而去,刹那间,风云际会,飞沙走石。吴云霸秀刀法的生龙刀威尽显吴云狂傲之气,让江湖再看看狂刀吴云的狂。
形势变化,自无定数,陈缘陷入危机当中,让一旁的南唐枪王都握紧了大枪。
陈缘虽然面色凝重,但仍然快速出剑,剑气交织,一柄剑气大剑从无形到有形,随着陈缘的下斩之势,随之而落,直取剑气狂龙的狰狞头颅。
空中狂龙头颅伴随着一声哀鸣被大剑斩了大半,大剑则被龙身绞碎,两剑消弭,只留下满天剑气。陈缘面色略显惨白,身上留下道道伤痕,鲜血直流,吴云则依旧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