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浑蛋,现在一定万分的得意了!
不,他要爬起来。
努力地爬起来。
他要追出去。
可是,下一秒,他就狠狠地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窗外,劈过一道耀眼的闪电。
一条张牙舞爪的闪雷,在眼底下,张狂而来。
似乎张开巨口就要把他生吞了下去!
不——
他头痛得满地打滚!
脑内,只有一个字——疼,疼,疼!
痛,痛,痛。
心与身都备受煎熬。
外面,天雷阵阵,不宜出行。
萧逸焦急地一把压住努力爬行中的龙宇。
哗啦一声。
在天雷滚滚中。
龙宇化成了一条小小的,小小的蛇。
他现在狼狈不堪,仿佛是一条任人宰割的小蛇。
“王,得罪了。我必须救您!”
龙宇的法力尽失,只能摇着蛇头,问道:“萧逸,告诉我,你要把我冰封多久?”
“也许五年,也许十年……又也许……等我培植出解药的时候,才能放您出来……”
“不,不,我不要。五年?十年?太久了!”
蛇身陷在守龙阵里,一阵的打抖着。
被关的时间太长了,长得让他害怕。
五年,能发生很多事情。
十年,也许该变的全都变了,花小宝又会跑到哪去呢!
被关这么久,她肯定不会原谅他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王,请您忍耐啊!”
萧逸的眼中浮起一层水雾,他真的好无能。
龙族,是不是真的注定要在今年的天谴里失去龙主啊。
龙族会无后吗?
可是,王现在还没有为龙族诞下少主啊。
怎么办?
现在王的性命堪忧,他必须为大局着想。
先把王冰冻了再说,这是他想了好久才想出的办法!
轰隆——天雷再次发威。
使得龙宇的蛇形,变得起来越脆弱和渺小。
现在是危机时刻。
不得不这样做了!
五根银针,闪着寒光。
刺进了蛇身中,冰住了它的脉搏。
龙宇的金眸,瞪得大大的。
他好不甘心……
好不甘心就这么被冰封了,被扔进无尽的黑暗中等待死亡,抑或救赎?
他还想去跟花小宝解释呢,她一定很恨他吧。
恨他的无情。
恨他的暴力。
恨他的阴晴不定。
他抖嗦着苍白的薄唇,说道:“萧逸……帮我……找她……一定要……”
刺痛布满全身上下,天雷还在头顶上猖獗。
可是,他就此失去了所有气力,慢慢地闭上了不甘的双瞳。
一滴泪珠,闪着莹光。
从萧逸的眼中,徐徐滑落。
“王,等我,一定要等我救您出来。我会想办法的,一定会尽快救您出来!我发誓不管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在他的手心上有一块冰封的橙色琥珀,里面冰封着一条金色的小蛇。
它曲蜷成一团,仿佛是一个圆盘。
门外的天雷,打得更响亮了。
轰,轰,轰隆作响!
龙族的天空,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闪电。
整个天空,仿佛就是一个圆形碗,碗内,裂开条条的红色线条。
次日,凌晨。
凤族,一树一树的枫火,如红色的蝶儿,在眼前翩跹飞舞。
花小宝坐在亭中,望着眼前的枫树,思绪却飘到很远的地方。
那个死暴君现在一定在家里呼呼大睡呢。
而且睡相一定相当凌乱,东倒西歪!
那个死暴君,昨晚喝太多酒了,几百米之外,她都闻得到一股酒精味!
呃,她一向很讨厌酒鬼。
花小宝的眼神黯淡了下去,那个死暴君,她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他了。
每次一碰面,两个人就会吵架,然后互相争到脸红耳赤。
这个该死的大魔王,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伤害她呢。
算了,不要再想这个问题了。
她把自己埋进膝盖中,像只沙中驼鸟,只希望来个眼不见不净。
为什么,心底里还是会这般的憋屈呢。
是因为,他从来不相信她吧。
难道,她的小脸上真的写着——水性杨花这四个大字吗?
该死的,她不想再这个问题上打转了。
花小宝站起身,走出亭台。
“小姐,您要吃些点心吗?”
伺候她的四位丫环,都齐齐地跟在她的身后。
她去哪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