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普尔看得很快,他说:“这样的训练方式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觉得很好,没有意见,就按照您的计划训练。”他迟疑了一下:“头儿,你不带兵吗?”图勒拜克笑了笑,这笑容饱含自嘲:“我可不是带兵的料!你一个可以打五个我这样的,我可不想自取其辱。”大家都跟着笑了。
或许是发现图勒拜克并不是一个专断独行的人,卡普尔拍拍胸膛:“我有一个叔叔曾经在东北军团当过小军官,他曾经教过我一些军队的东西,我觉得头儿你的计划很好,绝对能练出一支精锐士兵来!”一群人闲聊了一阵子,当作会议中途休息,然后图勒拜克拿出第四份计划。
他对苏法拉说:“咱们营地的人越来越多,所以就得更加注重个人和公共卫生,这是我的计划。”他念了十多条,比如喝热水,勤洗澡,大小便入厕等等,苏法拉连连点头。最后图勒拜克再次强调到:“咱们的公共厕所已经修建了一批,必须严格要求大小便入厕,不得随地吐痰,你派人四处巡逻,一旦发现先抽5鞭子,罚他们打扫厕所7天。”他是实在受不了这个时代人们的卫生习惯了,上次宿营,整个营地就弥漫了大小便的臭味,昨晚上他去上厕所,回来后踩了一脚的大便。众人对此深有感触,都觉得这个制度制定的好。
“公共厕所要及时清理,那些在山下种地的来拉过粪肥吗?”图勒拜克随口问到,苏法拉摇摇头,他不知道什么是粪肥。图勒拜克诧异地问到:“你以前不是农民吗?”苏法拉诧异地说:“我当然是个农民啊!”“那你连粪肥都不知道?”图勒拜克觉得很奇怪,然后发现与会的所有人都很奇怪地看着他。卡普尔颤抖着声音说:“头儿,你的意思不是说要把粪便当作肥料吧?”图勒拜克看着表情各异的人,终于明白一件事:这个时代的农民还没有使用粪肥的习惯。他挠挠头,毕竟不是一个农民,这么多年的游历,他居然从未注意过这件事。
于是图勒拜克开始讲解粪肥,他曾经听父亲说过如何制作粪肥。他出生在祖国边疆,都是大农场,用的也都是尿素之类的合成肥料,所以曾经问过父亲,因为他那个时候也觉得很新奇。
父亲告诉他秋天时把玉米秸秆切成段,丢在坑里,浇上粪尿水,院子里扫的落叶、烧过的草木灰也加进去浸泡干沤,让它长时间发酵,到了春天就会变成干了的灰黑色小块,或者灰黑色的水,这些就是粪肥。有时候就直接把粪尿水稀释,也可以当作肥料。图勒拜克给众人解释了粪肥,突然想到电视剧里看过过去农村还要捡牛粪、猪粪,这些都可以当作肥料;至于自己出生的那个农场下属的民族村,村里的维吾尔族妇女还收集马粪,制成一个个饼状贴在土墙上,晒干后当作燃料。
图勒拜克说完之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并表示了强烈反对。修建个化粪池现在看来已经错过季节了,但是把粪便稀释了当作肥料还是可以的,于是图勒拜克强行命令苏法拉,找一块田地当作试验田,必须用粪肥。苏法拉苦着脸应下来,他觉得头儿的想法简直太恶心了!但这是一个注重阶层和权威的社会,人们已经习惯了遵守上位者的命令,不论这命令有多荒唐。至于图勒拜克收集马粪做燃料的提议,遭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强烈反对,他们认为身处森林,还是不要考虑除了木柴以外的燃料了吧,况且山寨马匹不多,也起不到很大的作用。图勒拜克无奈地放弃了这一条建议。
既然图勒拜克的所有计划都已经基本通过,那么接下来就要按照计划实施了。卡普尔和图密度开始挑选人手,他们有这个优先权;阿荷鲁变成了一个包工头,每天瘸着腿监督着手下大搞建设;盖苏力克带着石匠们和打下手的,开始对山寨的道路和围墙进行整修;苏法拉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山寨清扫计划和卫生宣传,他按照图勒拜克的建议,安排了一批伤残的山贼们,胳膊带着红袖套,手拿一根皮鞭,每天在山寨里四处巡逻着。
很快就有第一批随地吐痰和大小便的山贼被抓了典型,挨了几鞭子打扫厕所都不算事儿,清掏厕所并且还要施粪肥简直要了老命。被选作试验田的田地主人也哭丧着一张脸,他觉得自己种植的黑麦算是彻底作废了,一想到这些黑麦做成的面包会被人吃进嘴里,而这都是被粪水浇灌出来的,他就感到一阵眩晕和恶心。
图勒拜克闲了下来,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四处检查一下各项工作的进度,然后坐在屋子里回忆,回想各种前世的知识,生怕自己会完全忘记。他想起曾经看过一个纪录片,讲的是YN地区的一种造纸术,造得是那种黄纸,连忙兴奋地记录了下来。他觉得很有必要尽快安排人手进行试验,因为他已经忍受这个世界大便后的清理方式很多年,现在终于到了极限。
图勒拜克设计的公共厕所和地球上他在工地上常见的没有多大区别,只是把类似于火车站、公交车站那种密闭隔断式的单人蹲位设计成另一种半开放隔断式的单人蹲位,每个蹲位后面有一个木桶,里面盛满清水,当然,诺多人不是印度人,不会用左手擦拭屁股然后用清水洗手,桶里的水另有他用。厕所蹲位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段段的麻绳,这就是诺多人常用的清理工具,用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