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太后刚喝了口茶,闻言便呛了一下,立刻又侍女过来抚背,“无碍。”她放下茶杯道:“皇帝孩子心性,你是如何回答的?”
小太监哭丧着脸“奴婢答,不男不女。”太后莞尔“然后呢?”
“然后,陛下哈哈大笑,又问奴婢,陛下的名字,问完之后就让奴婢出去,说想静静。”
太后脸色渐渐变冷“本后知道了,你下去吧,侍候好皇帝,黄解的位置以后就是你的。”
小太监喜极“谢太后隆恩。”
太后起身,看着庭院外的山水,目光闪动“林清徐啊,本宫好心为你铺路,希望你能好好辅佐皇帝,可谁知竟教出那等混账女儿。”
“召,禁军统领卫青。”
...
“大渝虽已经衰落,但金陵却仍不失当年风采,气势恢宏,令人心畏。”
金陵城外,一老一少,从远处闲步而来。
老的那位,身披素衣,些许是知晓此时多雨的缘故,背后挂着一顶斗笠,手扶木杖,和往来其间的行人百姓没有区别。
但年少的那位,剑眉星眸,长发如墨,身着白衫,怀中还抱着一柄宝剑,气度不凡。
两个气质截然相反的人结伴同行,引来无数诧异的目光。
听闻老者言语,那抱剑青年却撅起嘴,有些不屑地说道:“太阳虽亮,奈何已近黄昏,这里哪里还有半点当年始皇帝横扫六合,一统八荒的气概?”
老者微微一笑,也不反驳,两人进了城,找了一个最近的茶馆歇脚。
“小哥,话说这金陵城有何有趣的奇闻异事啊?”老者一边解下斗笠,一边问道。
茶馆小二年纪不大,行事却很老练,他给客人递上茶壶,倒上茶水道:“看二外打扮,不是本地人吧。”
“哈哈,正是,老朽一介闲人,和徒儿四处游历,早就听闻‘天下龙气九分,金陵独占其三’的美誉,今恰巧路过,故而便想前来一睹这六朝古都的风采。”
茶馆小二放下抹布,利索地收拾东西,听得老人夸金陵,也不免有些骄傲,他扬了扬眉毛道:“那是...不过说起这奇闻异事,倒还真有,就看二位敢不敢听了。”
白衣青年冷哼道:“这还有什么不敢听的,难道听人说句话还犯法不成?”
“我说的...可是住在那里的大人物。”茶馆小二压低声音指了指东方,老者听罢哦了一声“那是皇城吧?”
老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快点说吧。”
茶馆小二见没唬住,便有些无趣,他靠在梁柱上,从腰间掏出一撮瓜子边嗑边说。
....
不管史书怎么写,但在百姓的心中,先皇刘跃是一个十足的昏君。
他好大喜功,爱好奢侈之物,登基第一年便大兴土木,筑造新皇城,民怨熊熊,但好在朝中有宰相言煜,朝外有大将魏无忌,大渝虽风雨飘摇却也没出什么大乱子。
但好景不长,十年前,年近九十的言煜终于支撑不住,在那年的冬天一命呜呼,朝中大权被以柳俊丞为首奸臣把持。
好色的刘跃皇帝终于按捺不住,次年便在民间大选,挑出佳丽填充后宫,夜夜笙歌,从此君王不早朝。
奸臣乱党肆意妄为,魏无忌被罢免,朝中忠良尽皆贬谪,朝堂乌烟瘴气,本就对大渝虎视眈眈的梁国趁机纠集南楚,北秦。
三国联盟,四十万铁骑直逼大渝边境。
对军事一窍不通的刘跃皇帝轻信柳俊臣的话,派出比他还一窍不通的程广利统领大军前去迎战。
结果...可想而知。
大渝一败再败,万般无奈的刘跃此时才想起被他罢免的魏无忌,于是重新启用,但大势已去,无论魏无忌再怎么精通韬略,也是无力回天。
但也亏得魏无忌,才保住雁门关不失,否则今日,大渝能否存在都未可知。
后来,刘跃派出使者与三国签下了丧权辱国的城下之盟,除去云州,夏州,豫州,谷山郡,河西郡以外的其他六州十郡尽被三国瓜分。
堂堂大渝,诸国之首瞬间沦为实力垫底的小国。
民愤汹汹,刘跃不得已杀了柳俊丞以谢天下,但事已至此,即便把柳俊臣祖宗十八代全都从坟里刨出来,鞭尸啐骨也改变不了什么。
俗话说的好,红颜祸水,色是刮骨刀,半个月以前,被酒色掏空身体的刘跃皇帝嗝屁了。
就在大家都以为噩梦终于结束,松了一口气时,宰相,御史大夫,皇后三人共同请出遗诏,打开一看,都傻眼了。
上面明明白白写着由嫡长子继任皇位,谁呢?刚满十二岁的刘邦。
就这样,刘邦登上了皇位。
...
“都说儿坑爹,怎么到我这就变成爹坑儿了?”听罢王忠的讲述,刘邦心中已经在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了。
“爷爷啊,你个龟孙,眼睛长屁股上了?怎么就把皇位传给了刘跃这个糊涂蛋?难道蠢是一种可以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