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岩城内势力混乱,每个家族之间,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或是仇敌,或是同盟,极为复杂,这一点在城中城内更是体现得淋漓精致。
乱家重商,是黑岩城当之无愧的第一家族,城中城的整个贸易区,都是由岩家管理,在乱家之后,则是风家、月家和黄家
风家以丹药为主,家底丰厚,是黑岩城经济第一的家族,与黑岩城乱家世代联姻!
月家以矿产发家,底蕴薄弱,是最近十余年才兴起的家族,而黄家则是以武力著称,这座角斗场,便是黄家的产业。
走来的这群锦袍青年中,隐约以一名白衣青年为首,此人唤作常宽,是黄家下一代的接班人,地位极高。
“你就是龙羽吧,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嚣张,连我兄弟都跟得罪,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在月东白身旁,黄莘目光阴冷的看着龙羽,讥笑道:“当日你运气好,有天封子大师的庇护,但这里是我的地盘,如果你胆敢闹事,下一刻,我就会让你彻底后悔。”
龙羽转过头,看了黄莘一眼,两人素未谋面,但一见面,却是火药味十足,显然其中少不了月东白的添油加醋,所以,龙羽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把目光移向擂台方向。
遇到狂犬乱吠应该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和沉默。
狗冲着你叫,你总不能也冲着狗叫,前者是畜生,自己是人,怎么能够一概而论。
这些家族子弟向来高傲,以为自己是横行无阻的小霸王,他说话,你就要听,他站着,你就要趴着,如果你一直无视他,他就会乱吼乱叫。
“臭小子,你耳朵聋了?没听到莘哥在跟你说话?”站在黄莘身后的一个家伙,冲着龙羽喝道,但龙羽依旧是沉默和无视,连眉毛都没有抖一下。
“贱民,回答我!”
龙羽的沉默,让黄莘感觉到自己脸上无光,尤其是这座角斗场还是他家的产业,来来往往这么多黄家子弟,自己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搞不定,将来如何管理整个家族。
“真是愚蠢。”乱流年有些不爽的转过头,冲着常宽喊道:“黄莘,你一直乱吼乱叫,不觉得自己像是一条发疯的狗吗?”
黄莘的身体一僵,整个胸膛上下起伏,自己被人无视也就算了,现在还被人指着鼻子骂,但这个乱流年,他惹不起,只能够哑巴吃黄连,把哭都给吞了。
“这件事与你们乱家无关,你不要多管闲事。”黄莘声音明显弱了下来,黄家虽强,但比起乱家,还是差了不少。
“龙羽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也就是乱家的事,所以,你来找可以的麻烦,也就是来找我的麻烦,更是来找乱家的麻烦,懂了吗?”乱流年随口补充了一句,嘴角带着浓浓的嘲讽之色。
“乱流年,这里是角斗场,是我黄家的地盘,你不要太过分了!”黄莘整张脸都偶阴沉得可怕,死死的瞪着乱流年。
乱流年挠了挠耳朵,转过身,没有再看黄莘一眼,声音淡淡的传了过来:“这里是角斗场又怎么了?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汗毛,明天我就带齐人马去你们黄家走一趟,看最后死的人是谁。”
乱流年平静的话语让常宽心脏一颤,他丝毫不怀疑乱流年这个疯子所说的话,当年曾经有一个家族大少出言嘲讽了乱流年,不到半天时间内,那个家族就彻底消失了。
从那以后,乱疯子的称号就传遍整个黑岩城。
就在黄莘进退两难的时候,龙羽突然说话了,他看着满目愤怒的常宽,淡淡道:“你想当着这么人面前树立威风,我不拦着你,但麻烦你树立威风的时候,好好想一想,你到底有没有那个资格和能力。”
龙羽的声音不大,却是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这个小子胆敢跟黄莘这样说话,未免也太狂了点吧。
“我刚来黑岩城没多久,这个月东白就惹了我,我扇了他耳光,打了他护卫,还把他亲爹给招惹过来,但现在,你看我有事吗?”
“正是连月镇山都不敢招惹的我,你居然还愚蠢到想来威胁我,你的智商真是令人堪忧,被人当枪使了,还以为自己威风八面,说你是狗,已经是高估了你的智商。”
闻言,黄莘向后退了几步,澎湃的怒火已经将他的理智都快要焚烧殆尽,他被乱流年骂也就算了,毕竟对方是乱家大少,但这个小子算什么,一个流浪武者,也敢挑战自己的权威。
“姓龙的,你知道你在玩火吗?”黄莘整张脸都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阴沉如水。
“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
龙羽抖了抖肩膀,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这个笑容落在风栾的眼中,却是那么的难以忘怀,当初,月镇山动用血龙刀之时,这个少年也是露出这么一抹笑容,仿佛在他的眼中,已然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感到恐惧。
就在这时,一道巨大的怒吼声,将所有人的思维打断,目光转过,龙羽看向擂台中央。
在那牢笼中,刚才的战斗已然结束,此时,一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