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在射了几轮后,院子里的惨叫声也少了起来,校尉一挥手,站在前面的弓箭手都退了回来,接着从后面走出来一队抱着撞木的士兵,这队士兵身披着铠甲,顶着头盔,抱着撞木走了出来。就在这队士兵的旁边还有举着盾牌的精壮,高高的举起盾牌在空中连成一片,以防备从徐府射出来的劲弩强箭。
随着号子响起,这些精锐就抱着撞木撞向了徐府大门,撞了一下,大门丝毫不动。于是退后蓄力,准备再撞上去,这时,只听见空中传来啾啾的声音。说时迟那时快,士兵就举起了厚重的盾牌在空中连起来,就听见嘟嘟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声音不再响起,放下盾牌,才发现盾牌上插着箭,箭尾还在微微颤抖。怒吼一声,这队士兵抱起撞木就撞了上去,嘎吱一声,最后又撞了两下,这时,院子里的人也好像听见了,空中又射来了几只零散的箭,除了一个倒霉鬼,箭都没有射着人,伴着箭声呼啸,撞木又狠狠地撞在了大门上。这一下卯足了劲,撞开了大门。
大门轰的一声向两侧倒下去,还没等外面的士兵冲进去,校尉的脸上刚泛出一丝喜色,正欲挥手杀进徐府,就听见这时前面的士兵发生了几声惨叫,一时之间,气的怒不可遏。从亲兵手里夺过长刀,怒喝一声:“好贼子!看某家取你项上人头!”说着就大跨几步,身先士卒冲了进去,俗话说将是兵之胆,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一众士兵看到自家将军这等威猛,一时间也都怒吼一声,提着大刀长枪就跟着闯了进去。
三进的宅子,曲径通幽,婉转曼回,三步一景,五步一换,花草树木极为珍贵,争相斗艳。一众士兵随着魏校尉冲了进去,迎头便冲出来一群拿着各式兵器的乌合之众,嘴里哇哇的大叫着朝着官兵冲了过来。有的手里拿着剑,有的手里拿着刀,更有人手里只拿着棍棒,魁梧的魏校尉见此就是一挥右手,跟着的士兵就摆开了阵势,弓箭手走在最后,刀盾手在前排站着,中间站着的是手持着长枪的士兵,阵势一摆好,就齐步向前踏去,整齐的落地声碰地一声反倒是吧对面的乌合之众吓了一跳,这么一来,反倒是没了之前的气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魏校尉狞笑一声,“白莲邪教,今日死期已到,还不束手就擒!”声音一落,站在后排的弓箭手就放了手中的箭,对面的诸多的反贼一时没有遮挡,大多也都避不开弓箭,只听得阵阵惨叫。
这时,反贼之中走出了一个壮汉,只见此人身高七尺,赤红脸膛,面如重枣,眼似铜铃,嘴边的络腮胡子密密麻麻极为茂盛,硬如钢丝,根根直直的扎了起来。见到这人走出来,魏校尉也跟着走了出来,打量一下说道:“本官魏小虎,你这汉子可是人称‘红面判官’的关怀?”那汉子看了一下魏小虎,又拧头看了一下躺在地上惨嚎的自家手下,眼里闪过一丝狰狞,就拱手对魏小虎道:“不错就是某家,今日不知……”话没说完,关怀就是一跃三丈,跨步来到了魏小虎的面前,一式鹰击九天就抓向了魏小虎的喉咙,说时迟那时快,魏小虎只觉得一股恶风扑面,心中顿觉不妙,就是一式铁板桥往后一仰,躲过了抓向喉咙的爪子,抬起右腿一式朝天蹬就向上蹬去,关怀反应也是迅速,不等招式变老,双手下压,正好压住蹬向自己胯下的一脚,虽是挡住了,但是关怀心里也是暗暗侥幸,就在那一刻,胯下一凉,倘若真被踢中,那简直不可想象,赶紧将心中的杂念扔出去。心里暗自发狠,伸出右腿就是一个扫堂腿,带着呼啸声,直直扫了过去,魏小虎听到阵阵风声,就叫道不好,抬起左腿,虽是躲过了凶狠的一式扫堂腿,但整个人也落在空中没有任何借力点,自古习武之人在入门的时候都会被师傅教导道,力从地起,作为习武之人,若是飞在空中,那就离死不远了,因为无法借力,浑身各处全都是破绽。
关怀也不愧是江湖人称‘红面判官’的好汉,果断的抓住机会,轻飘飘的伸出了右掌,看似慢不尽心,不带一丝烟火之气,可是魏小虎看着这一掌打过来却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嘭的一声,打在了身上,魏小虎就被打飞了出去,在空中就吐出了大口的鲜血,这一兔起鹘落也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就已经见了分晓,一旁的士兵还都没反应过来,手中的弓箭没能瞄准关怀也不敢冒然射将出去。魏小虎落地之后,士兵都围了上来,魏小虎一边吐着血,一边挣扎着坐起来,大声喊道:“都别管我,弓箭手准备,射!今天徐府不能跑出去一人。”说完就挣扎着被亲兵扶着站了起来,看着产内的情况。
魏小虎在给士兵说完之后,就退到了后面站着,一手用帕巾捂着嘴,一边心里想着最后关怀的那一掌。似轻实重,威力巨大,这分明是上三品的功夫,真不愧是闻名江湖的巨寇。
这时,另一座楼上,十九皇子赵轩和纳兰先生就在楼上看着徐府的这一切,而附近站着的都是扬州城的官员,若是熟悉扬州城官场的人在此,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这其中还缺了几位官员,有大有小,可是在场的官员却并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都是把目光随着十九皇子的视线看向徐府,正在绞杀叛逆的魏校尉,当看到魏校尉被一个红脸汉子打倒之时,赵轩侧了侧头,对纳兰先生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