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佛看来很喜欢我这件白骨法杖……”
宇文青淡淡地笑道,有神杖庇护,谁敢动起对他出手的念头?
咳咳……
儒佛皱了皱眉,体内的伤势在隐隐提醒着他,虽然说就算他现在是重伤的状态,但宇文青也不是他的对手,唯一令他忌惮的只有白骨杖而已。
“你早就算计好了这一切?”儒佛沉声道。
“呵呵,是儒佛太贪心了。”宇文青笑道。
这一切,还真的在宇文青的算计之中,之所以宇文青敢这么做,拿一件神级以下无敌的宝物来试探,便是因为宇文青知道即使将‘神怒’送给儒佛,对方都拿不了。当今修仙界,就算找遍东西南北四大绝地,除了胡莹莹之外,便也只有他宇文青才能拿的了这件‘神怒’了。
可是这种特殊原因,儒佛不知道啊!
果然儒佛一出手夺取骨杖,就立刻如遇到克星一般,马上就撒手了,这件神级法杖,最终还是回到了宇文青的手中。
所以,宇文青是拿出了一件丢不了的宝物,做了一件毫无风险的事,就让儒佛露出了狐狸尾巴。
但儒佛也只是一会之后,便想到了其中的原因,又惊又怒地说道:“这件骨杖只有你才能用?我明白了,这是一件血脉之器……”
所谓‘血脉之器’,便是只有特定血脉的人才能使用,不是身具那种血脉的人,就算得到血脉之器,也无法使用。
就如宇文青手中的‘神怒’,没有‘上古穆族’的血脉,非但无法使用,就算强行夺取,也会被骨杖排斥,被其蕴含的神威震慑。
“儒佛果然见多识广,竟然连‘血脉之器’都知道。”宇文青点头道。
随即,宇文青脸色一肃,收起了笑脸,正色道:“青衣儒佛,你到底是什么人?”
“哈哈哈……”
儒佛大笑数声,正好一个修士听到动静走进来,被他弹指灭杀了,儒佛终于撕下了他伪装的面孔,凶残地杀了一个无辜的人。
手掌一翻,黑黝黝的铁钵托在掌中,儒佛沉声道:“宇文宗主,你看看这是何人?”
宇文青凝目望去,只见铁钵之中,厉索和第十鬼的身影正被困在里面,他们似乎能从里面看到宇文青,正满脸焦急之色。
“厉大哥——”宇文青焦急道。
“果然是你抓了他们……”
又急又怒,宇文青想出手救厉索,但是又投鼠忌器。
“哈哈,宇文宗主不是问我数天前城主府出现的魔影吗?现在我便告诉你,那魔影便是此人,他潜入城主府想暗害于我,被我降伏。宇文宗主似乎与他很熟啊?今日前来,恐怕就是为了此人而来吧!”儒佛冷笑道。
从宇文青口中关心地喊出一声‘厉大哥’,儒佛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宇文青与这厉索的关系真的不一般。
其实,从宇文青能为了厉索而登门,就已经说明厉索对他很重要了。
宇文青没有理会儒佛语气中的讽刺,沉声道:“放了厉护法——”
“你没有资格与我这样说话,宇文宗主,你手中的骨杖确实厉害,只要拿上它,就没人能够伤害你。可是,我也发现了你的大秘密,这骨杖虽然保你立于不败之地,但是却没有进攻能力,只能凭借威压将人震慑。大不了我是远遁而去,你却奈何不了我,可是这位对你很重要的厉护法,可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儒佛说道,暗暗威胁。
他这威胁却偏偏很好用,神杖确实能保护宇文青,却没有进攻能力,大不了只是将儒佛惊走而已,但是厉索就惨定了。
若说厉索对宇文青不是很重要也就罢了,偏偏厉索算是除了父母之外,他的最亲的人了,是他父母的弟子,也是养子、半子。
宇文青与儒佛的目光交锋了一阵,终是败下阵来,沉声道:“你想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儒佛仰天狂笑,他赢了,他抓住的厉索果然对宇文青非常重要。当初留下厉索没有炼化他,果然就起到了意想不到的巨大作用,小人物,有时候真的也能够有大作用。
儒佛狂笑之后,才盯着宇文青一字一顿,寒声道:“那件骨杖太危险了,我要你放下骨杖。”
宇文青的双眉扬了起来,目光犀利地望着儒佛。
“哼——”儒佛冷哼一声,铁钵之中力量滂湃,仿佛只要一个念头,这股力量就能辗碎厉索。
宇文青脸色阴沉若水,握着骨杖的手太过用力,导致青筋都暴起的很明显,显然是内心正在十分挣扎。
“你考虑的怎么样啊?没关系,你可以试一试能不能拿下我,然后救人。”儒佛玩味地看着宇文青笑道,似乎能够令对手挣扎无策,这种猫戏老鼠一般的感觉令他十分受用。
嘭——
骨杖的尾端犹如一柄长枪一般,直直地插入地里,笔直地插在一旁,犹如一根白色的桩子一般。
原来是宇文青用力将骨杖甩手插入了地上。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