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耀比剑周走的稍晚些,剑周自然想不到白耀会孤身前往峨眉。
剑宗老祖白耀骑着不知从哪搞来的高挑红髦大马,仗剑青衣,左腰间挂着一个漏酒的葫芦,右腰则悬挂一个包裹。
包裹里鼓鼓的,不知装着什么东西。
这一身打扮出现在现代都市,会被当做异类的存在。然而在曾经,这可是最时髦的装扮。
剑宗老祖不在乎路人怪异的目光,现在的他感觉自己就像空中的金丝雀,终于挣脱了牢笼。他内心欢喜一片,仿若怀丨春的少女将要去跟自己心爱的人表白。
在欢快的情绪中,剑宗老祖看世间万物也不再面目可憎。
以前,他总觉得世界变得太快,变成自己不喜的模样。所以很少踏出剑宗。
果然心情好,看世界的目光也变得不一样。
剑宗老祖白耀忍不住对着钢铁丛林般的都市大吼一曲《侠客行》“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驾--。”一阵风尘仆仆,白耀扬鞭往前方赶。
峨眉山高耸入云,丛林密布。峨眉山上丛林不像缅甸,杂乱无章,毫无规则所言。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有规律可循。
松柏如执剑的仙人指向西方;一条许多年前人工开辟的山中小道,经过多年的沉淀,已与山体完全融为一体。
松柏与小道相辅,小道与山体相成,一切都显得浑然天成。岁月将它雕成如今这副景象,四季轮换,花草虫鱼之间的故事早就书写进这山与天之中。
白耀下了红髦大马,轻轻拍了拍马屁股,红髦大马向远处狂奔离开峨眉山。
峨眉派虽然是武林中的名门正派,但是发展至今它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华夏国著名的旅游景点。
华夏国人满为患,但凡是有些名气的景点都挤满了人,更不用说峨眉这种留芳百年的大宗大派。
仗剑青衣的剑宗老祖白耀混迹在人群中,同游客们一起攀登峨眉山。
众位游客是出来旅游的,对峨眉有些了解,看到白耀的一身装扮倒没有什么惊奇,只是将他当作峨眉山上的普通道士,并没有另眼相待。
白耀看似在登山,实际上他的脚步只是轻点台阶,然后又跃到下一阶,如同蜻蜓点水一般。
白耀的速度看似不慢不快,却将一大波游客远远甩在后面。身体仿若被风吹起的叶子一样轻盈。待擦肩而过的人们转过身去寻找刚刚的一阵风时,白耀已登上山顶。
上了峨眉山顶才算是到了峨眉派。
正门口有座大香炉,香炉中堆满了灰烬,三只五尺高香正在燃烧,高香下面插满了纤细小香。
白耀既没有到处参观,也没有燃香,而是走向其中一穿着道服的胖男子“小友,峨眉的驾鹤阁在哪?还请指路。”
胖男子先是微笑招待,然后神情一滞。峨眉近些年来依靠旅游挣点钱,支撑门派支出。
他们这些峨眉弟子也能跟着捞点肉渣吃,胖男人近些年就是依靠着峨眉的香炉发了家。每天卖香都能卖好几千块,一月下来弄个五六万不成问题。
胖男人听到有人叫他,以为是来买香的客人立马笑脸相迎。结果听到对方问路驾鹤阁怎么走?
胖男人神情一滞,每天忙于世俗之中的事太久。胖子都快忘了这个名字,驾鹤阁是峨眉最为神圣的地点。那是祖师爷驾鹤西去的地点。
据说正因为祖师爷在那个地点驾鹤西去,才会在其上面修建一座驾鹤阁,将峨眉祖师爷高高供起来。驾鹤阁说白了就是一座灵堂,只有历代掌门人百年之后才可将其牌位骨灰请进里面。
除了历代掌门,对峨眉有重大贡献的人也可以放进去。
这些事都是峨眉内部的事情,外界的人鲜有人知,更不用说出门旅游的游客。“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驾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