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成王妃的恩准,夜飞萱让几个下人端了几盆水来,在夜飞萱的示意下,其中一盆直接端到了梁氏的面前:“二婶,我相信这事不是你做的,你且用这水净手,我一定为你洗刷冤屈。”
梁氏有些惊恐的后退了一步,有些怨毒的看着夜飞萱,却没有把手放到水里,另一面,以成王妃和老夫人为首,不少人已经把手放在水中尝试过。
“还在磨蹭什么!”老夫人呵斥起梁氏来。
“我……”梁氏有些心虚,可是转念一想,她还真就不信这一盆水能证明出什么,也许只是夜飞萱吓唬人而已。
终于,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梁氏将双手放在了水盆中,不多时便拿了出来。
众人也都在等着夜飞萱解释,这候府的二夫人到底是不是今日这些事的主谋。
夜飞萱看着梁氏的双手,眼中一闪而过心痛:“二婶,这事竟然真的是你所为,若是知道是你,我就不该非要查什么下毒之人。”
“夜飞萱,这话怎么说?你是如何知道梁氏就是凶手的。”成王妃也带着一丝好奇,开口询问道。
“王妃您看,二婶的手心是不是呈现出紫色,可是您看刚刚洗过手的这些人是不是手心的颜色都很正常。您再看那鱼的腹胃之中,是不是也曾现出淡紫色。”夜飞萱乖巧的解释道,只是似乎依旧不敢相信这些事是梁氏所为的事实。
夜飞萱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那毒在鱼的胃腔中曾现紫色,是因为胃液中呈酸性,那毒遇到了酸便变成了紫色,而今,我在这些水盆中都加入醋,谁的手碰过那带毒的鱼食,自然也会变成紫色,而由于这醋要比胃液更浓上一些,所以手的颜色就会更深。”
“原来如此。”许多围观的人恍然大悟。
成王妃和夜启峰这一下也都明白了,再一想,梁氏一定是嫉妒成王妃为夜飞萱操办寿宴,心中不快,才想出这么恶毒的招法来。
毕竟若是今日将这两件事都扣在了夜飞萱的头上,以后这孩子的前途就毁了,再也得不到宠爱不说,更不会嫁入好人家。
夜飞萱退回到了成王妃身后,这些日子她一直让人监视着吴氏,结果发现吴氏确实是个有心计的,这些事本都是她的主意,可是手中有梁氏残害妾侍的把柄,于是都交给了梁氏去做。
正巧梁氏又不喜欢他,所以事情就开始了。
若是梁氏不去,那么梁氏少不了要遭殃,所以梁氏自然别无选择,当然,如今事发,更是找不到吴氏一点影子,梁氏也不敢咬出吴氏来。
其实,这鱼食本也是梁氏想让丫鬟去做的,可是谁料梁氏是恨毒了自己,巴不得看着她再也不能翻身,这才非要亲自撒下那些鱼食,看着一条条的鱼挺尸在水面上。
而现在梁氏被抓,也知道只能自己扛着,毕竟就算她不聪明,但是也不是个傻子,只有吴氏被撇清,才能救她,否则两人若是都倒了,那才是真的完了。
当然,其实梁氏倒不倒对吴氏来说真的没有太大的影响,只是若是梁氏活着,她便多了一道屏障,什么事自有梁氏去替她做,替她挡着,若是梁氏死了,那么吴氏自然少了一道护身符。
那丫鬟自然是梁氏安排好的,只是任谁也没想到,那丫鬟竟然会临阵倒戈,还没等上刑便什么都招了。
其实那丫鬟在府外有了情郎,可是哀求了几次却没人给她做主,如今竟然有了孩子,若是传了出去,便只有沉塘填井的下场。
所以夜飞萱便许诺给她,只要她肯被抓住指认梁氏,便还了她卖身契,并做主嫁给那男人。
众多宾客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这些事是候府的二夫人所为,即便是心中想要赞上夜飞萱两句,在这种时候也是不适合开口的。
成王妃打着圆场:“今日真是让各位贵客看笑话了,不过虽然经此波折,倒是也证明了我们夜飞萱是个好孩子,只不过命苦了些罢了,所以这寿宴咱们还是照常办。”
成王妃的这句话也算是力挺夜飞萱到底了,这话虽然说的委婉,可是这好孩子三个字却是值得寻味的,不是福星,也不是什么克星,本就不该有什么鬼神之论,不过年少的时候流落在外,命运多舛罢了。
众人自然接着话茬,三五成群的回到了前厅。
这顿饭,除了夜飞萱一人吃的开怀,这候府的众人都心思重重,梁氏始终担心着自己的女儿,也不知会被怎样发落,吴氏更是没想到这场专门为夜飞萱所设的寿宴,竟然倒真的成就了她的美名。
一场寿宴,虽然都吃的热闹,可终究有些不欢而散的意味,众人也算是明白了这个大小姐在候府中的地位,以后少不得要巴结一下了。
第二天
众人来到前厅,在众人的目光中,夜飞萱走到王妃身边坐下,
待到一切安定下来,老夫人便开口道:“将梁氏带上来,这个毒妇!”
梁氏被关了一个晚上,大清早便被带了上来,神情十分憔悴,一身娇艳的广袖百褶仙裙却是已经有些脏乱。
“你这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