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明亮清新,带着年轻人们的肆意与激扬。
这种肆意和激扬,是自己真切的自信和本事带来的,不会让人厌烦,只会让人觉得热血和清新,就像看到清晨的日光,看到晨光下明亮的露水。
顾荣臻看着场中的女孩子,嘴边笑意飞扬。
他们这边大笑,而其他地方则各种躁动。
“好。”
有人拉开了窗子,对着场中抬手。
“我下注,三百两,六支箭两环。”
人们已经被挑动的抛下风度了,哪有自己拉开窗子亲口下注的。
这又不是赌场。
侍者微微皱眉,才要替他重新报注,那边屋子的侍者也终于回过神有些慌张的重新报了。
侍者才要再说话,有女声阴阳怪气的响起。
“才三百两,打发叫花子呢?没钱就别玩嘛。”
这话让那边报注的人很生气,隐隐有骂声传出来,楼里的气氛更加的嘈杂。
侍者抚额。
风度。风度,注意风度。
他正要屏弃这些嘈杂询问这位小姐的意思,却见夜飞萱已经拿起弓,然后开弓射箭,轻轻松松两环。
“三百两。”她看了那边下注的房间一眼说道,紧接着又看向四周,“下一个。”
她轻轻松松二环。
她说三百两。
她说下一个。
做的如此随意,说得如此轻松。
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就像打发叫花子似的。
这是羞辱,这是挑衅,这是狂妄。
凌烟阁里片刻的凝滞,随即再次声如雷动。
看着窗帘被掀开,听着那些乱七八糟声音各异再不是侍者整齐划一的报注声,侍者站在原地苦笑。
风度,风度全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