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曾经有过更亲密的接触,他还曾经试图扑倒她,但是当时两个人都是受到春药的影响,夜飞萱并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狗屁的检查伤口!她可不是那种生长在深闺之中、对于男女之事毫无了解的千金小姐,这种动作有多么暧昧,她能感觉不出来吗?
最可恶的就是,这个男人的武力值远远超过她,让她想要反抗也无能为力。
夜飞萱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道:“王爷,你再这样我就要喊人了。”
楚亦宸的手指从她的额头慢慢滑下,用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顺着她的鼻梁落到了她的嘴唇上。
“喊啊,让大家都来看看,看看夜大小姐的闺房深夜里居然藏着一个男人……”他用手指轻轻按了按她柔软的嘴唇,指下传来的娇嫩感觉让他心里有些痒痒的,想要挠却又无从下手,连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暗哑。
“你……”夜飞萱真的要疯了,她真的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古代社会会遇到这种男人,“你到底要干什么?”
楚亦宸收回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仿佛在品味,又仿佛在宣告:“记住,你只属于我。”
夜飞萱看着他再次从窗口飞跃而出,崩溃地捂着自己的头倒在了床上:王爷你这么蛇精病你娘知道吗?我和你总共才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莫名其妙你就来一个邪魅一笑说什么“你只属于我”,你真的不需要再去吃点药吗?
第二天早上起来,刚吃完早饭,一个丫环就过来请她到祠堂去。
夜飞萱把自己打扮得娇弱苍白,扶着丫环的手慢腾腾来到了祠堂。
院子里的青石板地面显然刚刚用水清洗过,但是夜飞萱还是眼尖的发现了石板缝隙间残留的新鲜血迹。
从血迹涉及的面积来看,想必在她到来之前,已经杖毙了不少下人。
祠堂屋子里隐约传出女人的哭声。
院子里所有的下人都远离祠堂,一个个垂手肃立,鸦雀无声,一片紧张气氛。
夜飞萱目光微闪,若有所思。
踏入祠堂,夜飞萱虽然早有准备,却也不由惊诧:吴氏和夜婉容母女都跪在地上,满面泪痕,哀哀哭泣着。这是在演哪一出?
吴氏看见夜飞萱,收住了哭声,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站了起来。
夜飞萱抱着灵位向着坐在正位上的夜启峰盈盈一礼:“女儿拜见父亲大人。”
夜启峰的双眼带着明显的黑眼圈,显然一个晚上没有睡好。但是看到夜飞萱,却温声说道:“起来吧。”
夜飞萱看着正在等待自己行礼的吴氏,上前一步跪在地上给蒋氏行礼,然后示意吴氏上前行礼。
吴氏的脸僵住了,她没想到夜飞萱在这里等着她。
作为续弦,在元配发妻跟前要执妾礼,她当然是知道的。但是,除了过年祭祀,她还不曾见过蒋氏的灵位,自然也就没有行过妾礼。
如今,夜飞萱竟然径直将蒋氏放在明面,要让她行礼。
当着夫君和女儿的面,向蒋氏的灵位行妾礼,吴氏想想都觉得满脸发烫。
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动作,夜飞萱诧异地开口问道:“母亲?你已经嫁入夜家十几年,见到我母亲的灵位要行妾礼,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吴氏张了张嘴,想向夜启峰求援,可是不用问她也知道夜启峰的态度。
蒋氏本来就是他心中的特殊存在,想必这男人只会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心里万分不情愿,可是想到夜飞萱手中掌握的秘密,吴氏只觉得心上流着血液,但脸上还是得摆出笑意盈盈的样子下跪。
夜婉容本就被父亲刚才说的话弄得满腹愤怒,这会儿又看见夜飞萱有意折辱吴氏,早已按捺不住性子跳了起来:“夜飞萱,你什么意思?弄一个死人的牌位过来就想让我娘行礼?你以为你是谁?”
夜飞萱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我是你的长姐,夜府嫡长女。倒是你,以为你是谁?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在父母长姐面前,大呼小叫,对父亲元配无礼,对长姐直呼其名,真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学的规矩!”
夜飞萱本来身材高挑,只是以前总是忍不住含胸缩肩,举止畏怯,存在感很弱。现在,她腰背挺直,面色淡然,吐字清晰,言语有力,整个人都充满了自信,说出来的话也让人无法忽视。
夜婉容被她这一番话说得直跺脚,好在她还知道这是在夜启峰面前,没敢像以前一样骂她“你算什么东西”。
吴氏看她这样不屑地训斥自己的女儿,不由沉下脸道:“她父母尚在,轮不到你来教训。”
夜飞萱也不恼火,含笑点头道:“夫人言之有理,反正我这个人从来不逼迫别人,有些事情心里知道怎么做就行,还请母亲完礼,也好让我向母亲行礼。”
吴氏心中一凛,她不敢赌上夜飞萱的好心,远安伯府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现在不是得罪夜飞萱的时机,想完这些,吴氏只好咬着牙走到堂桌前,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