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白鬼余光瞄了我和伏地道人一眼,我捏起了拳头,作势要打,他便立马鲤鱼打挺地站起来对燕六儿笑道:“有吗?我挺好的啊!”
燕六儿也不介意,就对三白鬼说起了白天的事,问道:“老兄,这顶帽子是什么来历?”
三白鬼告诉他,那顶帽子是隐身帽,戴上后别人就看不见他了。燕六儿叫道:“怪不得呢,我说怎么尽都不睬我了,原来是这么子家的。”
燕六儿答应了伏地道人不和三白鬼说遇到我们的事,便跳过了那段事,朝三白鬼笑道:“老兄,你的这顶帽子可真神奇,戴上以后人就看不见了,从此以后我们有抽不尽的鸦片可享啦!”
三白鬼干笑两声,不知道要怎么作答。
而燕六儿还在想入非非,自言自语笑道:“以后我就算在大白天,也可以戴上隐身帽到烟馆去抽鸦片,过足了瘾又端几钵回来,和老兄你一起享用。啊呀,那才叫人间极乐呢!”燕六儿似乎感受到三白鬼的反常,就问道:“老兄,你今天怎么不说话也不烧烟?我给你带了那么多回来呢!”
三白鬼突然哑着嗓子说道:“我不烧烟了。”
燕六儿很奇怪,看三白鬼的脸色有异常,便不再称兄道弟了,而是一本正经问道:“三爷,是不是我哪儿把您得罪了,怎么不烧了呢?”
三白鬼眼珠子一转,就装出一副很虚弱的样子说:“这一阵,我们一起抽鸦片,害得我身体越.来.越不舒服。前两天还害了一场病,既然我们是朋友,那我们就一起把鸦片戒了,你也好攒点钱过日子。”
燕六儿一听,挠挠头发觉得莫名其妙,就笑了:“唉呀,三白爷,你是不是真的病糊涂了?我们这样不是很自在么,再说,您我都是瘾中人,又怎么戒得了呢?”不
料话刚说完,三白鬼一下子就变了脸,紫青色的头发,胡子都竖起来,睁着一双血红的怪眼,大声地吼道:“你敢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抓到阴曹地府去!”
别说那燕六儿了,我在梁上也被那三白鬼吓了一跳,差点没掉下去,我对伏地道人轻声说:“这东西怎么长的那么古怪……”
伏地道人道:“人家能在庙中称爷,肯定也是有点真本事的。因此我刚刚进庙来就给他一个下马威,若是一开始镇不住他,就有些麻烦了。幸好这三白鬼这几天吸鸦片吸的身子都被掏空了,也不是个很难对付的角色。”
我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这时,伏地道人从怀里掏出一颗黑红色的药丸,我从没见过这玩意儿,便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伏地道人笑道:“你一会仔细看着就行了。”伏地道人使了个口技,三白鬼朝上看来,伏地道人便把药丸扔了下去。
三白鬼借助药丸,假意装的肚子疼,燕六儿关切地问道:“您身子真的很不好吗?怎么我一点反应都没有?”
三白鬼怒道:“你是瞧不起我吗?吸食鸦片有什么好,伤身又费钱!”
我不禁笑道:“这个三白鬼做起戒毒大使来还蛮厉害的。”
伏地道人笑了笑,用伏地术对三白鬼说:“好了,你可以交给他了。”
燕六儿还是一脸不懂,接着三白鬼又拿出一个黑红色的药丸,恶狠狠地说:“你把它吃下去,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燕六儿一惊,看了看四周,好像也无处可逃,他赶紧给三白鬼跪下了:“二爷,看在我们往日的交情上,你就不要毒死我吧。”
三白鬼一言不发,两只鬼眼死死地瞪着他。燕六儿看看四周,想想求情也没有用,干脆把心一横,死就死吧,哪个叫我交上这种朋友呢。
燕六儿怯生生的问道:“真的要吃吗……”
三白鬼眼睛瞪得更大了,沙哑着嗓子怒道:“你吃还是不吃?”
燕六儿一把抓过药丸,两眼紧闭,一口吞了下去。过了一会儿,燕六儿只觉得肚子里一阵剧痛,然后又是一阵恶心,嘴一张便大吐起来。
燕六儿心想完了完了这回真的要被毒死了,可怜我才抽了那么几天大烟,好日子还没过够。他赶紧闭上双眼,躺下等死。
又过了一会儿,燕六儿忽然觉得一点痛的感觉都没有了,只觉得心里头空荡荡的,整个人精神也好象好多了。
燕六儿依旧不敢睁开眼睛,他想:这可能是到阴曹地府了。他睁眼一看,三白鬼就在银前,他气得跳起来就给三白鬼“拍”的一耳光。等燕六儿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的时候,依旧晚了。
不料,三白鬼却哈哈大笑起来。燕六儿被三白鬼笑糊涂了,他向四边周一看,发现是在自己的屋子里,他奇怪地说:“咦,我不是死了吗?”
三白鬼对他说:“刚才你吃下的是戒烟丸,你看,这是你吐出来的烟虫。”
燕六儿过去看了一眼,差一点又吐起来。只见地上二大滩浓痰,浓痰里面有一条条黑色的象蛆一样的小虫在蠕动。
三白鬼拍了一下燕六儿说:“现在你也不用抽鸦片了,明天把剩下的鸦片卖到药铺去,换点钱来好好过日子吧。这顶隐身一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