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嫣然目瞪口呆,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太上挪移术?”
柴静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道:“那人怎么不见了?”
段林驱使出水神权柄散播开去,方圆十里之中都没有张昆阳的气息,确认对方真的消失了。
“咳咳!”
段林又咳出一口血,他伸手擦了擦。
柴静心疼地走到段林身前,伸手上手捧住段林苍白的脸,问道:“那个可怕的怪人走了吗?”
段林点点头。
柴静一直掉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了,她冲进段林的怀中,“你刚才的样子让我担心死了,没事吧?!”她紧紧地抱住段林,害怕段林又一次消失。
段林的嗓音很低沉,“没事了。”
柴静将脸贴在段林的胸上,琼鼻用力地吸气,贪得无厌地闻着让他魂牵梦绕的味道。她想到难过处,眼泪再度滑落。
段林见柴静在自己的怀中低声啜泣,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别哭了……”段林不敢过分亲热,手只是轻轻地落在对方的肩上就放开。
女人的第六感很敏锐,柴静注意到段林的冷淡,不过她心中还是相信段林爱着自己,抬头望着段林道:“你终于回来了!”闭上双眸,将饱满的红唇留给段林。
段林的心一沉,微微使劲将柴静环抱自己的手臂分开。
柴静摸得睁开眼睛,双眸中流露出失望,她抿着嘴唇,脸上混合着失望悲伤的神色,眼泪从她早就哭肿的眼眶流出来。她摇着头,往后退,“不……不!”
段林内心无比想冲上去抱着柴静,告诉他对她无尽的思念,可想到自己这辈子都别想近女色,不敢再耽误柴静的人生,只得狠下心故作淡然道:“过去已经是过去,我们已经分手了!”
柴静眼泪如决堤的河流,琼鼻不断抽动,白亮的牙齿紧紧咬着嘴唇,摇头,不愿接受这一切。
段林忍着心痛道:“生活还要继续……”
柴静倏地伸手,一巴掌狠狠打在段林脸上,撇着头脸色异常坚定。
段林感受到从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却认为自己罪有应得。
窗外响起密集的警笛声,高音喇叭吼道:“里面的人,请抱头保持不动!”
段林望着窗外,酒店已经被无数警车包围,警灯闪着蓝红相间的强光。
房间中每个人身上都出现密密麻麻的红色光点——是激动瞄准器。
荷枪实弹的警察谨慎而迅速地冲进来,用枪将会议室中的三人指住。
一个警察看到地上的无头尸和一旁的头颅,对着肩上的对讲机说道:“发现受害者尸体!”
警察们慢慢靠近,那个最前面的警察紧了紧握着的手枪,对房中唯一的男人段林吼道:“把双手抱在头后!立刻!”
段林根根不理会他,视线依旧留在柴静身上,再度开口,“我们分手吧!”
“啪!”
又是一巴掌,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上瞬间出现五个鲜红的指印。
柴静咬着嘴唇,冷冷地望着段林。
段林低下头,不敢直视柴静的逼视,用低沉的嗓音说道:“对不起……”
“双手抱头!”警察被段林激怒了,怒吼道。
段林依旧不理他,望着柴静。
警察彻底怒了,迅速贴近段林,直接把手枪当做铁锤朝段林的头砸来!
段林瞥了他一眼,手轻轻探出,一把捏住对方的手腕,轻轻一用力,手枪别掉在地上。
“啊!”警察感到手腕传来的剧痛发出痛苦的哀嚎。
后面的其他警察眼看不妙,都将枪口对准段林,冲段林吼道:“放手!”
警察被段林猛地一脚踹外,狠狠地摔在地上。
一个年轻警察看到这情况,冲动之下就要扣动扳机,却突然听到耳麦中传来场外指挥的命令:“不要开枪!”
接着所有行动队员的耳麦中斗响起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所有人员撤退,这里我接管了。”
警察们诧异地对视,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军令如山,他们立刻抬起地上的队员从酒店撤离。
没一会,李斯本带着木鱼和飞天虎进来了。
李斯本看到狼藉一片的会议室和地上的无头尸、头颅,面色很沉重。他走到头颅旁俯身拨动,确认就是杜尊,心里直接开始骂娘了。
李斯本有些无力,脑子里想到段林把杜尊宰了之后将会出现的一系列反应。这不是一个单纯的杀人案,会掀起一场恐怖的风波,一场经济政治风波。
作为泰洲首富的儿子,杜尊不是一般人。他除了代表他个人外,更代表着泰洲商人团体。杜尊他爹肯定会为儿子的死亡大做文章,绝不可能轻易罢休。泰洲首富的能量不是他李斯本能想象的。
杜尊被杀,东江的两套班子不用想,全部得被撸下去;省里也会有大变动!
至于国安方面,他李斯本首当其冲,肯定会受到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