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成功就差毫厘之间!
曾经有一刻,他距离自己的梦想是那么的接近。
可惜天妒英才,上帝喜欢玩弄折磨人的戏码,让你黄袍加身荣耀无以复加,然后在你得意洋洋的时候,前来收取惊喜体验的报酬,轻而易举的取走你的生命,只能在天堂欲哭无泪的目送自己亲手建立的帝国分崩离散。
我从马上下来,抽出长剑插在地上,默默半跪在陛下面前,虽然自己同这个年轻的皇帝,谈不上有多好的交情,有几次还险些被他算计利用,但从个人充沛的精力和人格魅力上来说,这位皇帝同我从小到大,印象中电视剧里看到的皇帝,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他的励精图治和兢兢业业……
他对理想近乎变态的偏执追求……
他日复一日马不停蹄的进攻进攻再进攻……
这些无疑将德意志带到至高荣誉的巅峰!
这些都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换句话说如果有机会,我希望自己能重新认识他,心甘情愿的跟随这样一位陛下开创丰功伟绩!
不过现在命运把改变历史的机会交到我手中,那么敬请所有人拭目以待,小小的奈梅亨伯爵能够翻腾出多大的浪花。
“啊门!”
我在胸前划着十字,结束自己短暂的祈祷,不知哪来的勇气,动手上前就要解下陛下遗体上的铠甲,护在边上的皇帝禁卫登时不干,推推搡搡的阻止我做出这种不得体的僭越行为,有几个甚至亮出了武器:
“伯爵大人,请自重!您到底要干什么!?”
我一边用眼色示意几个诺曼底骑兵过来,帮我按住情绪激动的皇帝禁卫,一边将脱下的皇帝铠甲披挂在自己身上,然后拾起掉落在风尘里的皇帝帅旗,翻身上马指着被诺曼底人压的动弹不得,咬牙切齿盯着我的皇帝禁卫,同时也是在对身后跟随自己所有战士高声喊出宣言:
“德意志没有失败!皇帝陛下也没有阵亡!从现在起所有人都必须紧紧跟随皇帝的帅旗,招呼失散的部队,重新发起对异教徒的反击!全知全能的上帝永远也不会失败!上帝保佑德意志!”
本来士气颓败的战士们,看到横刀立马高举战旗的奈梅亨伯爵,重新燃起来熊熊斗志,纷纷高举武器发出令人振奋的吼叫,那种哀兵的阴霾抑郁被一扫而空,紧握长矛的双手又恢复力量,他们等不及我发布下一条命令,便按捺不住冲进被这边状况弄懵的萨拉森人中,掀起阵阵腥风血雨。
利用士气上的优势,还没有反过劲来的萨拉森人,被我们一套组合拳打得找不着北,来不及跑开的异教骑士,不得不面对跟打鸡血一样疯狂的对手。
越来越多的溃兵汇集在我们身边重新加入反击,一时间不仅夺回被占领的阵地,并且在局部还展开反击,打疯的战士甚至不顾命令,没头没脑的抡着战斧追赶逃走的萨拉森人骑兵,萨克森的大旗紧随皇帝帅旗被树立起来。
我举着皇帝帅旗一马当先,左右是杀气腾腾的一百名诺曼底重骑兵,他们组成一道不可撼动的钢铁长城,几乎是以排山倒海的气势绞杀着沿途遇到的所有敌人,苦战不支的士兵和抱头鼠窜的溃军,在看到飘扬的皇帝帅旗后,如同汇进江河的涓涓细流般,绵延不绝的加入战团。
一些被敌人分割包围的领主,也带着士兵跟上来,慢慢的代表不同公国家族的旗帜越来越多,德意志崩溃的战线逐渐稳定,并且以皇帝帅旗为中心,凝聚成紧握的拳头,狠狠地砸进萨拉森人铺展过开的攻击面。
“大人小心!”
身边的一名骑兵忽然高声叫喊着,将自己左臂悬挂的盾牌护在我上方,示警声音被骑兵气势磅礴冲锋的马蹄声扯得支离破碎,还不待我反应过来,尖利刺耳的呼啸便倏忽而至,射向我的箭矢全部被盾牌阻挡,发出咄咄的闷响,而保护我的骑兵肩膀上却中了数箭,力道之足竟撕破铠甲深入肌骨,伤口片刻便血流如注,他强忍着疼痛掰断箭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继续策马驰骋。
“是西西里弓骑兵!”
“在我们的左前方!”
“弓骑兵?”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词汇进入意识,对于一个从小听惯游牧民族入侵中原戏码的我来说,弓骑兵无疑是游牧民族征服天下的不二利器,传说当年一代天骄的蒙古人就靠着它打遍天下无敌手,玩弄形形色色的强敌于鼓掌之间。
这种马上射击的好处在于,骑手们都拥有百步穿杨的射术,再加上战马的速度优势,使得他们可以迅速接近目标,铺天盖的进行一通漫射,然后在敌人做出反应之前远远跑开,利用折返跑的时间差反复杀伤,最终拖垮追兵。
而此时此刻我的手中部队的核心,就是全盔全甲的重骑兵,剩下的都是些打着赤脚的步兵,面对面厮杀他们都是个顶个的行家里手,但是要比反复拉锯的耐力和追击的速度,只穿着棉布长袍的西西里弓骑兵可以完爆我们几条街,像苍蝇叮着腐肉一样跟我们玩消耗,杀光最后一个站着的敌人。
怎么办?按照常规对付弓骑兵的方法,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