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人再愿意同他商谈国事了,只有卡林西亚公爵带着自己的封臣出兵罗马,解救了如惊弓之鸟般的皇帝。
现在陛下被国事家愁折磨得心力憔悴,不过好在多年征战生活练就一副还算硬朗的身板,多多少少要比自己呆在梵蒂冈阴冷教堂里的兄弟强。
教皇霓下的身体每况愈下,终于在一次受风寒之后倒下,病毒摧枯拉朽的吞噬着身上所剩不多的健康细胞,据可靠消息,聚集在梵蒂冈的意大利贵族和教廷上层正密谋,趁皇帝回国的权力真空,提前拥立盖尤利乌斯主教大人登基教皇,而且他们现在有了底气更足的军事保证。
还记得那个倒霉的诺曼底公爵吗?当得知奈梅亨和弗兰德瓜分弗里斯兰之后,他终于认清眼前的现实,老老实实率领十字军南下意大利,并且在皇帝陛下刚刚离开罗马的同时,到达海滨城市,成了叛乱者急于寻求的新保护伞。
“我还能够回到柏林,让许多人大失所望吧?”
皇帝陛下把玩着手中的十字架,那就是他从查理曼大帝陵墓中取走的圣物,现在像个玩具一样用几只手指拎着,看的许多了解它珍贵价值的大贵族心惊肉跳。
士瓦本大公爵左右看看,所有人都噤声装哑巴,这时候没人敢接陛下的话,但问题是局面不能这么一直冷场下去,老公爵清清嗓子,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然后小心翼翼的回答:“您何出此言呢,陛下?”
长时间的背叛和抛弃,让陛下的脾气变得更加乖张和难以捉摸,他狠狠地将十字架摔在桌子上,厉声喝斥在场的所有贵族:
“不要拿我当傻子!我知道发生在意大利的叛乱背后,必有你们中间某些人的影子,你们不想让德意志在意大利投入过多的精力,在你们看来只有家门口的一亩三分地才是根本,一个个鼠目寸光!”
这回连士瓦本大公爵也不敢搭腔,帐篷里的气氛像是被人投进冰窖,温度越发降到冰点,我按照自己的爵位躲在几个萨克森家族的封臣伯爵之后,远远的避开和上洛林的人有任何接触,在这里刚好能看清几个位高权重大领主的面部表情,每个人的表情都像吃苍蝇似的苦大仇深。
“我长时间的跪在大帝的遗体前,不停地询问,为什么在他之后,法兰克人如同盛放过后的梅花,每片花瓣都争先恐后的离开培植它成长的花蕊?帝国三分,相互之间势不两立,而法兰克人最后的骄傲德意志,竟然也貌合神离的分成大大小小的势力,人人只能看到自己眼前的利益,阳奉阴违的拆台!”
奥托陛下说到激动处,身陷的眼窝反射着不正常的光泽,看上去十分吓人。
“你们不要忘了,也许我的帝国梦不切实际,但是如果没有意大利和罗马,德意志帝国将一无是处!”
陛下激烈的喘着粗气,目光如刀子般锋利的扫过面前密密麻麻站立的人群,继续说道:“好在上帝保佑,查理曼大帝的在天之灵,不想让法兰克人的荣耀仅止于此,所以我毫发无损的回到柏林,至少比我梵蒂冈的兄弟要健康得多,罗马的贵族和梵蒂冈上层正密谋拥立盖尤利乌斯主教为下任教皇,这是赤裸裸的背叛,决不能被容许的事情,上帝为证,教皇必须由帝国的皇帝任命!”
他说到这里,我分明看到好几个大贵族的肩膀神经质的抖了一下,明显是被皇帝张狂的言语吓到,但迫于盛怒的压力又不敢说些什么,这些背地里阴谋串联不亦乐乎的贵族们,一见到陛下本人,便战战兢兢的像被打回原形的妖怪,除了将自己更谦卑的奉献在陛下面前别无他法,在座的几位大公爵也各怀鬼胎,终究不敢在台面上说些撕破脸皮的话,他们在等待时机,而明眼人都知道现在并不是好时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