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头都没有回一下的淡声。
莘楉殇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炭炉,随后又开口说道:“右相,这外面冷,不如坐在这炭炉边看外面的风景吧。”
“本相不冷。”
“可是,你身子才刚刚好一点,这要是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这九千岁非把我神医的招牌给拆了不可。”
听到莘楉殇提及上官无绝,柳尘封终于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慢慢的转身的往莘楉殇的身边走去。
莘楉殇连忙的拿起放在石凳上的披风给柳尘封,“这虽然是大中午的有太阳,可这毕竟已经是深冬了,这寒气入体可不是好事。右相,还是把这披风给披上吧。”
柳尘封伸手接过莘楉殇递上来的披风,淡淡的道了一声谢。
“谢莘神医。”
莘楉殇连忙的挥手,边给柳尘封倒茶的说道:“右相客气了,我们都这么熟了,可就是朋友了。朋友帮你拿一下披风,哪里能说谢。”
柳尘封喝了一口茶,茶入口之后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这茶,喝在嘴里有一股淡淡的雅香味,似乎是某种花的香味。更带着一丝丝的甘甜的口感,在这冬日里多了一丝温暖的气息的感觉。
“怎么样?好不好喝?”
莘楉殇有些迫不及待的问柳尘封,满脸的期待的表情。
柳尘封微微的点头,随后浅扯了一下嘴角,露出和煦的笑容的淡声。
“没有想到莘神医医术了得,连这花茶都泡的如此出色。”
“右相夸奖了,要是右相喜欢的话,可以多喝一点。”莘楉殇一笑,露出满脸的萌意。
柳尘封微微一笑,递上了茶杯,莘楉殇连忙的给柳尘封倒上了茶。
看着柳尘封又一次的把茶给喝了进去,莘楉殇那始终带着微笑的脸上闪过一丝的寒意。那脸上的笑容很和煦很萌,却一点温度都没有,更未笑到眼底。
两杯下肚没多久,柳尘封就感觉胸口一股暖流慢慢的往外扩散的,似乎暖了全身。而眼前,却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梦幻般的朦胧美。
“右相,感觉如何?”
莘楉殇试探性的问柳尘封,却又给柳尘封倒上了一杯。
柳尘封微微的摇摇头,伸手抚额头了一下,似乎想把脑海中存在的那种梦幻般的朦胧美给甩掉一般。
“再喝点。”莘楉殇把杯子递到了柳尘封的面前。
柳尘封又喝了一杯茶,喝完之后浑身舒服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妙感。那身上的轻松,似乎比泡了温泉还要舒服三分。
“右相,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莘楉殇微笑的看着眼前的柳尘封,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的笑意。
“莘神医请讲。”柳尘封淡声。
“右相对九千岁是什么感觉?”
“感觉?”
柳尘封微微的怔愣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那一袭红袍的身影。淡漠而嗜血隔绝着所有人的靠近,浑身上下却又透着无尽的孤寂。
“对,什么感觉?”莘楉殇浅声,“右相,是不是喜欢九千岁?”
“喜欢?”柳尘封茫然了一下,喜欢吗?
心底的答案在告诉他,喜欢,比喜欢更多。
刻骨铭心的爱,一种刻在心底深深埋藏的爱。
那一年,那一日,坟前一遇,他就那般把那一袭红袍的身影给刻在了自己的心底,这么多年不曾减淡一份。
自己,就那般突然的闯进了他的世界,许下了诺言就离开了。
十年之后,白首不相离。
可是,十年之约早就已经过了,却没有谁赴了谁的约。
而在上官无绝的心中,到底这个约对她而言是什么,他已经茫然也没有自信这约还如当年承诺的时候份量一般了。
“喜欢?”莘楉殇微微的挑眉,随后浅笑的说道:“不知道右相有没有听闻一个前朝旧事。”
“前朝旧事?”柳尘封看向莘楉殇,“不知道莘神医指的是什么事?本相有些不懂莘神医的意思。”
“不懂吗?”莘楉殇淡淡的扬起嘴角一笑,“前朝皇太子曾经可是跟当今帝王家的孩子有婚约的。”
“莘神医是指九千岁跟皇室的公主有婚约?”柳尘封浅笑了一下,“莘神医这是在为慕容小姐打抱不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