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絮儿心胆皆寒,但觉腰间手臂一松,便急急一个翻滚,向床内躲去,顺手抓过床上棉被,没头没脑的向察加图丢去,大声喊道,“混蛋!滚开!滚开……”
察加图将被子一手抓了,大笑道,“絮儿,不想半年不见,你越发够味儿了!”将棉被于地下一抛,纵身跃上床去。
风絮儿尖声大叫,双脚乱踢,双手乱抓乱扒。察加图虽是身有武功,但此时风絮儿情急拼命,双足乱踢下,一时竟近不了身,身子却连连被她踢中。
察加图心头怒起,一臂横掠,手掌抓出,握上她一只纤细脚裸,由得她另一脚在自己身上连踹,奋力回拉,将她身子向自己怀中拖来。
风絮儿但觉左脚脚踝一紧,在他拖拉之下,身不由己向后仰倒,惊乱之下,右脚奋力乱踢,双手抓向身后床栏。在察加图使力猛拖,风絮儿双手抓空,落下瞬间,但觉手指一凉,触上一块硬物。风絮儿不假思索,一把抓起,奋力挺身坐起,将手中之物兜头向察加图砸去。
“啊——”一声脆响伴着一声痛呼传来,一个莹润洁白物什,“砰”声落地,瞬间四分五裂,却是床头放着的一个玉枕。察加图右侧脑袋一阵锐痛,脱手放开风絮儿,双手抱头,疾疾向后跃出。手掌下,但觉一片粘黏,将手拿下看时,竟是满手鲜血。
风絮儿但觉脚踝一松,又再急急向后退去,水眸大睁,惊恐的注视着眼前满头是血的男子。
察加图又惊又怒,抬头向风絮儿望时,但见她身子已退至床角,一双小手紧紧抱着自己肩头,瑟瑟发抖。一瞬间,察加图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想他堂堂鄂丽王子,又是身有武功,竟会被这娇俏柔弱的小小女娃所伤,而,伤他的凶器,竟是他为她精心挑选的上好白玉制成的玉枕。
暗暗咬牙,察加图一把拉下自己衣衫,将满头鲜血一拭,便抛于一旁,慢慢向床前行去,咬牙道,“絮儿,你既已入了鄂丽王宫,纵须是我察加图的人,此时不从,不过是多吃一些苦头!”
话音方落,一跃上前,未及风絮儿反应,便一把将她抱了,牢牢压入身底,探手于她领口,奋力疾拉。嘶声轻响,一袭月白中衣,瞬间被撕为两片,露出左肩大片洁白肌肤。
风絮儿大声喊叫怒骂,奋力挣扎,却哪里摆得脱察加图健硕的身躯的压制?
怀中扭动的柔躯,越发挑起察加图难抑的欲望,一手将她翻转,便向她下体衣衫撕去。
风絮儿惊恐至极,除却奋力挣扎,已不知该如何是好,身体转过,但觉左腿一松,便奋力曲膝顶出。
“啊!”察加图一声大喊,身体顿然一松,躬了身子,缩于床边。
风絮儿脱却束缚,疾跃而起,自他身边跃下床榻,向浴室冲奔。扑至桶边,俯身捞出水中短刀,一手抓过丢于地下的衣衫,靠上破裂木门,匆匆套于身上。
“怦怦……怦怦……怦怦……”心脏狂跳,风絮儿一手握刀,紧紧靠着木门,深深吸了口气,压下难平的呼吸。风絮儿心中知晓,以她单薄之力,万难抗拒察加图的强势。如今,她只愿能趁他不备,将短刀插入他的心房,夺路而逃。
察加图弓着身子倒于床上,双手护着被她踹疼的下体,**的欲望,早已在这一踹中无影无踪。呻吟良久,方慢慢爬起身子,阴冷眸光,射向紧闭的木门,冷笑道,“今日,本王倒要瞧瞧,你能躲到何处?”咬牙站起,大步向木门奔去。
闻着渐近的脚步声,风絮儿一颗心,便如要从口腔中蹦出一般,手指悄悄使力,慢慢拨出短刀……
“王子!”门外,传来一声侍卫的呼唤,回道,“王子,费澶回来了,正于前殿求见王子!”
察加图脚步一停,皱眉道,“回便回来了,今日晚了,你命他明日再来!”微微一停,道,“你替本王将风沽族众侍卫安置便是,难不成还要本王自个儿招呼?”
门外侍卫忙应了,微一迟疑,说道,“王子,并无风沽族侍卫,费澶只带了陶家少爷回来,瞧那样貌极是狼狈!”
一闻此言,门内门外齐齐大吃一惊,风絮儿心中大急,暗道,“莫不是七郎终于追上陶诤,却不曾将他救出,他……他自个儿,却不知有未受伤?”心中挂念叶七郎,倒将方才惊惧之心去了。
察加图顾不及风絮儿,一把将门开了,问道,“他与蒲一凡分路,人数极多,可是遇了什么事端?”浓眉拢起,面上现出一层杀气。心中暗道,“方才蒲一凡言道,那日出了叶宅,陶诤寻他,说叶家与朝廷有关,他大惊之下,匆匆逃出。那叶家……”思及陶诤给陶凝的书信,不由暗暗咬牙,暗道,“未必与朝廷有关,怕是,与叶七郎有关!”
侍卫回道,“闻说道儿上遇了元兵,被尽数掳了去,幸得费澶会些功夫,挣断绳索,带了陶少爷悄悄逃走。”
察加图奇道,“果然是元兵?”回头向浴室木门瞧了一眼,亢声道,“走,去瞧瞧!”率了侍卫,大步奔去。
风絮儿室内听的真切,暗道,“怎么出了元兵?难道,竟不是七郎?那陶诤……”念及陶诤,心中再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