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罗城中,小巷陋室,一如往常。叶惊非剑眉微锁,星眸定定注视着拴着木门的粗索。她,已不住这里了,是吗?心,掠过一抹酸涩。是啊,她留在这里,只是因为他罢?他既去了,她自然是回到陶家,何况,她应了陶诤的亲事,自然……是随着陶诤走了罢?
慢慢上前,伸指拉断绳索,门扇微晃,发出“吱呀”声响,向内打开半扇。叶惊非轻轻将门推开,放目向那小小天井望去。三个月时间,灶台业已倒塌,往日洁净温馨的小院,一片荒凉。
墙角处,立着一只大大的木桶,那是……叶惊非阖上双眸,一幕一幕,自脑中慢慢回演。他第一次接到订做糕点的生意,兴冲冲返回……天井中,呆立的浴中少女……雷雨之后,在这小小天井中的追逐嬉戏……
脚步,不自觉的穿过天井,向那小屋行去。屋门紧闭,同样绑着粗索,叶惊非信手拉断,推门而入。他们一同吃过许多美食的木桌……他曾卧过的窄辅……二人同眠的竹榻……那榻上……
叶惊非双眸骤然大张,疾行两步,自床头捧起一顶白玉顶冠,“这……这是……”疑惑注视,脑中雷鸣般响起自己的怒吼,“那床下,你……你藏着的白玉顶冠,是……是陶诤的罢?”“你……你……竟这般戏弄于我!”
“不!”慢慢摇头,一张俊颜,瞬间变的苍白,“不是这样!不是……”心,慢慢的抽紧,紧到,他无法呼吸。这白玉顶冠,是如此熟悉,熟悉到,竟似自己之物。
“不!怎么会是这样?”叶惊非低语。如果,这白玉顶冠果然是自己之物,自己,竟是冤屈了絮儿?而,她将它留于此处,怕是……怕是恨极了他罢?
“不——”大吼一声,叶惊非跌跌撞撞向门外疾奔,仿似,絮儿便在门外,即将离去一般。
“七爷!”
“七爷!”
守于门外的叶旭、叶升二人齐惊,急急拦上,叶旭急道,“七爷,出了何事?你……你莫要吓我们!”
“叶旭!”叶惊非一把将他拉了,仿若溺水之人,抓到一棵稻草,举了玉冠送于他面前,疾声问道,“这白玉顶冠,可是我叶七之物?你可见过?可是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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