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絮儿闻言,心中大为为难。照理说,她是陶府的丫头,未寻得主人也倒罢了,既与陶家姐弟重逢,自该搬回。只她心知叶七郎并非陶家童仆,若是搬来,岂不是令得好好一个富贵公子沦为仆役?
心中为难,向叶七郎瞧得一眼,张得张唇,却是答不得话。叶七郎瞧她神色,知是不愿,便笑道,“今日七郎来,一来拜见小姐,二来,也正为得此事!”眸光微转,向三人扫得一眼,说道,“我兄妹蒙老爷收留八年,恩德菲浅,只如今年长,该当另立门户才对,断没有仍于陶家吃闲饭的。如今老爷不在大罗,少爷又已亡故,七郎便向小姐求个情,放我兄妹二人出府罢!”
察加图不待陶凝说话,只一挑眉,冷笑道,“七郎此言差矣,如今便因老爷不在,少爷亡故,你家小姐身边缺人使用。你二人受了陶家大恩,不思报答,却于此时弃之不顾,岂不令人齿冷?”转了头,望向风絮儿,说道,“絮儿,怕是做不得此事罢?”眸光闪闪,于她脸上凝注。
叶七郎微怔,向他凝目望得片刻,淡道,“我兄妹纵受陶家大恩,却也并未卖身,如今只是分两处住了,小姐有差遣,我兄妹自当奉命!”
风絮儿闻得二人辩驳,心中焦急,只连连向陶诤使眼色。哪知陶诤亦是盼她搬回,只将身子侧转,不置一辞。
那方陶凝时时注目察加图,但见他这般神色,心中不由一震,忙道,“此事不急于一时,七郎不愿就此搬回,却也不必相强,只你二人常来走动才好!”
此话一出,察加图与陶诤均是不悦,只察加图并非陶家人,而陶诤又是隐了真正的少爷身份,空着急却说不得话。风絮儿倒是松得口气,忙道,“小姐说的是,此事,待得回转芙蓉城再说不迟!”拉了叶七郎向外去,口中道,“絮儿且与小姐做虾罢!”话声方落,已奔出门外。
望得二人去了,陶诤皱了眉望向陶凝道,“姐姐,絮儿与那叶七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是不成体统,为何不令他二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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