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加图道,“是絮儿难中识得的一个伙伴!”转了向陶诤道,“絮儿放心不下七郎,便放了她回罢。”又向风絮儿道,“我送你回去罢!”
“表哥,我送吧!”陶诤心中,掠过一丝挫败,只得妥协低语。
察加图笑道,“我尚有事要办,顺道送絮儿回去,你却无须专程跑这一趟。”说着起身,说道,“走罢!”转了身,正要出门,闻得陶凝唤道,“表哥!”
二人争送风絮儿,令得陶凝心生疑虑,跳起身来,几步赶上,拉了察加图道,“表哥,几日不曾见你,今日方巧有事与你商议,还是让陶诤送絮儿罢!”转向风絮儿笑道,“絮儿,待得事了,快些回来!”
风絮儿应了,随了陶诤出门。她自得知陶凝毁容,心中便常自担忧,今日得见,虽见她常自神思不属,却也并未如察加图所言,以泪洗面。
出至前院,不由长长吁得口气,向陶诤笑道,“由此回去,不过几条街罢了,我自会回去,你却无须送我!”说着话,只挥得挥手,转身向大门去。
“絮儿!”陶诤奔前两步,一把将她拉了,一臂环绕,紧紧揽于胸前,低声道,“絮儿,自从山中逢难,我方明白自己心思,原来,我……我并未将你当作丫头,我……我……”
“陶诤!”风絮儿惊喊,急急将他未出口的话语打断,“陶诤,天色不早,我……我先走了!”一掌将他推开,脱出他的怀抱,匆匆奔出门去。
“絮儿!”陶诤追奔出门,扬声大喊,却见她越发奔的快了,转眼间便拐过街角,失了踪影。
肩背间,仿若仍能感觉到陶诤的体温,风絮儿急急前奔,惶恐莫名。她自六岁入陶府,便与陶凝做伴,便也时时见得少爷陶诤。陶诤贪吃爱玩,常常缠了她做些好吃食,或拉了她一同玩闹。许是因了自幼的艰难,虽是较陶诤小得一岁,却也是她常自让着。
陶家老爷待她有恩,她便将陶家姐弟做了亲人,此番小姐出嫁,老夫人令她陪嫁,她虽早知,老夫人有意令得姑爷将自己收房,亦是并无旁念。那,仿佛是很久远的事,久远到,仿若是旁人的事情。
此番与陶诤重逢,言语间,便似不比从前,不料,今日他竟是那般表露情意,她,可是从未想过啊!风絮儿心慌意乱,急急前奔,像是陶诤自后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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