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七郎又急又痛,咬牙道,“伤的这般,竟说无事,瞧你明日还起得床?”手掌于她肩头轻按,但觉掌下身躯犹如火炭一般,不觉更是心惊。到得此时,又哪里顾得避嫌,忙拧了布帕,避了伤处,于她肩背腋下擦抹。
风絮儿伏于他膝头,但觉身体绵软、头脑沉闷,心中亦是慌乱。生恐烧将下去,亦如他一般烧坏脑子,只得强忍羞涩,由他摆布。待得叶七郎将她背后擦得起回,又将她抱了躺回床上。风絮儿双臂环胸,更是羞涩不堪,只闭了目,不敢向叶七郎瞧上一眼。
叶七郎试得几次,均是无法将她手臂移开,心中大是无奈。只得拧了布帕,将她头脸、肚腹擦得几回,掀被盖上。又将她裤管挽起,擦拭双腿。
风絮儿但觉他并不来脱自己亵裤,心中顿然一松。热水擦抹之后,身上但觉稍松,不觉沉沉睡去。叶七郎虽是见她睡的安稳,心中却是放心不下,也不回自己辅上去睡,只侧身于她身边躺了,时时探手抚她额头。
熬至天亮,叶七郎探得她热度稍减,又自取水与她擦抹得一回,方自她床头翻出银子,买得化淤伤药,于她伤口敷了。
只这一番折腾,花去近五两银子,待得风絮儿病好,二人手中银钱,又已所剩无几。风絮儿心中懊恼,却又无法可施,叶七郎见她为银子烦心,只劝得一回,方说出个主意来。
原是二人所居小巷,虽是偏陋,周边住的,却大多平民百姓。出得巷口,便有一处集市,每至黄昏时分,贩夫走卒尽皆摆了摊子来,满街熙攘,甚是热闹。
当下叶七郎拿得主意,将余下银子置办得一个小小挑子,买得一应食材,撑起个点心摊子来。
风絮儿虽自幼喜爱做各类吃食,但这自己撑摊子却是头一回,心中实是无底。闻得叶七郎鼓动,只精心做得三样糕点,每样仅做的十枚。至得傍晚,盒子里装了,与叶七郎向集市上来。
因得其时天热,叶七郎只说晒的辛苦,左磨右磨拖至晚间。至得二人出来,集市两侧,已是挤的满满的摊贩。二人寻得良久,方于一偏僻处将摊子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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