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佩琪努力喘了几口气，颤声道：“你……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不明白。”
“不明白？”
秦汉一挑眉毛，把刚才那只手机拿在了手里：“我问你，以前有退伍军人被送到你们这里，然后他们现在在哪？”
“退伍军人？”
王佩琪显然是一头雾水，不知道秦汉问这个做什么。想了想，颤声道：“如果是退伍军人的话，通常都是安排他们去负责场子里的安保工作。”
“你知道我不是指这个。”秦汉声音里的杀气浓郁得似乎要滴出水来。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问什么！”
王佩琪都快急哭了，索性闭上了眼睛：“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就杀了我好了！”
噗通——
她被秦汉扔在了地上。
“王彪以前的生意，你难道都没有参与过？”
“有，但是很少。”王佩琪有些吃力地站起身来，不敢看秦汉的眼睛，“大部分生意，我爸是不让我碰的。说是女孩子接触这些不合适。”
秦汉深吸了一口气：“那么现在这些生意都是由谁在接管？”
“刀叔，还有刘麻子。”王佩琪道，“不过因为刘麻子收拢人心，所以他现在掌握的更多一些。”
“刚才那些人，你认识吗？”秦汉问道。
“认识！”
王佩琪沉声道：“化成灰我也认识！几天前就是他们当中的一个把我迷晕，送到那群人贩子的手里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都是刘麻子的人！”
“刘麻子——”
秦汉把这个名字在口中咀嚼，心里已然把这个人和死人划上了等号，然后不容置疑地道：“带我过去找他。”
王佩琪根本不敢拒绝，胆颤惊心地坐回了车里，这一次仔细确认了地方以后，车子终于发动了。
秦汉坐在后排，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没响几声，里面就传出来了笑声：“呵呵，你这个小子，怎么会想到突然给我打电话。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司徒明已经把话给你带到了？我知道，这件事……”
“我不是问这个。”
“不是问这个？”
老人的声音带上了几分诧异。
“我问你，郑藩，那个时候真的死了吗？”
“郑藩？”老人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当时子弹穿过了他的心脏，肯定是死了。”
“我看见他了。”
“你看见……什么？”
老人突然大声喊了起来：“你见到了郑藩？”
“准确说不是见到了本人，而是看见了他的相片。”秦汉定了定神，“我刚才从一伙人的手机里翻到了他，还有其他一些军人的照片。这里，似乎有人在秘密搞什么见不得光的活动。”
“你确定是他吗？”老人的声音凝重了起来，“长得像的人有很多，更何况是从照片里看。”
“不可能看错的！”
秦汉的声音把旁边的希尔薇还有王佩琪都吓了一跳。
“那绝对是他的照片，甚至脸上一些细节都一模一样。”
“我知道了。”
老人忽然叹了一口气：“秦汉，这件事……”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不，我不知道。”老人似乎是担心秦汉误会自己，解释道，“郑藩会出现在你那里，我的确不知情。但是，也许我知道是谁做的。大约二十多年前，国家实行过一个复生计划，你听说过没有？”
“复生计划？”
秦汉怔了怔：“就是让死人复活？”
“算不上复活，当时国家得到了一种生物科技，如果这项科技研究成功的话，也许可以操控死者的尸体上战场。”
“听起来像是暗黑破坏神。”秦汉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这项研究还在继续？”
“不，早就停止了。就在刚秘密展开这项计划的头一年，就被勒令禁止继续这项研究。”老人明显知道不少的内幕，“这种技术，太不人道，没有办法被民众接受。如果曝光的话，对政府的形象是一个很大的影响。而且更主要的是，这种复活的死尸，除了悍不畏死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作战技巧，在现代战争中根本发挥不了多少作用。那次清除行动，我是总指挥。”
“很显然，这几张照片暴露了你这个总指挥的智商，他们并没有被完全剿灭。”
秦汉的笑声愈发寒冷：“这项任务，还是我来替你代劳吧。”
他此时心中的怒火很难用词语来描述。
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战死之后居然还不得安生，有人用他们的遗体来进行实验。
这是秦汉绝对没有办法接受的！
而且，还有小惠……加入她看见自己哥哥变成那种人不人鬼不鬼，就和欧美电影里的那种丧尸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打击？
“等等，秦汉！你先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