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是他再仔细的听,那两个人交头接耳说的话,他还是没有办法听到。
“你说什么?”就在溪山非抓耳挠腮的想要知道他们究竟说了什么秘密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士兵乙惊讶的说道:“你说是黎王出卖了西凉?”
“嘘,你这个蠢货。”士兵甲一巴掌打在了这个大惊小怪的士兵乙的头上,斥责道:“你嚷什么嚷,这要是让溪山非听到了,拼死跑回西凉报信,启王和黎王吞并西凉的计划岂不是失败了?”
然后两人起身同时看了看溪山非,他依旧在睡觉。
溪山非看到那两个士兵动了,赶紧闭上了眼睛继续装睡。那两个士兵看到溪山非依旧在睡着,说道:“还好,溪山非睡的跟头猪似的。算你小子走运。走,我们到那边说去。”
等到两个士兵走远了,溪山非睁开了眼睛,那一双眸子中充满了怒气,咬牙切齿的低声呢喃道:“琦肃,你这个两面三刀的畜生,我要是出去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夜黑的深沉,天空被乌云遮住了,没有月光,就连一颗星星也看不到。
西部边境的夜晚是寒冷的,看守俘虏的士兵到了后半夜的时候都困得不行,几个人挤在一起抱团取暖,慢慢的经不住瞌睡虫就睡着了。
溪山非轻轻的一动,绑着他手的绳子竟然自动的开了。然后他快速的将自己脚上的绳子解开,走到牢笼的门口,用力一拉,那看似坚固的锁子竟然硬生生的被他给拉开了。
溪山非悄悄的下了牢笼,想要不惊扰那些睡着了的守夜士兵,可是他刚一落地,脚就绊到了一个士兵的腿。溪山非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可是那士兵就像是一只死猪一样,竟然只是抓了一下耳朵,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去了。
溪山非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可是他那一口气刚叹出口,就看到了巡逻的士兵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溪山非看躲无可躲,一咬牙拼死的向着营帐外跑去。
巡视的士兵看到有一道身影向着营帐外跑了,然后又一看关着溪山非的牢笼门大开着,高声喊道:“溪山非逃走了。”
只是这一声,整个军营像是炸开了锅一样,睡着的守夜士兵也都被惊醒了。一咕噜的从地上翻滚起身,抓起身边的武器跟着巡逻人追了出去。
溪山非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士兵,跑的更加的快了,他一心想着回到西凉大营报信,闷头猛跑,根本就没有回头看一眼。一路向着西凉军营的方向跑去。
如果溪山非回头看一眼的话,就会看到源军只是猛追了一会儿,然后就停下来高声喊叫着:“抓溪山非,溪山非逃走了。”喊了一会儿之后,全部原路返回了。
停下来追赶溪山非的巡逻兵往回返的途中议论道:“唉,你说我们王爷也真是的,要放溪山非就放嘛,还搞这么一出,真费劲。”
“你懂什么,这叫计谋。这样一来,黎族的那些蠢货才不会起疑。要不然启王和西凉将军达成的协议不是白费了。”
“就是,要不说你怎么当不了将军呢,脑子不行。”
“唉,走了走了,你们都少说一些,小心隔墙有耳。”
“我说你也太小心了,这可是我们自己的地盘儿。”
“万事小心为好。要是坏了王爷的计划,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些士兵的话,被躲在不远处草丛中的探子听了个一清二楚,他等着源军走远了,快速的向着黎族军营的方向去了。
这个时候,皇甫启瞑、容宫御、杨云岐和田清伊四人坐在主营帐内等待消息。
很快的离寻从门外走了进来,对着四人行了一礼,说道:“王爷,一切顺利。”
田清伊听了离寻的话,一晚上都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说道:“好戏正式开场,我们就静静的坐在这里坐山观虎斗就可以了。”
杨云岐爽朗的笑到:“王妃真是好计谋,这下看他们自己窝里斗吧。”
容宫御一双眸子痴迷的看着田清伊,开口说道:“是啊,这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吧。”
皇甫启瞑注意到了容宫御看田清伊的眼光,不悦的皱了下眉头,开口说道:“也不早了,大家各回营帐休息吧。”
容宫御和杨云岐起身对着皇甫启瞑说道:“那我们回帐休息了。”话说完便先行起身走了。
“啊……”田清伊刚要起身,突然整个人被抱了起来,忍不住惊呼一声。
这个时候,容宫御和杨云岐刚走到营帐门口,突然听到田清伊的惊呼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两人都不由的尴尬起来。他们看到了什么?启王皇甫启瞑竟然将田清伊给抱了起来,而且还是打横抱起。
田清伊也觉的自己快没脸见人了,一张脸羞红的躲在皇甫启瞑的怀里,小声的说道:“快放我下来啊,丢死人了。”
皇甫启瞑一脸自然的说道:“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丢人的?”说着抱着田清伊向着门外走去。
皇甫启瞑和容宫御还有杨云岐擦肩而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