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玥好不容易稍微挽回了一下皇甫启瞑的心,却又在一日之间失去了太子妃之位,如此波澜起伏,容玥心中自然不好受。
看着容玥一脸恨意的样子,田清伊抿唇轻笑:“当日计算侧妃的并非是我,侧妃何必对我如此憎恨?”
“的确,当日与我说话的是田颖,不是你。可你扪心自问,这件事情真的与你没有丝毫的关系吗?”容玥扯嘴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转而走到院子里坐下来,“只可惜,太子殿下可并不曾相信你们的把戏,依旧将这院子赐予我居住。”
皇甫圣寂的转变的确让人颇为惊叹,但这太子妃是谁,并非是皇甫圣寂这个太子来决定的。田清伊抿唇轻笑,走到容玥身边坐下:“侧妃娘娘,我很想知道,格亲王知晓娘娘被贬的消息,是一个如何的心境。”
容玥闻言,脸色一滞,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回答田清伊的话。格亲王的确疼爱容玥这个女儿,虽说是失去了太子妃的位置,但是格亲王对容玥也是没有太多的责怪。
虽不责怪,但并不表示格亲王的心中不在乎容玥的这个太子妃之位。格亲王没有明说,但容玥还是感觉出来。在皇后将她贬为侧妃之后,格亲王对容玥的态度却略有些冷淡了起来。
这是容玥心中的痛,被田清伊说出口,却是让她感觉心如刀绞。看着容玥的脸色十分难看,田清伊轻笑一声,站起身:“我并不是什么圣人,但侧妃娘娘,我还是提醒你一句,人做的任何事都会有报应,娘娘平日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田清伊将话说完,便离开了容玥的院子。虽说容玥一直和田清伊作对,两个人都彼此视作最大的对手,但田清伊既是知晓田颖要取容玥的性命,却还是忍不出前来提醒容玥要事事小心。
跟着田清伊出了太子府门之后,田颖派来的丫头急忙忙回到了院中,在田颖跟前站定:“娘娘,方才田五小姐先是去了侧妃娘娘的院子,随后才出了府。”
田颖闻言,猛地站起身,一脸惊讶的看着那丫头:“你说,田清伊是先去了容玥那里,才离开的吗?”
丫头本就胆小,又被田颖如此一吓,早已经是吓破了胆,赶忙在地上跪下来,瑟瑟发抖:“奴婢如何都不敢胡说的,田五小姐的确是先去了侧妃娘娘那里,与侧妃娘娘说了一会儿子话才离开的。”
“起来,我又没有怪你。”田颖在凳子上坐下来,眼眸轻拧,“既是两个人说了一会儿子话,你可有听清楚,她们两个人说的是什么话?”
丫头站起身,垂着头,摇了摇头:“因着害怕田五小姐发现,奴婢不敢进到院子里面去,并不曾听到她与侧妃娘娘说了些什么,还请娘娘不要怪罪。”
田颖没有立即回话,垂着眼眸,沉思了许久,这才略微抬眸,看向身边的丫头:“你叫做什么名字?”
“奴婢叫做茱萸。”
“茱萸。”田颖轻念丫头的名字,抿唇轻笑,“从此以后,你便是我身边的贴身丫鬟。欢儿为了保护我而死,我允诺她照顾她的家人。如今她的娘亲已然在城中置下了一座院子,生活的很好。你若是忠心,我定然也不会亏待你。”
田颖的意思说的十分清楚,便是要茱萸和欢儿一样,对她忠心。茱萸如今已经到了田颖的身边,若是不应下田颖的话,便只有死路一条。
茱萸与欢儿不同,是在十几岁的时候,因着家中没钱,这才被爹娘卖到田府中来的。这样的丫头这一生为的,都是家人的前景。
如今在田颖的身边,虽然会有和欢儿一样,虽是失去生命的可能性,但不管如何,只要她好好为田颖办事,田颖至少会做到不会亏待她的家人。
茱萸略微犹豫了一会儿,点头应下田颖的话:“奴婢既是到了娘娘的身边,定然会做到忠心。娘娘有什么需要奴婢去做的,奴婢决然会鞠躬尽碎,死而后已。”
茱萸表忠心的话让田颖听了心中十分舒服,脸上的笑容也舒缓了许多:“放心吧,你在我身边做事忠心,我也决然不会亏待你的。至少,你的家人决然会过上更好的生活。”
田颖的话已经让茱萸得到了心中所想要的一切,茱萸抿唇轻笑,点头应下田颖的话,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替田颖将面前的茶杯倒满。
从太子府中离开之后,田清伊在路上遇到了皇甫圣寂。皇甫圣寂见到田清伊,眼眸轻拧,抿唇轻笑走到田清伊的跟前:“这里的方向,约莫是从太子府中出来的。你去太子府做什么?”
田清伊并不愿意见到皇甫圣寂,但既是见着了,田清伊也不能够轻易躲开,便只能够硬着头皮朝着皇甫圣寂屈膝行礼:“见过太子殿下,臣女前去探望太子妃娘娘,叨扰了太子府,请太子殿下见谅。”
“不必让我见谅,你若是愿意,整个太子府都可以是你的。”皇甫圣寂的确对容玥有些心软,但他心中所爱却依旧是田清伊。田清伊就像是皇甫圣寂心中的蛊毒,越是得不到,皇甫圣寂便越想要得到。
田清伊闻言,抿唇轻笑,脸色没有丝毫的改变:“太子殿下说笑了,方才臣女与太子妃娘娘说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