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皇甫圣寂的眼神一直看着身边的田清伊,皇甫启暝的脸色也是略微有些难看:“皇兄,父皇不喜欢无关人员出入军营,皇兄以后要来,请先与知会一声。”
皇甫圣寂闻言,扯嘴露出一抹笑容:“是,父皇是说过不让无关人员初入军营。可父皇也说过,军队乃一个国家之本,我既是未来的皇上,自然该对国家的根本有所了解,皇弟以为,对或不对?”
皇甫圣寂倒是有一口好口才,皇甫启暝试图想要用皇上的话让皇甫圣寂离开这里,皇甫圣寂却也用皇上的话来反驳皇甫启暝,却反驳的恰当好处,让皇甫启暝没有反击的余地。
皇甫启暝闻言,脸色略微一滞,没有回话。田清伊察觉到皇甫启暝的脸色,眼眸轻拧:“太子殿下自然是可以来军营走动的,真正不该来军营的外人是臣女。殿下放心,臣女这就告退,绝对不会让王爷和太子殿下为难的。”
田清伊将话说完,站起身,朝着两人行礼,便打算转身离开,皇甫圣寂却在这时候出声叫住了田清伊:“站住,清伊是皇弟的未婚王妃,如何算得上是外人。清伊,坐下吧。”
田清伊本是想要借皇甫圣寂的话,早些逃离这里,不必和皇甫圣寂有什么接触。但不曾想到皇甫圣寂却出声留住了她,皇甫圣寂从不曾承认田清伊的身份,倒是在这时候认可了。
深呼了一口气,田清伊转身看向皇甫启暝,抿唇轻笑:“不管如何,臣女如今还不曾与启王爷成婚,始终是个外人。臣女的确喜欢这军营,但也会为着皇上的话克制,殿下请放心,臣女先行告退。”
田清伊没有丝毫的停留,马上快步走出了营帐。田清伊离开之后,营帐之中的气氛愈发的冷冰冰。
皇甫圣寂与皇甫启暝虽然是兄弟,但性格却是全然不同。性格不同,自然是没有任何的共同语言,走不到一条道上。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皇甫圣寂先开了口:“自幼,母后便是最宠我的。皇弟最听母后的话,什么东西都让着我,不知道,这些事情长大了是不是就变了?”
皇甫启暝自然知道皇甫圣寂话中的意思,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这世上有许多东西,并不是能够相让的。”
“皇弟的意思是,不肯放手了?”
皇甫启暝抬起眼眸,对上皇甫圣寂的眼眸:“她并非物件,自有自己的想法。该如何,全然都听她的,没有人能够替她做决定。”
“我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皇甫圣寂猛地站起身,拂袖离开,脸色十分难看。
皇甫圣寂离开之后,皇甫启暝在原本的位置上坐了许久,便是动作都没有改变。皇甫启暝心中清楚皇甫圣寂的个性,他既是对田清伊有意,求之不得,只能够让他愈发的对田清伊感兴趣,后患无穷。
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让皇甫圣寂将视线从田清伊的身上移开,也让皇甫启暝和田清伊能够有喘息的机会。皇甫启暝眼眸轻拧,心中已经下定了主意。
次日一早,城中便传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当天早朝,有官员上奏折弹劾礼部尚书和兵部尚书贪污,且列出了足够的罪状,皇上震怒,让户部尚书王宇前去调查。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田清伊还是略微脸色一滞。田城曾经和她偶然提起过,礼部尚书和兵部尚书都是皇甫圣寂的人,而调查此事的人,却是皇甫启暝的人。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田清伊心中自然事情清楚的。
虽然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据,这次的事情与皇甫启暝有关。但这一段时间皇甫圣寂一直缠着田清伊,皇甫圣寂旗下的人便出了这样的事情。田清伊不得不将这些事情,联想在一起,莫不是皇甫启暝为了她,对皇甫圣寂动了手吗?
皇甫启暝曾经对她说过,对皇位并没有任何的兴趣。既是如此,皇甫启暝自然是希望能够相安无事。可如今这件事情,若真的是和皇甫启暝有关系,田清伊心中实在愧疚。
用过早膳之后,田清伊便前往启王府。管家带着田清伊进了府,在书房中见到了正在埋头写字的皇甫启暝。皇甫启暝写的十分认真,甚至没有抬头看是谁进了书房。
田清伊轻抿嘴唇,走到皇甫启暝的面前:“很忙吗?”
听到田清伊的声音,皇甫启暝才抬起头,看到田清伊,眼眸略微一软:“还好,坐吧。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心中有些疑问,想要问你一声,便过来了。”田清伊在一旁坐下来,略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我听闻,今日早朝,礼部尚书与兵部尚书被人弹劾,这事儿是不是和你有关?”
皇甫启暝闻言,脸色略微一滞,眼眸轻拧:“为何觉得此次的事情与我有关?”
“礼部尚书与兵部尚书都是太子的人,而调查此事的王宇则是你的人。无论让我怎么想,我都无法劝服自己,这次的事情与你无关。我并非是要责问你什么,只是我想知道,你做此事,是不是为了我。”
田清伊并不想要瞒着皇甫启暝什么,将心中的疑问全然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