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内心在挣扎着,我想去吻胡清欢,我的生理告诉我需要。这是胡清欢愿意的,我现在去吻的话,这并不是非礼。
但是我的理智却告诉我不可以,因为这是逾越礼仪的,即使胡清欢愿意,在没有结婚之前,我也绝对不能够有任何的非礼行为!
理智和生理在战斗的,到底是吻还是不吻。
我伸出了颤抖的手,我推开了胡清欢,是的,我最终选择了推开胡清欢。
“你?”胡清欢睁着不可置信的双眼,她惊异的看着我。
我同样毫无畏惧的看着胡清欢:“虽然想碰,但是理智告诉我,不能。”
“你是一个奇怪的人。”胡清欢摇了摇头,她说出了一句她已经说过了无数次的话。
“但我却喜欢你的奇怪。”胡清欢扑进了我的怀里,是的,她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伸手抱住了胡清欢,任她紧紧的贴在了我的胸膛:“我也喜欢你。”
胡清欢似乎哭了,是的,我似乎听到了她的哭泣:“你怎么了?”
“没事。”胡清欢紧紧的抱着我,她埋在我的胸膛之中,我看不到她的脸庞。
我伸手抚摸者胡清欢的长发,她的长发很柔顺,很柔顺。
我们拥抱了良久,在这玄武湖畔,拥抱了良久。就犹如一对异地恋的情侣,难舍难分。
这是小女儿态吗?我并不知道,或许情到之处,自然如此吧。
理,我觉得我可以用理控制自己。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去亲吻胡清欢,因为我知道,穷天理,去人欲。
“我问你,如果我离开了你,你会想我吗?”
和胡清欢漫步在玄武湖畔,胡清欢问出了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
“怎么会离开?”我奇异的看了一眼胡清欢:“我们俩都是塞北人,又不会异地。”
“我就问一问啦,你说会不会?”小儿女态的胡清欢对我撒娇。
我想了想,想念,或许那会是蚀骨的痛苦:“我也不知道。”我无法去回答胡清欢,因为那是没有过的经历。
“哼,就猜到了你会这么说。”胡清欢似乎不开心了,她白了我一眼:“我肯定不会想你,你个呆子。”
“呃,好吧。”我对着胡清欢笑了笑:“想或者不想,不是说说而已。”
“那什么才是真正的想呢?”胡清欢问道。
真正的想念?好吧,胡清欢的问题还真的是难住了我。我望着玄武湖,考虑着什么是真正的想念。
“你听过《锦瑟》吗?”我问向胡清欢。
“《锦瑟》?”胡清欢说道。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纵是当时已惘然。”
“我知道,李商隐的无题诗。”
“或许,这就是真正的想念吧。”我对着胡清欢说出了我的答案,相比于柳三变的‘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我觉得李商隐的无题诗是更有意境。同样,也更是那最深的想念。
“好有道理的样子。”胡清欢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此情可待成追忆,纵是当时已惘然。”
“是啊。奉旨填词的柳三变是一位才子不错,但他却是一位流连于烟花酒肆的才子。而李商隐不同,李商隐是一位经历了人生挫折的失意人。相比于李商隐对发妻的感情,柳三变对妓*女的感情的确是差了不止一筹。”
“为什么这么说啊?”胡清欢问道:“你看柳三变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首词,也很有韵味啊。”
“因为感情的真挚吧。”我对着胡清欢说出了我的猜测:“相比于几十年的感情,这几个月或几年的感情,的确是有些不足。而相比于青楼酒肆的感情,这油盐酱醋的感情更让人真实。”
“好吧,被你说服了。”胡清欢露出了一个晃然大悟的表情:“你说的有道理喽。”
“好啦,我们去火车站吧。”
“恩。”
我拉起了胡清欢的手,我们沿着玄武湖畔向着金陵火车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