隘,两侧有平缓的山脉,并不适合骑兵通过,而且道路当中还有密林,会极大的阻碍骑兵的速度。这种不利于骑兵作战的地形给他一种不好的预感,此地距涿州已经不远,可谓深入敌后,若是横生变故,那自己这三千骑兵怕是不妙了。想到此,杨可世传令到:“命军士散开,火速通过此地。”
“报!宋军距此只有一箭之地!”
耶律大石一挥手,命令军士安静,他已经可以清楚的看到宋军的骑兵了,甚至连他们的脸都可以看清了,林中的辽军弓弩手一个个屏住呼吸,握紧了手中的弓弩,随时等待主将的命令。
宋军整队已经完全进入两侧山地中的狭窄地带,眼看便要进入林中,耶律大石见时机已到,大声吼道:“放箭!”
弓弩手得令,瞬时,一阵箭雨便泼洒到宋军骑兵身上,杨可世压根没料到此地居然会有伏兵,什么准备都没有做。宋军骑兵猝不及防,前军当下便被射倒一片。
林中的弓弩手一放箭,便是山上三千骑兵的信号,兰沟甸两侧的山脉平缓,特别适合骑兵从上往下冲锋进攻,马匹的冲击力再加上山势,当真有雷霆万钧之势。
三千骑兵从两侧山脉俯冲而下,直奔宋军骑兵后队,宋军骑兵被林中弓弩手伏击,已是措手不及,如今又从山上冲下这一大队如狼似虎的契丹铁骑,当下方寸大乱,整个后队队形被冲的七零八落。
杨可世大叫不好,宋军骑兵本就骑术不精,战力不足,如今又遭辽军埋伏突袭,转眼间就折损了大半,而且军心已乱,哪里还可一战,再纠缠下去,怕是能不能逃出去都是问题了,杨可世当机立断,大吼到:“撤军!”
还听得到他下令的宋军骑兵忙聚集到他身边,随他一阵掩杀突围,冲出了辽军的包围圈。剩下的宋军骑兵却遭了秧,一场伏击,除了逃出来的人,剩下的竟是无一生还。
辽军副将上前问耶律大石到:“将军,要不要追击?”
耶律大石摇头冷笑:“不用了,我还要他们帮我引出条大鱼来呢。”
杨可世率领残兵一路逃窜,逃出很长一段路后,才因马力不济,稍作修正,一清点人数,三千轻骑竟然这剩下不足五百。
杨可世气的一跺脚,骂到:“辽人使的好计谋!好一个诱敌深入!”
剩下的败军不知该如何,这一战中,除杨可世外,指挥之中,竟是只有两个校尉逃了出来,其中一个校尉上前问到:“将军,现在我们该当如何?”
杨可世想了片刻,说到:“如今糟埋伏,说明辽军已有防备,老种将军那一路无甚防备,怕是要遭殃,这样,你带几人回去报信,我与剩下的人去老种将军那里。”
校尉领命,带了三四个人奔辛兴宗那一路而去,而杨可世则率领残兵,直奔种师道那一路军马。
种师道的一路军马此时也已率军行至白沟,距界河拒马河已不足二十里,种师道此时正对着童贯那道不准擅杀的军令冷笑,他知道,这是童贯借刀杀人的惯用把戏,他当然不会傻到真的不杀一人,自己倒不如利用他这道军令,来激励士气。
想到这里,种师道便把这道军令传了下去,军令一下,顿时在军中引起一阵骚乱。很快,就演变成了士兵的大骚动,将校们也怨气冲天,种师道见差不多了,走到军中,故作不知何事,沉声道:“尔等因何骚乱?!”
底下众将官骚乱到:“将军,我等实在不知,此等军令到底是和用意,不让我们杀一人一卒,这不是然后我等送死么!”
种师道愤怒到:“此等军令着实不可理喻,不尊也罢,传我命令,奋勇杀敌者有功重赏,临阵退缩者定斩不饶!”
“就是!若是能兵不血刃收复失地,还要我们干什么?不如让他们坐在那里领赏居功得了!”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说西路军杨可世求见,种师道忙命带人上来,却见杨可世神色匆匆,衣甲不整,忙问到:“杨将军何以如此狼狈?”
杨可世恨声到:“老种将军莫要提了,我中了那辽军的伏兵之计,三千骑兵被杀得大败,特来此警示将军,万要小心行事。”
种师道一皱眉,忙问杨可世是怎么回事,杨可世把事情经过一说,种师道顿时大惊,说到:“如此却是糟了,你被辽军伏击,说明辽军肯定已经掌握我军动向,拒马河处此时必有辽军临河驻防,以逸待劳,准备突袭我军。”
杨可世一听,也急到:“此时拒马河怕已被辽军控制,只怕他们不止驻防,若是率铁骑突袭我军,我军危矣!”
种师道吩咐到:“赵明何在?”
一旁选锋军领军赵明忙上前应到:“赵明在此!”
“命你率本部人马,迅速赶往拒马河,临河布防,与辽军形成对垒之势,务必守住桥头,不要让辽军渡河!”
“是!”
说罢,种师道又对杨可世说到:“还望杨将军助我军一臂之力。”
杨可世说到:“请种将军吩咐。”
“请杨将军和赵明同去拒马河布防,务必要阻止辽军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