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海亚娜还厉害啊。”计九最后只能这么说。
而何墨则吃惊道:“这毒真就这么厉害吗?”
“是啊,可惜现在就用了,我还准备留在将来呢。”玄月很是惋惜。
“难道是一次性用品?”何墨更加可惜。
玄月摇摇头:“那怎么会,如果是那样珍贵的,我宁可你跑断腿,咱俩先走一步也不会这么浪费。”
她倒是一点不掩饰自己毫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
而何墨摇摇头:“如果真迫不得已,咱还是得用啊。只不过,这玩意儿似乎是无差别攻击,咱们可怎么离开。”
玄月傻笑着:“有我呐,咱们先走吧,我看这家伙也烧得差不多了。”
她指了指那蹲坐在地上,已经强行封闭了自己痛觉,面无表情的曲景。
何墨走到他身前,说道:“走吧。”
曲景看了眼何墨,张了张嘴,没说任何字出来。
“该不会傻了吧。”何墨一惊,这个时候玄月也收回了那大火。
曲景浑身上下,之前那巫师袍已经被烧了个一干二净,不过他也没有赤着身体,而是露出了原本就在内里穿着的盔甲。
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这家伙能把盔甲当内衣穿。
现在的曲景总指挥面容看上去很是有点邪气在,他浑身上下,皮肤都像是被抛光了似的,活像一个刚出窑的瓷器,并且他所有的毛发都消失不见了。
眉毛头发汗毛,甚至就连鼻毛,嗯,何墨探过去查看了一下,都不见了。
好一个光秃秃的曲景大人。
何墨想要传个神念过去,却发现,对方这身体,现在好像对神念绝缘了似的,进出不能。
可是曲景又不说话,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怎样。
何墨灵机一动,他在地上写了一行字:“现在如何?”
曲景看了一眼,然后张张嘴,但还是听不到在讲什么。
何墨无奈,只好又写道:“我听不到你说的,你最好也来写字吧。”
一阵风吹过,将何墨的字迹掩盖住,玄月珠淡淡的光辉滤过了那阵风。
然后曲景忽然一眨眼,他就嗷地叫出来:“痛痛痛,痛杀我也!”
玄月笑道:“唱戏似的,火都给你撤了啊。”
曲景站起来,他扒拉地上已经被风雪埋住的铜镜,照了照浑身上下,又把镜子递给何墨:“看看我背后!还有吗?”
何墨接过镜子,探查一番之后,确认道:“真没了,这下很干净。”
这曲景才舒了口气,他龇牙咧嘴:“我现在,又痛又痒,简直痛苦极了,那小丫头,你这火焰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现在感觉身体,很是生涩,都不属于自己了似的。”
被这一提醒何墨赶紧问道:“为什么方才我无法用神念沟通前辈呢?”
“神念?仙元?”曲景看了何墨一眼。
接着他嘴里的痛呼听了下来,眼中划过一丝悲凉,继而悲凉换做了悲痛,悲痛又成了悲愤。
曲景指着玄月:“还我修为!!!啊!气死我了!”
“什么情况这是?”何墨看看玄月,瞅瞅曲景。
曲景兀自悲痛,那么大的块头,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就算他方才被大火烧身,被虫卵寄生,也没有这么凄惨。
何墨只好看向玄月,玄月目光游移,她对着手指道:“这个嘛,你好歹也是仙界成长的,再修个百年,也差不多了吧,你说嘛,究竟是命重要,还是修为重要?”
“修为!我要这残体有什么用!”曲景一拳砸在地面,却连个小坑都没弄出来。
昔日仙人,此刻竟然奈何不了一块坚冰,曲景被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气得再也说不出来话。
饶是何墨与玄月百般劝解,也无济于事,这家伙干脆油盐不进。
无奈之下,何墨只能叹息道:“这仙人修行,心境跟不上也是有点蛋疼啊。”
“修心者少啊,现在是是非之地,我们还是尽早离开吧。”玄月只能这么说道。
现在曲景没了修为,何墨只能一个人带着他们全部飞走,但刚行动的时候,曲景很不配合。
最终他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叫计九暂时催眠了曲景,叫他以为自己不过是名幸运的凡人水手,被路过的何墨等人从外星人手里搭救回来。
这个故事倒也与实情差不多,只不过就是曲景的人设出了点意外。
就这样,何墨一手拉着曲景,一手拽着计九,计九怀里还抱着萨格拉,玄月在前面驱散玄毒,他们从海岸线离开,不再绕路,笔直向北而去。
在他们离开一会儿,有几名巫师,还有个强壮的男人同样来到了海岸线边缘。
不同的是,他们在那黑色与冰雪泾渭分明的边界前停了下来。
当头的巫师摘下兜帽,伸手划了一点黑雪,放入嘴巴品咂几下,然后呸呸吐了出来,饶是如此,他半边脸也肿胀起来。
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