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忧盘膝坐下后,只感觉意识模糊,一种灵魂升腾的感觉出现,而后便失去了意识。
当他恢复意识时,却发现自己站在一条破旧的石砖路上,路边立着一块碑,上面狂野着几个大字,“入魔途”。
看着这似乎向前无限延伸的路,夏无忧不由得有些疑惑,我怎么到这里来了?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想不出个所以然,夏无忧决定先走走看,看走下去会发生什么。
在这条所谓的入魔途上行走,夏无忧感觉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就这样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始终没有看到路的尽头。
“这是怎么回事?”
当夏无忧愣神之际,那块写着“入魔途”的石碑又出现在他的面前。
“入魔途,入魔途……这应该是我修魔大道的考验吧!那这么说,我应该还在荒原上,这里应该是幻境,或者说是我的意识深处吧。”
想到这里,夏无忧有些明白了,这是考验,对魔修的考验。通过不了考验,无法修魔是吗?
不过这里夏无忧想错了!这里不是所有魔修都可以来的,来到这里的无一不是魔修奇才。这是可以不通过的,不通过一样可以修魔。但如果通过了,对日后的魔修大道极有好处,这也就是为什么段尘会感叹夏无忧好福缘。
想到这里,夏无忧就在石碑前盘膝坐下,不再盲目的行路,而是开始思考着入魔途的真正含义。
“何为魔?”
夏无忧不禁问出这个问题,“蚩尤说过,所谓的神魔妖巫蛮五族,不过是密法和血脉的不同。这话虽然有些问题,但也是最通透的看法了!”
“可见在蚩尤心中并没有神魔之分,神亦魔、魔亦神。蚩尤的道便是:我就是我,魔修便魔修、神修便神修,何奈你世人如何看待,我就是我,善恶对错皆由我自己决断。”
“好一个洒脱不羁的大魔!”虽与蚩尤敌对,但夏无忧还是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蚩尤的道或许不止如此,但这也是夏无忧从蚩尤那句话中,看到的最通透的东西!
闭目思考的夏无忧不知道,就在他思索蚩尤的道时,在他的不远处出现了一座山,一座高耸入云的黑色大山。
入魔途,途便是道,道便是途。入魔途,便是要入什么道。
想到这里,夏无忧摇了摇头,“入魔途,入道。但这是蚩尤的道,并不是我的道!我若拘于此道,便难以找到自己的道。”
“我夏无忧为何修魔,而不修神?只因我看到了神修最邪恶的一面,但魔修如蚩尤,想要夺舍我,就不是邪恶了吗?”
“不、不、不,对蚩尤的道来说,他强于我,他要夺舍我,让自己活下去,无错。这个世界,这个道,本就是弱肉强食,而蚩尤杀我,则是最显像的表现!他是魔修,魔修是邪,杀人、夺舍,本就是魔修所为!”
“不、不、不,我又着了相了。我为何认为魔修非要杀人,还不是在世人眼中,魔修都是邪恶的。杀伐的内心,与邪恶的外表,不是正好相称吗?但这不是我的道,而是众生道,是众生的意愿,称乱众生者为魔。”
“我的神魔,追其根本,不过是真与假。神修可以有善的假相,恶的内心。以善掩恶,不敢暴露出恶的本质,这便是伪。”
“我不修神,反修魔,只是不想要那一重虚伪的外衣。说到底,还是和蚩尤的道有些类似了!我便是我,善是我,恶是我,当善则善,该恶则恶。”
“不拘于外物,做最纯粹的真我!但我的道,与蚩尤和亿万魔修的区别在于,我的道,是杀戮,是惩戒!天未曾不公,说什么要逆天而为,完全是胡扯。天道便是天道,不公的只会是人心。”
“我的道,便是破灭道,杀戮道。我愿执天之尺、掌命之剑,无道者、诛,乱道者、灭。天道无形,我便建起一个现实的天道。”
想到这里,夏无忧骤然睁眼,站了起来,站在入魔途石碑旁,对着那黑色的大山,朗声道:
“天未错。我夏无忧从一家公子,到落魄青年,未曾怨恨天道不公,只叹人心作乱。生离死别本是世间定理,可耐妖人作乱,杀我父母、害我妻子、屠我亲族,以神修之名,乱凡界之序,此等修士,该死、当诛。”
“天未错,但人心错了!人心不古,便是如此。”
“此番论,何为魔?我在此言,魔亦道。魔道、神道虚名而已,只是众生道的外化。修道始,何人不凡。由众生道开始,便拘于众生道之内。但今日,我夏无忧要以凡人之身,立下我的道。”
“此番入魔途,便是要入道,而我则在此立道,立我夏无忧的魔道。”
“我愿入魔途,我愿立道。我的道,与天齐,天不阻我!我的道,执天尺、掌命剑,我不为有损道之事,但诛乱道之人。”
“我的道,便是杀伐、便是破灭。人心不古,我便以剑复之,心怀叵测,我便以血震之,杀戮亿万异心之人,血染青天,还我一个开平盛世。”
夏无忧的声音愈发的激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