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在过着他人不知道的生活,或喜或怒或悲。
生活就像一个无形的罩子罩在我们身上,防止他人的无意进入,将我们与世隔绝开来。
请你相信,当我做出你不理解的事情来那一定是我有着不为人知的苦衷。
不管贫穷或是富贵,不论健康或是疾病,我都愿意待在他的身边,这是爱的宣言,只是一个宣言。
董林就是被生活的枷锁套在了头上,护住了全身,他离开人群,独自流浪,在安静的角落中舔舐伤痛,默默的。
参加完一个酒会返回住处的董林托着疲惫的身躯躺倒在沙发上,他一只手拉扯着紧紧的领带,这条领带似乎是要将他牢牢套.紧,难受的慌。
“少爷,你的水。”一个佣人端上来一杯白开水,这栋庄园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少爷喜欢回到庄园时喝上一杯白开水,但都不知道为什么。
董林坐起身来,他端起桌子上的那杯白开水一饮而尽,好不痛快。
喝过一杯白开水后精神恢复了一些。
董林对着一个佣人问:“我爷爷还好吧?”
董林爷爷,也就是董式集团的创始人董建业,他一生打拼创下偌大家业,可是,临了却子嗣稀少,儿子在四十余岁的时候不幸车祸离世,儿媳妇也随之而去,剩下了年仅十五岁的董林,于是,董式集团只有一个合法继承人,那便是董林。
在经历过父母双双离世后,董林仿佛大变了一个人般,他开始与爷爷作对,将一切错误都强加到董建业的头上,终于,在十八岁的那天,江华大学录取通知书出现在董林的面前,董林就此再也没有回过这里,而如今,他回来了。
董建业已经七十古稀的年纪,白发苍苍,加之劳累过度,他在前不久便病倒了,而万铭那时因为诈骗案被匪徒所伤也住进了医院,于是,董林意外发现了生病的爷爷。
三年没见,只是一个短短的三年,董建业在董林的眼中仿似就不是同一个人般,在他的脑海里,爷爷一直是一个非常强势的人,精神抖擞,不可一世,那样才是董建业,才属于他,可是,那天他发现他错了,错的那样离谱。
是人就会生病,是人就会死去。
董建业已经很老了,他的满头白发证明他早已经没有了早年的风光,佝偻的背影也在显示着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是那样的孤独寂寞。
董林正在为自己赎罪,他要让爷爷开开心心的,一直。
来到楼上,董林敲了敲爷爷的门,走进后看见爷爷正在带着老花镜看书,看到孙儿进来后,董建业放下了书籍。
“回来了。”
“嗯。”
这就是他们的开头。
董建业在心中哀叹了一声,虽说董林回归董式集团,可是,他也早已看出孙儿很累很累,可是,身为集团继承人就该要承受这般压力。
或许有人只看到他们的外表,富丽堂皇,可是,谁又知道他们的努力?
“通过今天的酒会有什么收获?”董建业询问道,他要在自己有生之年将自己的经验都传授给董林,这是一位老者的心愿。
董林坐在爷爷身旁,想了想道:“广发集团的总裁广中发是一个野心很大的人,他一直在寻求集团扩张的途径,今天他找到了我,不过我没有明确回答,我总感觉和他合作很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有粉身碎骨的危机,而美艳公司的总裁邝美艳是一个职场女强人,她倒是可以选择我们集团的合作对象,只是,对于化妆品这块我们董式集团只是稍有涉猎,还需要考虑,还有下面的附属子公司,他们都在看着上面的动静,一个个逗狡猾的比狐狸还难接招。”
同样,这也是董林为什么如此心累的原因,这些久经商场的老狐狸可比董林这个初入者高明的多,有时甚至你被利用了还浑然不觉。
董建业静静听着孙儿的话,他双目平静自然,待到董林说完,董建业停止一直晃动的躺椅。
“记住,没有人会自动送上一大块蛋糕让你吃,他们所求的无非利益二字,为了利益,他们可以做任何事情,甚至于触犯法律,但是,这样的事情我要求你一定不能做,这是我们董家人的家规,你要牢记。”董建业郑重道。
董林点头,他知道。
董建业继续道:“广发集团的广中发是一个枭雄,要不然他也不会在这短短十余年间就将广发集团发展的这么大。”董建业言传身教,“打法律的擦边球,倒腾一些国家明令禁止的商品,有些黑色手段以后你也要注意,不要以为他们都是吃素的。”
董林仔细听着,他知道,这些商场中的人当然不都是傻瓜,每一个人必然有每一个人的护身符,又或者是靠山,而他们董式集团的靠山时至今日董林才刚刚知晓。
自古以来,从来都是士农工商,最高贵的就是政府官员,商人是末端,虽然现在情况好些,但是,当有权有势者一声令下,没有集团能抗衡得住这股力量。
行商就如冰上行走,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或是锒铛入圈,终生难以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