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越国的登基和欧晓所知道一般的登基似乎并不相同,以往在电视上看到的皇上登基是很快的,但是这里却要准备很多事情,这也是欧晓从欧扬那里听来的。
因为南煜登基的事情每一个人似乎都非常的忙碌,她的父亲、江珩、欧扬、每个人都像是失踪了一样好几天都不见人影,欧晓似乎是那个最闲的人了。
欧晓每一天都会不知不觉的坐在自己府邸的大门口,看着头上的黑夜其实她也并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也对未来非常的迷惘。
“元儿?”
温柔的语调让欧晓不由得一愣,她低下头看向来人,“师父?你怎么来了?”
柳谚真看着欧晓不由得叹了口气边走边说道,“我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所以来看看你。”
欧晓淡淡的一笑,“其实也没有什么,不管怎么样也算是过去了。”
柳谚真轻轻的坐在了欧晓的身旁,“几天没见忽然感觉你成熟了不少。”
欧晓淡然道,“有些事情不管你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事实,那么也就只能去接受它面对它,都说事情面对多了才能够长大,我真的是越来越能够体会这句话了…”
柳谚真伸手摸了摸欧晓的头,“你已经做的够多了,不要在难过了一切都是天意。”
欧晓深深的叹了口气,“天意啊…老天真的总喜欢给人磨难,我长那么大就在这短短的两年多时间里真的算是什么都经历过了,多么必可思议的事情多么纠结痛苦的事情,都一一品尝过了。”
“人就是要这样才会成长,我能够感觉得到你比过去真的沉稳了不少。”
欧晓侧目看了一眼柳谚真突然一愣,他的脸色似乎憔悴了很多也苍白了不少,“师父你怎么了?”
柳谚真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没什么,到了这个季节就这样了老毛病了。”
“…”欧晓看着他的脸总觉哪里很奇怪却又说不出哪里怪。
突然柳谚真问道,“你身上还带着我给你的那个防身用的香囊么?”
欧晓点了点头,“在啊。”说着便从腰间把香囊取了下来递到了柳谚真的面前。
柳谚真接过香囊把它放到了自己的鼻子下轻轻嗅了嗅,眼中忽然划过了一丝怪异的情绪随后像是自言自语道,“果然是这样…”
欧晓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出什么事情了么?”
柳谚真冲着欧晓笑了笑,“没事,这个香囊我先收回了,下次再给你一个。”
“为什么?”
柳谚真笑着道,“这个药效不是很好,下次做一个更好的。”
欧晓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欧晓总觉得柳谚真带着温和的笑容下似乎隐瞒了什么,但是他又不是很想说她也不好多问什么。
柳谚真把香囊收回到了自己宽大的长袖中,“听说…太子下旨宽恕了容王爷,我听封沂说这当中还多亏了你的帮忙。”
欧晓扯了扯嘴角,“容临不是个坏人,只是他的命不好从出生起一切都身不由己,更何况他也没有什么野心说到底我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南煜太明了所以才会放任我的行位。”
柳谚真点了点头,“太子会是一个好皇帝的,看来这个天下还是会很太平。”
“是啊…其实平平安安无忧无虑的过每一天才是最好的,一个人还是不要追求的太多了。”欧晓摊开自己的双手,“两手空空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
柳谚真眸色一沉,“元儿…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能够替我好好守护云海楼么?”
“什么?”欧晓诧异的看向柳谚真,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之间会那么说,“师父…你为什么要那么说啊?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柳谚真摇了摇头,“你知道,我的身体从一出生起就不好,曾经神医为我看过说我活不过二十二岁如今我已经多撑了四年了,最近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差了,我只是担忧我走了之后云海楼该怎么办你又该怎么办。”
欧晓皱眉道,“师父你不用为我担心的,你也不要那么悲观啊,既然你已经活了那么久了一定可以平平安安的。”
柳谚真笑着摇了摇头,“人总有一死,更何况我又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活不久,所以一点都不担忧,我唯一担心的是…我能不能把云海楼交到你的手上。”
“我?”欧晓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就摇起了头,“我怎么行呐,我武功又不好脑子也不够聪明,云海楼是师父和您父亲一生的心血啊,我…我…”
相比起欧晓的犹豫柳谚真却一点都不担忧,“其实没有那么沉重,什么一生的心血呀都是虚无缥缈的,我之所以想把云海楼交给你只是因为一种感觉,感觉你一定会做好的。”
欧晓咬唇道,“我真的没有那有那个自信…师父你为什么不考虑安姐姐和封沂呢?”
柳谚真轻叹道,“封沂他的确有勇有谋但是做事却很冲动,安亦歌虽然冷静武艺也不错但是她性格淡漠做事也不懂得变通太依靠自己的原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