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只是看着唐桓笑,不说话,倒是将唐桓看得发毛,不得承认:“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喜欢苏元元。”
赵渊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听说苏员外还邀请你去苏府吃饭,既然想要赢得美人归,自然要先给她的父母留下好印象,不然,就算是苏元元愿意,苏员外和苏夫人要是不乐意,你同样不能抱得美人归。”
唐桓露出一脸的痛苦表情:“天哪,在外自由惯了,如果让我去了装的和你一样,一定会把我给憋坏的。”
赵渊意味深长看着他:“为了苏元元,为了你和她有个美好的将来,忍耐一时而已,换句话说,你若是为了她连这点儿小苦都吃不了,别说她父母不同意将苏元元交给你,我这个做兄弟的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唐桓一脸惶恐之色,佯装害怕地蜷缩在椅子上:“呀,赵大人,你可不要威胁我啊,我好害怕啊!”
赵渊见他还是一脸的不正经,皱紧了眉头。
唐桓这才收敛了自己的张扬和夸张,一本正经地对赵渊道:“我唐桓今生好不容易碰到个自己喜欢的,自然会对她千般百般的好,更不会让她因为我的事情在他父母面前为难。就像你说的,她既然给我吃了定心丸,我一定会为了她在苏员外和苏夫人面前好好表现,绝对不会让他们失望。”
唐桓的语气很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这才是真正的唐桓,一个有着担当和责任感的男人。赵渊点点头,苏元元很有眼光,这栾义城里,能令他赵渊唯一一个心服口服的人,就是唐桓。
“更不会让你有一丁点儿趁虚而入的机会的。”抹了,唐桓还不忘补上一句,不等赵渊反应过来,已经一溜烟儿的跑开了。
赵渊哭笑不得,唐桓和苏元元,确实是两个大活宝,让他这为父悲痛的情绪缓解了很多,也能把更多的精力转移到对付裴云天和驸马爷的案子上了。
苏元元被禁足一个月,不代表外面的事情她并不知晓,比如,赵渊父亲的葬礼上,居然来了当朝驸马爷,这也算是轰动栾义城的特大事件了,众人越发对赵渊刮目相看。
被皇上委以重任,当上钦差大人也就算了,敢情还跟人家驸马爷相识呢!连赵渊父亲的葬礼都来出席,真是长面子啊。
然而更加劲爆的消息隔了一天就传了出来,小春复述的时候又加上了诸多表情和动作,更是令整件事情越发诡异。
赵渊父亲的葬礼才过去一天,皇上就来临了栾义城,不仅仅如此,还带来了宫中的锦衣卫,将驸马爷给拿下了。
相传,是因为驸马爷和栾义城的恶霸裴云天相勾结,犯下了滔天大罪,被皇上知道了,故此才将其捉拿。也有人说,皇上这次来栾义城就是为了捉拿驸马爷,而裴云天这次,想跑也跑不了了。
反正是众说纷纭,可不论事情的起因和真相是怎么样的,事实是,皇上缉拿了驸马爷,而裴云天在逃中,赵渊这在全国缉拿。
小春声情并茂地说完,舔了舔干了的嘴唇,忙从桌上拿起茶盏喝了口茶,看着自家小姐一副沉思的表情,开口问道:“小姐,你听了这件事情,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苏元元摆了摆手,又摇了摇头:“你先别说话,让我好好想一想。”
小春撇了撇嘴,却还是噤了声。
赵渊是皇上亲封的钦差大人,自然和皇上能正面接触,而驸马爷和远在栾义城的裴云天相互勾结,作恶多端。若非皇上早就知道驸马爷的这些勾当,又怎么会破格任命赵渊,让他以钦差大人的身份在栾义城中调查?
从驸马爷那里下手相对来说困难很多,毕竟,皇上不能露出对驸马爷的任何怀疑,一旦驸马爷有了防备,想要找到突破口就难上加难了。
而从裴云天身上下手,相对来讲就容易的很多,最起码,裴云天的防备心理比久在官场混迹的驸马爷要弱的多。诸多事情的想法也并不全面,否则,他在来福酒楼的那一次,就不会被苏元元摆了一道了。
听小春说,赵商贾临死的时候还交给了赵渊一本罪证,是关于赵商贾这些年所犯下的罪责,以及和裴云天之间的交易。有了这些罪证,不相信他裴云天不会害怕,故此会找驸马爷相商议救自己的办法,或者请求驸马爷救他,然而驸马爷的身份让他有了可以弃子的权利。
一旦裴云天意识到自己即将没了利用价值,对于驸马爷来讲可有可无,对方也不会费尽心神来救自己,势必会将这些年两人所做的勾当都数落出来,如果当时皇上在场的话,驸马爷罪证确凿,避无可避。
苏元元想明白了,皇上大抵在赵商贾葬礼的那天就到了,而裴云天去找驸马爷请求救命的时候,皇上就在潜在一旁的屋子中听着两人的谈话。故此,驸马爷罪证确凿,缉拿理所应当。
“啧啧,这样绝佳的主意,究竟是谁出的,简直太妙了,一网打尽。”苏元元不禁感叹道。
小春被苏元元的一惊一乍吓得差点儿被一口水给呛着,擦了擦流在下巴的水渍,不明所以地问道:“什么绝佳的主意,小姐你想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