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进王宫..杀进王宫...”
“王丞相有旨,生擒君王者赏万两黄金”
“杀杀杀....”
一支军容整肃,威武雄壮的军队杀气凛凛而来,冲到了王城外,守城甲士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斩杀在地,这支俱都身穿白色铠甲的士卒眼神狂热的冲破了王城,悍然杀入王宫内。
大汉王宫内,断壁残垣,精美摆设破碎了一地,厮杀声震天,兵戈碰撞声若惊雷,身穿黄白两色铠甲的士卒纠缠在一起,杀红了眼。
一群群身穿白色铠甲的士卒疯狂的涌入王宫内,仿佛无穷无尽。
身穿明黄色铠甲的甲兵身上伤痕累累,象征着荣耀与尊贵的铠甲上沾满了鲜血,残破不堪,他们看着身旁怎么也杀不尽的白色铠甲士卒,心中升起了惊恐感,浑身一片冰凉。
王丞相...反了?
大汉王朝百年基业,就要在今朝毁于一旦吗?
其中一位身穿明黄色铠甲,头盔上插着三根雪白羽毛的甲士一刀将近身的白甲士卒劈成了两半,尸体中喷涌出的鲜血激射了他一身也不管不顾,大声嘶吼道:“保护皇上...”
血染铠甲的甲士攥紧了残损的战刀,奋起余勇,沉默的发起冲锋。
以死报君王。
太和殿
空旷的大殿上,身穿龙袍,脸色淡漠的少年端坐在龙椅上,看不出悲喜。
这少年不过十三岁,头上并没有戴天子冕,头发被一根象牙簪子挽起,剑眉入鬓,双目炯炯,明亮又充满了锐意的锋芒,略薄的嘴唇紧紧抿在了一起,给人一种坚毅的感觉。
这少年,正是大汉王朝第六位君王,周农!
殿门外冲进来一位惊慌失措的小太监,在跨过门槛时,脚下一不留神,“啪”的一声,跌倒在了地上,摔得七昏八素,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尖着嗓子惊恐道:“皇上,王丞相的大军杀入王宫了。”
高坐龙椅之上的少年没有丝毫惊慌,只是轻声道:“朕知道了,多宝,你侍奉寡人这么多年,辛苦你了,你....逃命去吧”
多宝太监一听少年君王如此说,跪倒在地,怦怦的磕头道:“奴才自幼入宫服侍皇上,又能跑到哪去呢?求皇上收回成命,不然多宝只有以死报君恩了!”
少年君王幽幽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罢了,若大汉要亡,你我主仆一场,便一同赴死吧。”
“谢主隆恩”
多宝太监脸上露出虽死犹荣的身色,整个人神采奕奕。
这时候,又有一位头盔上插着五根雪白羽毛,满脸鲜血,左肩被齐齐砍断的将领冲入了太和殿,他身上铠甲哗哗一阵响,跪在地上悲声道:“皇上,王贼大军来势汹汹,我白羽卫战死大半,已无力抵抗。”
周农看了眼这位远房堂哥,他身上铠甲被血迹模糊,已看不出明黄色,脸上也隐约看到狰狞的伤痕,整个人都像是泡在了血液里,成了血人。
周农勉强笑了笑:“堂哥,寡人知道白羽卫尽力了,王贼蓄谋已久,如今大势已成,我大汉...恐怕要亡了。”
便是周正这等刚毅汉子,听得少年君王说出这话,也忍不住悲恸出声,陡然,他脸上露出希翼的神色,抬头激动的望着周农道:“皇上,逃吧,我等死不足惜,只要您活着,总有机会光复大汉”
周农耳朵悄然一动,坚毅的摇了摇头:“大汉都亡了,朕还能跑到哪里去呢?堂哥,你不用再说了,寡人心意已决,若今日大汉必亡,朕愿与国同葬!”
旁边突然响起啪啪的拍手声,身穿白色铠甲的士卒冲入殿内,井然有序的列在两旁,拍手声便从中间传来。
“好,好一个与国同葬,皇上有志气,老臣佩服,佩服”
说话之人,是一个看似六七十岁年纪的老者,不穿朝服,只单单像是个富家翁般穿了一身锦衣,满是皱纹的脸上眼神昏黄,老人斑暗淡,但鹰钩鼻很瞩目,在他身后跟着两个身穿黑衣,脸色木讷的中年人。
此人便是大汉丞相,王冲。
执掌大汉权柄十余年,权势煊赫,如今起了取周氏代之的念头,兵围王城。
周农在龙椅上站起身,没有丝毫惊惧,只是望着阶下的权相冷笑:“寡人料丞相要来,丞相可真准时。”
先王猝然驾崩,少年天子登基称王,主少国疑,而野心勃勃的丞相王冲却手握大权,蠢蠢欲动。
今日之局面,他周农肇基立极之时,就料到了。
王冲似是惊吓了一下,连连道:“皇上料事如神,吓死老臣了,吓死老臣了...”
他说着嘴角一勾,朝着天拱了拱手,义正言辞:“如今皇上年幼,决判不清,此非国家幸事,老臣上循天意,下顺民心,便暂时替皇上摄政监国,他日皇上成年,王某在归政吾皇。”
周农静静看着王冲表演,心中闪过一抹讥讽,朕如今登基已近一年,早知道你会谋反,岂能不做防范?
他眼中寒芒一闪,暗暗道,今日便趁你大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