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几人看的目瞪口呆,但也都知道自己的斤两,没人敢上前掺一脚。
等到终于消停下来时,白祁已经累得瘫坐在地,背靠着门边,完全不顾及形象了。雨子璟则背靠着门边站着,抬手,还抹了抹自己的嘴角,就看到手背上有点血,是嘴角流血了。两人就是单纯的拳脚功夫的较量,白祁纯粹为了发泄情绪,而雨子璟则纯粹是为了让他发泄情绪,所以都是实打实地拳打脚踢,也没有谁躲闪,这打了大半天,不是累到了极致,真停不下来。雨子璟看着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情形怎么都看着比白祁好看一点。
楼层里有其他房客听到了动静,不时地探出脑袋来看情况,却也没人敢劝,有人去叫了伙计来,也被陈清等人给打发走了。
两个男人打得凶猛,又不让人插手,这一阵下来,也没人敢来惹着他们,都躲远远的了。
此时,楼道里安静异常。
雨子璟微微低头,看着白祁,说道:“打舒坦了?”
白祁微微喘着气,抬头,看了眼房顶,明灭的眸光里有着让人说不出的情绪。
“子璟,我可真后悔。”良久,白祁才叹气般地说道。
雨子璟眉眼微抬,随后笑了:“不是早就提醒过你了吗?”
白祁抬眼看向他那淡然的神色,也笑了:“在这一点上,你有资格说我吗?”
“……”
谈到了自己,雨子璟的眉头微微蹙了下,没说话。
白祁扶着身后的墙站了起来,继续道:“像我这样的人,从一出生肩上就背负着太多的东西,这些东西并不是想丢就能丢掉的。为了守护他,就不得不放弃些什么。雨子璟,你跟我一样,世人都不明白,我们两人为什么会这样推心置腹,其实,无非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罢了。咱们两个,是一路人。”
“……”
雨子璟抬起自己的右手,捏了又握,握了又捏,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白祁叹了口气,笑着说道:“我们这样的人,就算有一天爱上了什么人,也不可能爱得太放肆的。这点,子璟你是想得最清楚的。所以从很久以前开始,你就笃定地跟我说过,你绝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
雨子璟抿唇,没有作答。
“你从小克制力就强,我信,你做得到。”
雨子璟下颚的线条微微地绷着,晦暗难辨的眸子里,散发着让人看不懂的寒意。
白祁上前两步,站到雨子璟面前,抬起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膀上,笑道:“我固执地在这里逗留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看看她是否真的幸福,若是假的,我立马带她走。但是,事实证明,我想多了,她确实幸福。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比跟我在一起幸福得多。现在宫中也暗流汹涌,不管怎样的情况,都不容许我再自私地把她留在我身边了。怎样?我和云熹是没戏了,要不,你也干脆放弃金鑫,来跟我做个同病相怜的伴算了?”
雨子璟闻言,眉头皱得更紧。
白祁见了,哈哈地笑出了声来:“雨子璟,刚才说的话我收回,你虽从小克制力就强,但是,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就好像,克制力强如你雨子璟,也有无法把控的事情!”
雨子璟抬眼看向他:“你喝多了。”
白祁摆摆手,晃悠悠地回身:“是喝多了,喝多了……”
话音未落,白祁转身的动作就愣在了那里,目光怔怔地看着走到那头的方向。
雨子璟注意到了,不解地顺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金鑫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正错愕地看着他们这里。
诧异。
许是刚才和白祁打得太尽兴,也没得分心,而金鑫身上又没有杀气,所以他才没有察觉。
白祁侧头看了看雨子璟转不开视线的样子,笑了笑,提步朝着金鑫所在的方向走过去,问道:“哟,这不是咱们月尹天策将军的夫人金鑫吗?怎么,今儿有空到这里来了?”
金鑫看了看雨子璟,转而望向了白祁,说道:“正好要到城里买点东西,有人托我带封信给你。”
说着,递出了一个信封。
白祁低头看了眼,一眼就认出了信封上是张云熹的字迹,愣了愣,随后,漫不经心地将信一收,看着金鑫,调侃道:“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叙旧的呢,敢情不是啊,不是找我,也不是找子璟的。”
他现在就跟刚从酒缸里捞出来似的,浑身的酒气逼人的很。
金鑫本来到了意铭轩楼下,完全可以让车夫帮着把信送上来的,但是想到跟白祁好歹相识一场,如今他意志消沉萎靡不振,多少来看看他,能开导就开导几句也好,哪想,上来看到的就是两个男人大打出手的场面。
看到雨子璟的瞬间,她就想悄无声息地避开了,但或许是两人打得实在太狠,让她一时竟忘了走,直到被白祁发现存在。
此时,见闻着白祁身上的酒气,金鑫退开了一步,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头:“我可没有找酒鬼叙旧的嗜好。”
听着金鑫的话,白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