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破儿运气真不赖啊,这下可以开开荤啦。”当梁溪村的村民们将那只大熊抬回村中后,村中像是过节般热闹起来。几个有经验的老猎人纷纷上前帮忙,剥皮的剥皮,分肉的分肉,忙的不亦乐乎。
由于担心泄露自己的秘密,风破便谎称是自己发现那只大熊时,那熊已经死了,在大家的印象中,风破还是原本那个憨憨傻傻的小家伙,所以大家也都没有怀疑什么。但毕竟是风破发现的,所以薛老汉一家分到了熊掌,熊胆和熊皮,当薛老汉发现这只熊胆竟然是一只金胆,高兴的胡子翘的老高。
“呵呵,薛叔什么事,让您这么高兴啊?”清风徐徐,夜幕降临,今天高兴,薛老汉难得地做了一顿晚饭,贴饼子咸菜加鱼汤,正当两小儿吃的两腮鼓鼓时,门口突然想起熟悉的声音。
抬眼望去,如水月光之下,一名身穿粗麻短跑的清瘦汉子站着门前,有些弯曲的黑发一半披在脑后一半遮住了半边脸,露出来的一只黑亮的眼睛正带着些许溺爱的神情看着坐在堂前吃饭的风破。
“幺叔!”看见来人,风破忙不迭的丢下碗筷,跑步上去,来到了来人身前。而宝儿却已然飞身纵入了来人的坏了,腻着身子撒起娇来。
来人牵着风破来到堂前,放下怀中的宝儿。向着薛老汉一施礼说道:“薛叔,近来可好?”
“好、好、好!”这时笑呵呵的薛老汉拿起一张饼子,往哪汉子手中一递说道:“来先吃饭。我说十三了,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啊?”
来人风十三,正是风破的幺叔。想当年风十三带着小风破逃难到这里,就是被薛老汉收留下来。当时风破尚在襁褓之中,风十三便在梁溪村安顿下来,将小风破托付给了薛老汉照看,自己顶了薛老汉死去的儿子的缺,去了马营做了一名马户。
风十三放下行李,坐在一张小凳上,一边吃着一边和薛老汉聊起天来。
“薛叔,是这样的,这次在外,我立了几次功,还保住了御营将军的坐骑,所以将军给我脱了贱籍,还升做了民营的百夫长,这次回来,我想带你们去城里住。”
“真的脱去贱籍了?这真是太好了!”贱籍就像一座大山压在这些马户的头上,所有的马户们做梦都想着脱贱入良。如今听到这个消息,薛老汉不禁老眼中泪光闪闪,看着眼前的风十三,不禁有些哽咽起来。两小儿看见此景,虽然不太清楚脱去贱籍意味着什么,但都保持起沉默来。
“薛叔。”见状,十三轻轻的拍了拍了老汉的手背,安慰道:“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片刻,老汉收拾激动的心情,手背沾沾了眼角说道:“呵呵,老了,十三了,这次回来就准备走?”
“是的,我就有半个月的假期,从这里骑马到最近的大城也要十来天,所以这两天收拾收拾后就走。再说,这冬季就快要到了,我还要赶回马营,带着马队迁徙草场过冬。”
“好,那今晚你就早点休息,明日再收拾吧!十三,刚刚我想了一下,我都老了,就不和你走了,我在这里住习惯了。”老汉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
“叔,您怎么能不走呢!您是不是怕拖累我啊。可您要知道,要不是您,我们叔侄两人都饿死了,再说,您就不为自己想想,也要想想宝儿啊,别让孩子一辈子待在大山里啊,还有您也别说是拖累我,到了城里,我还指望您给我照应照应这个两个小家伙呢。”听闻老汉不走,风十三有些着急了,声调微高的说道。
见到老汉还有些犹豫,风破拉着老汉的衣袖说道:“爷爷,和我们一起走吧,我不想离开你。”宝儿这时也抱着老汉的胳膊要了起来,撒着娇嚷着让爷爷一起走。
“好、好、好,走,我和你们一起走,行了吧,宝儿,你别摇了,再摇爷爷就给你摇散架了。”
老少四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说完搬家的事,老汉和十三又在一起聊起天来。
入夜,风十三斜斜的靠在炕头上,看着身边躺着的风破。思索了片刻说道:“破儿,你有什么想对幺叔说的吗?”
“幺叔?”风破翻身坐了起来,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叔叔。
“破儿,晚饭时,我看过了那只熊皮,那可是金毛熊,是棕熊中性格最为暴躁,身强力大,皮毛坚如顽石,你说熊皮的洞眼是你看到死熊后上叉上去的,可是我可以告诉你,即便那熊死了,你也不可能叉破它的皮毛。”这时的风十三显得非常严肃,眼光烁烁的看着风破。
“我……”风破低下头,有些期期艾艾起来。这时风破的心智已是成人,但是面对自己这个世上的唯一的亲人,他并不想说谎。
“难道,还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对叔叔说的吗?”
就在风破左右为难的之时。突见风十三脸色一变,一抬手掌风挥起扇灭了灯火,轻声对着风破说道:“别动,别说话。”
“嘿嘿,燕十三,老朋友来了,还不出来相会,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就在灯灭之时,屋外响起一道阴沉沉的声音。
“是他们!?”风十三眼角闪现一丝狠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