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吼吼~
关于钟维景和甘宁的故事就到此为止啦,接下来是番外啦,是关于钟延的故事~~!
嗯,大概会是一个很长的番外~~吼吼~~!!
这样说是为了提醒一下,如果不想看钟延的故事的妹纸就不要买了哈~
Ps:谢谢百里流觞的地雷~~
唐宁街10号,她每天都会路过。远远地看一眼,这道门,和不列颠的历史一样隽深,每次路过都会偷笑,突然想起两年前给许谦益做专栏访谈时,他身后的小管家一副老成的样子,告诉她:小许先生在伦敦的地下影响力,不亚唐宁街那位。
当初她还暗自嘲讽过,这口气,未免太大。这两年来,随着对伦敦许家的认识愈甚,她愈发感叹当年自己见识太浅薄。
榆荫下的康河,碧波温柔,她走过,浮藻,星辉,云彩,康桥仍然立在那里,她的影子倒映在康河的怀抱中,很多年前诗人的浪漫像油画一样被裱框。她轻轻甩了甩头发,黑色,长直,在风中扬起。这样的东方面孔,和不列颠的异土风情,相当有出入。
在伦敦的这两年,被热情的英伦男士搭讪过好几回,不列颠的风土人情她至今都不太适应,他们太热情,太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
每个人的轨迹都是前进的,好像只有她,还固执地守着过去,无法自拔。
这条路很熟悉,她最近几乎每天都要走过,这个点上,应该去接添添下幼儿园了。许家有专门安排添添上学生活的保姆,许谦益对添添很好,在许家,那个孩子倍受宠爱,在她缺席的日子里,小添添被照顾的无微不至。但最近她却意外地拒绝了每天的保姆例行接送,一下课,就自己开车去幼儿园,把添添接回许家。
在伦敦生活了这么多年,向左看道的习惯她还是没能适应,因此每回开车,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误了点,但更怕撞了人。
她松了油门,在树荫下慢慢停车,街边的咖啡馆很早就开灯了,一点不节能,只为气氛。但不得不承认,昏昏暗暗的小灯打着,衬得人轮廓朦胧,十分有情调。坐在里面,在倦怠的下班时间,喝上一杯咖啡,看一会儿报纸,洗去一身的疲倦之后,再慢慢悠悠地晃回家,对于普通上班族来说,别提有多惬意。
今天她是无暇进去坐一坐了,正挨近添添的放学时间,她的一颗心早就飞进了亲子乐园。
却突然,在开车门的那一瞬间,忘记了动作。
咖啡馆里,背对她的那个影子,何其熟悉。
在伦敦,哪有这样恰巧的相遇?
“他”显得那样年轻,而那位先生,今年有三十五岁了。咖啡馆玻璃门后,那个年轻的背影,线条充满活力,实在与那个岁数的“他”不相符。伦敦有那么多的华人留学生、生意人,哪怕是从唐人街晃过来的,也是十分有可能。怎么可能会那么巧……是他?
舒妤轻轻叹了一口气,扶着车门换下开车穿的运动鞋,把漂亮的细高跟换好,拎着小包,穿过了马路,亲子乐园的铃声响了,距离还那么远,她却好似已经听见了孩子们叽喳像小鸟一样呼啸而过的声音。
她淡淡笑,在晚霞的余韵中,通红了脸。
两年。倍数的365天,一共,730天。她掐着日子数过的每一个日夜,都那样长,长的看不见尽头。
长到她几乎忘了开始和结束。
“太太,吃过早饭,等我两年。”
回到许家,很难得的,温思懿也在,见她抱着添添回来了,伸手来接:“来,胖宝宝,姨姨抱抱!”
很乖很灵的小男孩,和温思懿很亲,很黏大人,平时见到她,一定是十二万分的热情,今天却一反常态,似乎有些不高兴,嘟着小嘴“哼”了一声:“添添不喜欢姨姨!添添委屈了!”
温思懿大扮鬼脸:“怎么了小祖宗,姨姨哪里惹你啦?”
小少爷倔强地仰头:“哼!”
“小祖宗,”她伸手去摸添添软软下坠的耳垂,微笑,“许大佬也在呀,你说话拎得清些,姨姨可不敢得罪许先生!欺负他的干儿子,啧啧,姨姨可不敢……”
许谦益托腮大笑:“思思,你不是折煞我?许先生可不敢欺负你,我怕你先生,你回去问问你老公,当年同辈里的孩子,哪个不怕他?”
温思懿微笑着抿了口茶。
“不过,”他招招手,把添添叫到身边,一伸手,小男孩被他托到膝盖上,“添添自然是有人收拾的!我干儿子胆儿可肥,”许谦益伸手捏了捏添添的脸蛋,在他吸溜的通红的小鼻子上轻轻一刮,笑道,“你厉害,居然敢欺负小野狼家的女儿,怕不怕穆叔叔来找你算账?”
“不怕,”男孩子呼呼拍着小胖手,“我现在不喜欢妍妍了,我在幼儿园有女朋友了!穆叔叔不会来找我……”
温思懿差点连茶盏都没端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