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思不得其解,会是谁,谁要害我,
警察走后,我很奇怪的问家俊:“踩死一只蚂蚱还有点意义,可我对谁也构不成威胁,谁会闲的來踩我,”
家俊并不作声,他脸上表情很平静,
我也不去想那件事了,打开粥盒,我把婆婆捎來的粥盛出來,然后我小心的喂他粥喝,他从我手里接过來,“我自己來吧,”
我温柔的说道:“我來吧,”
我们两人略谦让了几步,终于他笑了,顺从了我,
丁铛这时候抱着一束花轻轻推门进來,一看见这幕连连打自己的头:“对不起,打扰你们亲热,”可是脸上表情一点沒有不好意思的表现,
她嘿嘿笑问:“要不要,我再出去呆一会儿,你们继续喂饭,”
我瞪她:“臭丫头,”
她这才进來,把花插到瓶子里后,又笑咪咪的对家俊说道:“姐夫,你还痛吗,如果你痛,千万不要撑着,你就狠点的叫,你叫的不狠某人的眼泪不下來,”
我不客气的在她圆滚滚的屁股上狠捏了一把,她啊的一声叫起來,马上向家俊撒娇:“姐夫,你看啊,我姐姐又掐我,”
家俊只笑不语,
丁铛看着我们两人,忽然她吃吃一笑,又说道:“姐夫,你还能流利的说话,太好了,那么趁着现在,赶紧把那句话说出來,”
我不解的看着丁铛,她又有什么鬼灵精怪的话说出來,
丁铛恩恩的清一下嗓子,站在我们面前郑重的对家俊说道:“付家俊先生,请你快说,丁叮女士,请你嫁给我,我愿意此生此世做你的奴隶,绝无二心,”
我嗔怪丁铛,“闭上嘴,沒人当你是哑巴,”
丁铛看着家俊,她竖一根手指,另一根手指做成个圈圈,做了个套戒指的手势,眼睛不停的眨眼,示意他,快,快,快,
家俊和我都笑了,我们不说话是因为我们都心照不宣,我们都谅解了对方,那句话其实说不说已经不重要了,
妈妈炖了汤,也和爸爸一起來看家俊,看见家俊无恙大家也都放了心,
对这个女婿,妈妈更多的是感慨,她坐在床前,握着家俊的手,一遍遍的揉着他的手,又心疼又伤感,爸爸看着家俊,也是百感交集,
家俊虽然右肝叶受伤,而且失了很多血,但是送到医院及时,他平安无事,现在脱离了危险,已经可以坐在床上和我们正常的交谈,也可以进食一些流质食物了,
我们一家人都在,气氛十分融洽,妈妈关切的问家俊有沒有哪里感觉还不舒服的,丁铛则在中间时不时的插科打诨,这一年多來,我们家从來沒象现在这么轻松过,
爸爸微笑着对家俊说道:“你平时工作那么拼命,现在借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去钓鱼,”
爸爸的口气就象父亲对儿子一样亲切,我听了心里也禁不住酸酸又暖暖的,家俊更是感慨,他终于问爸爸:“爸爸,你还愿意接受我吗,”
爸爸长舒了口气,他呵呵笑道:“看來上辈子和你有缘,我们这翁婿情谊还是不该断的,”
一言既出,尘埃落定,
丁铛欢喜的眼泪比我先下來了,她大哭着扑到家俊怀里,连声的哭叫:“姐夫,爸爸,”
所有人都沒问我是否会同意,大家已经替我做了决定,其实我不必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婆婆说的对,非要经历一次痛,一次死才知道对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假如家俊不重视我,他不是放心不下我折回來送我,他就不会遇到这一幕,自然也不会差一点的送命,
我万分感慨,现在我什么也不必说了,我已经心甘情愿的回头,愿意接受这一切了,
大家走了,我坐在床边,端祥着家俊,
家俊也在看着我,他虽然人虚弱,可是眼光却依然那么温柔,
左右无人,我凑过去,抱着他的脸,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他长长的舒了口气,在我嘴唇离开时,他把手又勾住了我的脖子,象个孩子一样的小声央求我:“再來一次好不好,”
我笑了,低下头,仔细凝视他,
这时他眉头微皱了一下,象是触动了伤口,我急急的问:“是伤口又痛了吗,镇痛棒呢,是不是掉了,”
我撩开被子想找那根连在他后腰里的镇痛棒,他按住我的手,
“不,不痛,丁叮,我一点都不痛,我现在很幸福,”
“真肉麻,”
“唉,我要说多少肉麻的话才能补回这些功课,有时候我希望我能再肉麻一些,因为我以前说的那些话还不够肉麻,”
我摇头,这个人啊,
他小声的讨要,“再亲我一次……”
这声音,又温柔又委婉,我笑了,低下头,吮住他的嘴唇,
捧着他的脸,我们象第一次一样亲吻,闭上眼,就象回到了我们的初吻,我们的第一次亲吻是在哪里,
……
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