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比较有分寸,根据你的状态调酒,基本上人人都能站着出去,”
我苦笑:“你怕我会发疯,”
她安慰我:“你不会发疯的,如果你真的想疯,那就好好疯一次好了,”
我只是流泪,
不知道我喝了多少酒,非常庆幸,我只是想喝酒,我其实不想发疯,发疯沒风度也解决不了事,我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泪掉在酒杯里,我喝的满嘴泛苦味,
闭上眼,我伏在桌子上,眼泪又跌了出來,我苦笑:“家俊,”
我沉沉的伏着,不想抬头,
终于,他來到我身边,轻轻拍我肩膀,“要不要出去看看风景,”
我苦涩的说:“我走不动,”
他说:“我背你啊,”
我哭了,不想再骂他了,
然后他把我背在肩上,我们一起出了酒吧,
沒下雪,空气清寒,
朱薇默默的收拾我的东西,她跟在我身后,
我沒睁眼,只是静静卧在这个人的背后,头贴着他的后颈,
背我的人,不是付家俊,是裴永琰,
朱薇打电话给付家俊,我听见她和家俊在说,丁叮喝了酒,你來看看她,可是他沒有來,他却把电话打给了裴永琰,裴永琰立即赶了过來,
我的眼泪一颗颗掉下來,付家俊,你这么狠心,
我们顺着路往前走,这次是他背着我,步子缓慢,
裴永琰问我:“你说句话,你说句话,”
我苦笑:“我说什么,”
他说道:“那天,你背着我,怎么说那么多的话,你现在也给我说几句,”
我的眼睛几乎看不清东西,鼻子也堵的难受:“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我闭上眼,泪流到了嘴里,
裴永琰沉默的背着我走,
我们往前走,经过一个垃圾桶,几只流浪猫受了惊,扑的飞快逃走,
我喃喃说道:“天地万物,唯做人不易,”
他默默的听,
走了一会儿,他居然说道:“丁叮,我们结婚吧,”
我顿时啼笑皆非:“趁火打劫,乱凑热闹,裴永琰你真的有表演精神,”
“丁叮,给我一个机会表白,我背颂很久了,”
我疲惫的闭上眼睛,“好,你说,你说,你告诉我,饿不死他教堂还有什么东西,你告诉我,冬天,安大略湖结多厚的冰……”
我睡死了过去,就睡在裴永琰的背上,
,,,,伤感的休息线,,,,
我和家俊定好了时间,去民政局办理手续,
我先到,并沒有什么忐忑的感觉,很平静,
我已经从家里搬了出來,所有我的东西都收拾走了,不过这次我只带走了我的行李,我们的结婚照沒有带,感情已经去了,留着也沒用,随他处理吧,
搬走我的东西时,我有种很苍凉的感觉,曾经恩爱的回忆如影像般飘走,我的男人,丈夫,终于要和我成为陌生人了,我不由感慨,有诗说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了,
第一次搬走时,他杀回來阻拦我,这次,他沒有,
我们很冷静最后见一面,心平气和的商议财产分割的事,虽然谈话时我们口气非常平静,可是我明明也感觉到大家心里都不平静,我们并沒有斤斤计较,反而都客客气气的,
我说:“按程序來,我只拿我的一半就好了,你的律师事务所刚刚才度过难关,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他也客气的厉害,眼睛看都不敢看我,左顾右盼,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不用,不用,钱还可以再赚,房子如果你想要,那……过给你好了,”
我连连制止:“不必不必,我不要房子,……,要不给钱吧,”
结果我们客气的不能再客气,从容的不能再从容,商量完这件事,我们甚至还很镇定的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一顿饭,我们两个人都互怀心事,桌子上摆了四个菜,可是我们两个人都只顾着往自己嘴里扒米饭,结果,菜寂寞的敞在那里,
他叹出口气,叮嘱我:“以后……少吃点辣,”
我面无表情,也嘱咐他:“你以后也少喝点酒,”
………………
我抬起头,定好的时间已经过了,家俊还沒有來,我们定好在民政局碰面的,现在都过了半小时,我看时间,他怎么还不到,
我往外看,这一看我又有些意外,
家俊的车已经到了,他的车静静停在门口停车场里,他人就坐在驾驶位上,往我这里看,
一看见我,他马上低下头,把头埋在方向盘上,用手去拭鼻子掩饰什么,
我轻轻叹口气,
“來了,”我和他打招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