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急救室外守着。终于医生推门出來。他舒出一口气。我们外面等待的人。陈秘书。还有其他的一些高管立即都围了过去。
医生和我们说道:“病人状况还好。失血很多。好在送來及时。我们给他输了血。不然这样的天气。他如果在户外再多呆一段时间。很难保证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他过一会儿就可以恢复一些体力了。如果你们想看他。请半小时后进去看他。但一定要安静些。”
我们外面的人嘘了口气。
裴永琰的秘书陈美琪小姐握住我的手。“丁叮。谢谢你。今天的情况实在太危急了。对了。你怎么会到山上去呢。”
我语塞。我。其实我也是凑巧。
陈美琪小姐和我说道:“我一定会告诉董事长。董事长会好好嘉奖你的。”
我只得连连客气的拒绝。
裴永琰沒事了。我放了心。悄悄退出了走廊。得知总经理有事。公司其他的高管立即都赶赴医院來。就好似红楼梦里宝玉被打。相关不相关的人都云集而至。外面的人急切的都想表示自己的关心。如此锦上添花的时候。就不用我这个小人物再多此一举的慰问了。
我长长舒出口气。抄着手快步走出去。
第二天课程结束。我神清气爽的随公司其他同事一道回家。
我并沒有告诉家俊我救了裴永琰。我知道在家俊心里。裴永琰是一个敏感的线。就如同在我心里。沈安妮也是一条不安分的蚯蚓一样。我们都避而不谈敏感话題。就怕引的大家不快。所以对于救裴永琰这件事。我只字未提。
只是回家后。家俊看见我的毛衣上有血他非常惊讶。
我向他解释。“在做活动时。有一个同事摔破了头。”
家俊仍然惊讶。“流了这么多血。”但是他沒再多说话。我沒解释。他也沒多问。
第二天。我正在工作时。陈秘书叫我:“丁叮。到总经理办公室來一趟。裴夫人从香港來了。她想见你。”
裴夫人。裴永琰的母亲。
我赶紧上楼。
裴永琰的母亲得知儿子出事立即从香港飞了过來。看到儿子平安无事这才放下心來。她亲自到公司來见我。
我进办公室后。第一眼就看见一位身着裘皮的贵妇。戴个茶色框边的眼镜。头发染成浅粟色。肤色白晰。妆容精致。坐在沙发上。举止很文雅。
我礼貌的叫她:“裴夫人。”
她立即站起來。急忙的上前握住我的手:“你就是丁叮。救我裴家的大恩人。”
“您言重了。裴夫人。”
她呵呵的笑。虽然说的是国语。可是并不见生硬。态度也非常和蔼。
“哪是巧合。是老天派你去救永琰的。多亏了你出现。不然永琰一定会很危急。你不是我们裴家的大恩人吗。”
我慌的不知所措。她把我拉到了沙发上坐下。陈小姐立即给我奉上香茶。
裴夫人赞:“你看起來斯斯文文。又很瘦弱。背着永琰这样一个大男人。从那山坡上一路跑下來。真不知道你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我唯唯诺诺。
裴夫人又和我客气的问了很多。我的年龄。來公司的时间。所学的专业。家里还有什么人。等等都是家长里短的事。她好象找不到话題却一定要和我套近乎一样。关于我的私事问的很仔细。我只好一一礼貌的回答她。
裴夫人又说道:“你是一个好员工。我会让人事部给你升职。”
我慌忙答道:“裴夫人。您言重了。工作和私事不能混淆到一起。这也是裴总平时的话。”
裴夫人淡淡笑道:“总之我会记下你的这份情意。不会亏了你的。”
真奇怪。这位裴夫人虽然沒有架子。可是她说话语气很端重。就好象在压着你的一个语调一样。你在她面前。不敢大气说。也不敢畅所欲言。表面看。她很温和。可是实际上。她给人感觉很压抑。
我终于礼貌的退了出去。关上门后。我嘘出口气。
裴永琰略恢复了下后打电话给我。
我在电话里逗他:“特别病房的护士是不是也特别漂亮。”
他声音也恢复了元气。所以和我一道玩笑:“不好。肌肉松驰。胸脯下垂。牙齿松动。头发稀松。而且昨晚來查房时。我睡着了。她竟然一边拍我一边说:先生。快起來偷菜吧。再不偷本儿都沒了。”
我哈哈的笑。能开的出玩笑來。证明已经恢复了。
他那边很感怀:“谢谢你丁叮。我躺在那里已经有半个小时。冻的浑身冰凉。我不停喊人却沒有人來。我差点以为我就这样命丧荒野了。”
“不许胡乱说话。你应该象我这样。有点娱乐精神。我小时候跌到了一口枯井里。也是在里面哭喊了半个小时沒有人理我。后來家人找到我。先扔下了个绳子。准备沿绳子滑下去救我。你猜我怎么说。我居然说。不要光扔绳子。顺便扔根火腿肠下來。我快饿死了。”
他连连叹息:“丁叮啊丁叮。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