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希望再发生那样的事,那就要阻止。眼看面包车就要撞上来了,从清雨上前伸出手,一把拉住了赵依格的手,将她往自己这边用力一拉。由于从清雨手劲过大,赵依格也完全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整个人就顺着惯性,往从清雨这边倒,两人一起摔到了地上。
刚摔倒不久,那辆面包车就从身边飞驰而过,司机还特没素质地从窗口探出头,骂骂咧咧了几句。赵依格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这么愣愣地压在了从清雨的身上,令她不解的是从清雨的表情,双眼无神空洞,像是沉浸在什么恐惧的回忆里,脸色比她这个受到惊吓的人还苍白。
“从清雨?”赵依格对上她的眼睛。
从清雨听到她叫自己后,双眼才逐渐恢复清明。看着赵依格的凝视着自己,她眨了眨眼,试图掩藏起眼里的情绪。然后,目含笑意,直勾勾地看着她:“还不起来?想占我便宜占多久?”
听到她没个正经的话,赵依格也顾不得什么了,小小的被欺负感,冒上心头,她的手握成拳,在从清雨胸口捶了一下:“有什么便宜值得我占?!脸皮越来越厚了!”然后,才慢慢从她身上起来。
从清雨揉了揉胸口:“心口被你划了一道伤。”
赵依格拍拍身上的灰尘,发现自己的手机和从清雨的手机一起支离破碎地悲催地躺在地上,也许是刚才摔倒时掉出口袋的,她俯□去捡。
“摔坏了?”
“都是你干的好事。”
从清雨从她手上接过,看了一番:“这么小气干嘛?大不了赔你一个。”
“不是赔不赔的问题,万一手机坏的这段时间有要紧电话打进来怎么办?”赵依格对从清雨无所谓的态度很不满。
“这么惦记你的要紧事?那是什么原因让你抛下你的要紧事,大晚上地开几个小时的车,就为了见我一面?”赵依格眼睁睁地看着那种典型的坏笑又出现在从清雨的嘴角上,明知故问的家伙!
“……”
赵依格低着头,别扭的样子一如既往,手上还有个破手机。冬天的风寒冷刺骨,赵依格没有戴手套,裸.露在外的手被冻得通红。从清雨腾出双手,慢慢将她的双手包裹进自己的手中,同一时间,赵依格的心就如珍宝般地,被她小心翼翼地捧在了温暖的手心。
“有没有哪里摔着?”从清雨想到刚才的事还是很后怕。
“身下有肉垫,能摔到哪里去?”
从清雨心疼她结束了繁重的工作后,还劳累奔波地往这边跑,甚至差点出事,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感油然而生。她微皱着眉,手臂一紧,将赵依格整个人收入到自己怀里。
“哎,你干什么?这……这是在医院门口!”赵依格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有些吓到了,虽说是大晚上了,但是来来往往还是有人的。
从清雨闭着眼睛,抱她越发紧了。这几天事情纷纷扰扰,她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清心寡欲、豁达自若的自己了,仇恨,心事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只有此刻,在安静的冬夜,在爱人的肩上,她的心才感受到了片刻的安宁:“我不管。”她像个孩子一般,任性地撒着娇。
赵依格无奈,任由她抱着:“可是,这里是医院。万一被心脏不好或者不能接受的人看见,吓死几个,负不起责任……”
从清雨原本还有些忧郁的心情,因为她这句话,瞬间土崩瓦解了:“什么时候会讲冷笑话了?”她松开手,用手指点点她的鼻尖,“总算是变得可爱多了。果然依宁回来,有一些潜移默化的作用。就说嘛,双胞胎,基因上应该差不多,她这么活泼,你也应该有这么一面的。”
“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可爱?”赵依格听出了话里的重点。
从清雨头上掉黑线,说了半天,敢情人家钻牛角尖里去了。
“嗯?”这一个语气词,颇有威胁的感觉。
从清雨收回点在她鼻尖上的手指,往住院楼一指:“既然来了,去看看我爸吧。他,应该挺喜欢美女去看他的。”
“和你一样?眼睛看美女就发直?”
“这话听起来好像我很会拈花惹草似的。”从清雨撇撇嘴,自己又不是郑倾,何况,郑倾都有变专情的一天。
接着她就听见跟在自己后面的赵依格停下了脚步,然后就是冷冰冰,似一阵寒风吹过自己后脑勺,带着几分威胁:“最好不是。”
从清雨咽了咽口水,好恐怖。
赵依格率先迈开步子,靴子的后跟踩在水泥地上,发出“噔噔噔”的声音,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从清雨的心上。严肃起来真不可爱。
其实赵依格之前的两个担心都是有理由的。
的确,有要紧电话打进来了。赵坚有事找她,结果却被告知关机。他就奇怪了,大晚上的人跑哪儿去了?又打给赵依宁,二小姐心里一吓,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说谎的本事一下就连降几级,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赵坚生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又想到那个长得斯斯文文的医生,脑中自然而然地把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