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稳定下情绪后,从清雨心中很是清明她要做什么。哭也哭过了,伤心也伤心够了,人总不能一直消沉下去。
“暮宁姐,我想我是时候回去了。”自己在这里待了很久,还间接把悲伤的情绪传递给了陈暮宁,从清雨心中有些内疚。挖旧伤疤,不是什么好事。
陈暮宁轻啜了一口茶,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本来还想留你下来吃饭的,不过目前看来,你似乎没这个意思。”
从清雨一向明白陈暮宁的为人,她说:“不是没这个意思,而是没这个心情。”她苦笑,“对了,雨晴的事,真的要麻烦你了。”虽然陈暮宁答应了她会杭雨晴做个检查,可是从清雨担心检查还没开始,郑倾说不定就来要人了。
“你要带她回去?”陈暮宁抬起眼皮,看似不动声色地问。
“不然呢?”她这话怎么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陈暮宁放下茶杯:“清雨,你老实告诉我,杭雨晴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一般不会把外人带到我这儿,何况今天你来找我还是因为晨静。”虽然不知道杭雨晴的底细,可是陈暮宁总感觉杭雨晴身上藏着许多事,隐隐让她觉得不对劲。
从清雨蹙眉想了想,最后还是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陈暮宁。虽然她知道这样可能不太好,但是凭她对陈暮宁的了解,她不会大嘴巴地把事情说出去。
“我这儿可是藏人的好地方。”陈暮宁只是笑,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有意无意地在暗示什么。
从清雨是聪明人,立即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不怕?”
陈暮宁挑着眉看着窗外的落叶:“为什么要怕?就因为她的手段厉害?”从清雨不语,其实撇去郑倾的背景不说,她大不了就是一手段高明的情场高手,的确没什么可怕的。
“你放心,如果她留在我这儿,我会好好照顾她。”陈暮宁虽无郑倾那般强势,但是她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地怕过谁,从小活得坦荡豁达、心境平和。
从清雨试探着地问:“你对她,该不会一见钟情了吧?”陈暮宁一直以来的感情生活就如有一层纱蒙着,看似有却一直看不清。她又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优雅的外表与上佳的气质似乎就是她的保护色,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自己还真有几分与她相似。
陈暮宁摆弄着茶杯,淡然地说:“有时候,这种在小说里出现的浪漫情节,也该在我身上发生一次,你说是不是?”
从清雨撇撇嘴,杭雨晴的魅力真大:“那你可不要乱来,人家心里的伤不比我少。”
杭雨晴对自己是否要留在这里这件事很是无所谓,她其实挺喜欢这种有远离喧嚣,带有古典气息的地方,这总是能让她的摇摆忧愁的心得到片刻的安宁。反正去哪里都是一样,只要不回郑倾那里就好。
陈暮宁看着她安静的背影,不禁动容。希望自己能医好她的眼睛,也希望以后她的眼里都是自己。
从清雨回到家后,坐在沙发上叹气,想起自己,想起杭雨晴,脑子里又浮现出赵依格的身影,似乎感情的道路真的是没几个一帆风顺的。
“我是不知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累的话就该去休息,而不是在这里唉声叹气!”从凯拿着报纸出来时,看见女儿疲惫地瘫在沙发上叹气。
从清雨敷衍地反问:“有吗?”
“看看你的眼睛,通红通红的,都是血丝。你昨天晚上真的在房间里睡觉吗?还是去做贼了?!”从凯摇头,卷起报纸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然后在她的身边坐下。
“做了采花贼!”从清雨反笑,她下意识地眨眨眼,眼睛红大概是因为刚才哭过的原因。她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吃晚饭千万记得叫我。”生怕父亲发现什么,她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从凯说:““就知道吃和耍嘴皮子,也不陪我聊天!”他委屈地嘀咕着。
从清雨听了他的话只是笑,的确陪父母的时间太少,接下来几天真该陪陪父母顺便调整好状态了。不管发生什么,生活还是要继续。
只是,这种生活没有持续太久。几天后的一个早上,从清雨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一口白粥刚滑下肚里,就听见她爹在喊:“清雨,电话,找你的!!”
从清雨疑惑,自从她回家后,手机就一直关机,为的就是不想有人打来。“有人”指的就是赵依格了。那现在又是谁?还打到家里来了。
“来了。”她放下碗,电话总是要接的。
“喂?”
“躲在家里干什么?快回来啊。”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从清雨估计错误,原以为是大小姐,结果不是。谢天谢地!可是,二小姐找自己,依她的经验看,不会有什么好事。而且,八成找她是和她的宝贝姐姐有关。
她打起精神:“赵依宁,你的口气能别这么恶劣吗?”
“我姐胃疼,你快回来!”果然,找自己的确就是因为赵依格。
“送医院找医生——这些程序不需要我教你吧。”从清雨的手指随意地在电话按键上滑过,口气很是冷淡,甚至听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