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倾开着从清雨的车把她带回了家。刚下车,郑祥就跑来报告了:“少主人,主人回来了。还有……”
“还有什么?”郑倾见他欲言又止的。
“雨晴小姐……生病了。”
郑倾听说杭雨晴生病了,不知道是惊讶还是紧张:“生病?好端端地怎么就生病了?”
郑祥说:“这个我也不清楚,或许应该问您。到了中午雨晴小姐都没出房门,也没什么动静。属下怕她出事,就擅自进去了。结果……”
“结果什么?”郑倾迫不及待地问。
“结果……”郑祥有些犹豫,可还是开口了,“结果属下发现雨晴小姐光着身子倒在地板上。”
郑倾大怒:“你看到了什么?”
郑祥吓得立马单膝跪在地上:“少主人,属下发誓见雨晴小姐晕倒在地上后,就立刻叫来了郑妈为她穿上衣服。属下绝对没有看不该看的。而且雨晴小姐发着高烧也是郑妈为她穿衣服时发现的,后来我们就叫了医生。”
郑倾抚着额叹气,心中自责。昨晚杭雨晴顶撞自己,惹得她前所未有地生气,强行要了她后就把她扔在房间,自己就离开了。所以今天她才会心情不好地去酒吧找其他女人。哪里知道杭雨晴会出这样的事?她问:“那现在呢?”
“吃过药输过液,刚刚睡着了。医生说并无大碍,只是一般的受寒发热而已。”郑祥见她未迁怒于自己,瞬间放下了提到嗓子眼的心。
郑倾脸色稍微好看了点:“爸怎么回来了?”
“属下不知。”郑祥说。
郑倾对从清雨说:“你和郑祥去我的房间等着,我先去看看她。”
刚才在车上她从郑倾那里得知了一些事,借着凉风,酒也醒了大半:“是要定下来了?”
郑歪着嘴笑:“定什么?”她的脸上却有分明是难得的认真。
从清雨摸着下巴:“装死!”其实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两人又同时心照不宣地保持了沉默,没有再说下去。
从清雨在郑倾的房间里站着,前几次来都没有好好端详过这里,今天仔细一看,郑倾的房间布置得倒挺简单的。让从清雨最为惊讶的是墙上挂着几幅字,落款都是郑倾。看不出来,书法这么需要沉静和耐心的东西,看起来放荡不羁与轻浮的郑倾竟然也有兴趣。而且,字写得很不错,刚劲十足,典型的郑氏风格。
然后,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你是?”中年男人出口就直奔主题,身上的强势与威严显露无疑。
从清雨认识他,他是郑倾的父亲郑扬。之前自己为他做过手术,所以有印象。郑扬不认识她也正常,因为是黑道上的,所以他们并不敢在医院多逗留,做完手术后反而是回了他们的底下组织,所以他根本他不知道为自己做手术的人长什么样子。
“主人。”郑祥这是急急忙忙地赶到。
“这是谁?该不会又是郑倾带回来的乱七八糟的女人吧?”郑扬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郑祥连忙解释:“不,这是从清雨从医生,之前您中枪时,子弹是从医生取的。而且少主人和从医生并不是……并不是那种关系……”
“知道了。”郑扬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并未表现出多少感激之情,反倒是冷淡地知会了一声就离开了。
从清雨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她可以理解混黑道的人性格不同于常人。她坐到椅子上,开始想一些事。
“怎么样?”
“睡着了。”郑倾坐下。
从清雨说:“放心了?要不要我去看看?”
郑倾笑她:“算了,就你这喝了一大堆酒,我怕你误诊死人。”
“你还怕死人?我看你是怕她出事吧?”
“无聊。”郑倾点了烟,“说正事。所以,你要我考虑我的条件吗?”
从清雨垂下眼,很是消沉:“绝不。那是我自己的事,不会和你交换什么。”她说得字字坚决,“不过说起来,你真的够恐怖的。把我调查了一遍,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等着我来找你。”
“可是我的目的并没有达到。你没有求我,我也没如愿和你滚到床上去。”
从清雨冷笑:“你也未必办得到我的条件,姓梁的,你说过的,不会轻易去交手。”梁柏晗害死了自己的初恋女友,她做不到对他不怀恨在心。毕竟当时她的痛苦与绝望,还有初恋女友的死,总得有人买单。怪不得,前些天柯璟看见梁柏晗像是见到鬼一样。
“那……我只能祝你好运了。还是那句话,如果要我帮忙,随时开口,但是条件,你懂的。”郑倾凑近她的耳边,暧昧地说,“今晚,就留在这儿。我想,赵依格你是暂时不会像见到了吧?”
从清雨点头,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她。毕竟,柯璟的那份档案里,藏着太多她不知道的秘密了。
赵依格等了很久,从清雨还是没回来。她拿着钥匙去对门敲了敲,没人开门,她就拿了钥匙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