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思忖,顾子琪有心去打架肯定不会悠哉得放一只在网吧监视她。会不会是第三方的人,如此一来可就真的麻烦了。
现下最要紧的是摆脱背后的小混混。她不能单独出门,此刻混在人群中无疑是最安全的,既然不能单独出门,只好让大家陪她一起了。
半夏侵入网吧主机时,正看到网管正兴致很high地玩着一款新游戏。半夏果断切断了网管的链接,并将其外挂撤下。随手发出指令,让他断电,顺便让全体网吧人员撤离。
后者茫然地扫视四周,显然没觉得巴掌大的地盘会混入什么高深黑客,只是若无其事地浏览其他网页。
“否则,我会让他们一个个主动离开此地,再也不来。”半夏继续发话。
半夏顺着主机的链接果断植入木马,不到一会儿抱怨声此起彼伏,场面开始失控。
“网管,怎么突然断网了?你家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
“网管,我这个怎么进不去了?还有号码被人盗了,你家怎么搞得?”
“这都什么破网吧,下次再也不来了!”
骂骂咧咧的声音让网管再也坐不住了,七尺的汉子急得满头大汗,左右逡巡似乎在找寻那个始作俑者。
“照我说的做,断电,然后放一套干净衣服在门口,我会保证他们还会来。”半夏再次发出指令,顺道给每位网吧游戏者加了N个等级和装备。
埋头游戏的人们踊跃出一片欢腾声,应和着欢声笑语,网吧终于断电了。
半夏趁着人群的混乱成功地拿到了网管准备的衣服,混入人群,安然离场。
舞阳的电话一个劲地打了过来,半夏只好在“你不配”门口停了下来。
静谧温暖的房间里,顾子琪像个孩子一样安睡着,清浅的呼吸带着微醺的酒气,似乎喝了不少。
“你终于来啦!顾子琪也真是固执、不可理喻,就因为君临无意间说了句他前女友不好的话便一个劲地拉扯着不放,我又不认识他家人,正好看你前段时间一直调查他,估计你们很熟,就给你打电话了。你不知道刚才他有多凶,差点用红酒瓶砸破君临的脑袋。”
“前女友?君临对他说了些什么?”
“忘了告诉你,他们是老同学。偶尔提起一些旧事,没想到顾子琪反应如此激烈。好了,废话不说了。君临还等着我呢,这儿就交给你了,摆脱帮我照看下。”
半夏一路走过来总算有惊无险,此刻又累又冻。掀开双人床的被子蜷缩了进去。
被窝很暖和,她下意识地往里缩了缩。闭上眼睛,竟然很快便安然入睡,一夜好眠,竟然难得没有做梦。
醒来已不知今夕何夕,床上的顾子琪不知何时已然离开。茫然四顾,触摸指尖的沁人心脾的凉。她是个不擅长多愁善感的人,行动常常会早于思想,所以来不及思索间,早已拎起了皮外套出门。
“你上哪儿去?我正要找你呢。”正要出门,舞阳推门而入。
“离开这儿,随便去哪儿都行。”
“你哪里也不能去,君临要我特地嘱咐你最好待在这儿,外面有很多人找你呢。”
“他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别管了,对了昨晚真是天赐良机呀!你俩,有没有那啥?”舞阳很快恢复其本色,好色而八卦。
“我要走了。”半夏不知情况到底如何,也不知这个君临是否可靠,索性这一切的真相不如自己去探究。
“你别走啊!会很危险的!”舞阳急了,伸手去抓半夏,抓到的只是衣物一角。
“让她去吧,你知道劝不住的。”舞阳背后的君临看着半夏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道。
天色像一张耷拉着的无精打采的寡妇脸,朔北的寒风呼啦呼啦毫不留情地横扫着,地上枯叶翻飞,被风带起的叶子不时地拍打着行色匆匆的人们。半夏刚走几步,眼角的余光便瞥见了跟踪她的两个黑衣人,习惯于反追踪的她自是比别人敏感许多,也大胆许多,只是这次的角色似乎非同以往那样简单。
她开始快跑引蛇出洞,背后的黑衣人由两个变成三个、四个,甚至更多。为了摆脱夺命的追踪,半夏几乎是不顾性命地向着车多的地方挤去,“啪啪!”两颗子弹侧着脸颊呼啸而过,只是擦破了点皮,这对于她完全是小case,更为可恶的是黑衣人枪上竟装了消音器。
经验告诉她或许此时可以凭着自己对周边环境的熟悉捞回一命,一念之间华丽丽转身便拐入黑漆漆的地下室。地下室里一如既往的糜烂、颓废。三三两两的烟鬼、酒鬼、流浪人聚集在一起,麻木地举着半截胳膊摇晃着早已空口的酒瓶,骂骂咧咧。被酒精或**烧红的眼睛无神地盯着某一处,呆滞而空洞。几个浓妆艳抹的妓女在街边搔首弄姿。
半夏冲开人群,此时的心跳早已跟不上步伐的节奏,气喘吁吁地终于冲了出去才发现原来早已有不少黑衣人等在那里,准备给她来个瓮中捉鳖的把戏。
前有阻挡,后有追兵。人生的窘境莫过如此,进无